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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博上控告顾万生性、侵。微博是上午发的,她自称刚刚大学毕业,去世安集团下的一个酒店面试。不知为何,最后接待她的却是顾万生。女孩紧张不已,起初还有些雀跃,以为工作稳了。当顾万生提出要请她吃饭时,她也没意识到不对劲。那些饭食中有什么东西,她并不清楚。清醒过来后,只有剧烈疼痛的身体和空旷的房间。顾万生准备的太过充分,又是在自家酒店作案,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毛发,甚至皮屑。都没有,干干净净,那房间的东西全部都被换过了。女孩诉求无门,没有丝毫证据,只能悲愤在微博上揭露。但这个词条很快被撤,相关超话被炸,顾万生直接动用公关,发了疯的删帖,企图把事情压下去。饶是如此,世安集团的股价仍旧往下跌了些。……白栀看完其他平台上的“漏网之鱼”,激愤更甚。她转脸,直截了当地问顾维安:“我能帮她吗?”她的眼睛很明亮,一如此刻外面的天空。就是这样藏不住事的性格,爱憎分明,一切情绪都展露出来。顾维安言简意骇:“正在找证据。”无凭无证,只靠一面之词肯定不行。而顾万生作案地点多是在他旗下的酒店,再加上他时间短,动作迅速,或许还请教了做鉴定的专业人士,没有给那女孩留下丝毫能充当证据的东西。女孩全身上下包括深处都得到了彻底而完全的清洗,提取不到丝毫的DNA。取证尤为困难。白栀有一点不太理解:“你想帮她的话,为什么没有好好地利用这次舆论呢?只要声音足够大,一定能够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她总有这么多乐观的念头,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不知道其中纠葛。顾维安不愿告诉她残酷的真相。顾万生买通了不少人,就眼下这点舆论,还远远不够撼动他根基。顾维安只告诉她一半:“顾万生越是压消息,越容易容易激起民愤。”他说:“现在还不到火候。”白栀低头,戳了戳那条消息,喃喃低语:“为什么这样的人还能好端端活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万年。世道怎能如此,怎会如此。白栀看着那些了无痕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平台,看着刚刚还在看的贴子转眼就点不进去,被整个删掉。先前她听人闲谈时提起,资本对人的侵害——当资本控制平台,人们只能看到资本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只能从他们提供的选项中作出选择。如今,白栀是真切体验到了。她说:“为何这些媒体一点儿良心都没有?这样的事情,他们怎么敢帮着罪人一起压消息?他们没有良心吗?”顾维安若有似无地笑了下:“资本家不会有良心。”白栀意识到了什么,忽而问:“那你呢?”顾维安坦然:“我也一样。”白栀不喜欢他这么说,她潜意识中仍旧认为顾维安和旁人不同。她说:“钱没的话,还能赚,要是良心没了——”“会赚的更多,”顾维安看白栀,轻叹,“我终于发现你工作时候的不同了。”白栀愕然:“什么?”“你去君白,是把自己当作一名员工,而非酒店的未来主人。”白栀糊涂了:“这有什么不好吗?”“没什么不好,”顾维安揉揉她的头发,在白栀的抗议声中收回手,“年纪小,的确有年纪小的好处。”白栀抱怨:“你说的就像我还是个孩子。”这话一出,她愣了愣。以前她也这么指控过顾维安。虽然说被他当作后辈一样宠爱的确十分甜蜜,可白栀想要得到更加公平的对待。她希望在他眼中,她是一个独立且完整的人格,是自由的。就像她最爱的那首诗,——“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白栀不想要依托别人的高枝生活,不想做凌霄花,她想做木棉,能够与橡树并肩站在一起的木棉——“你有你的铜枝铁干。”“我有我红硕的花朵。”白栀看着顾维安,重申一遍:“别再把我当小孩了。”顾维安漫不经心地揉皱她的头发:“再大也是我的小朋友。”-白锦宁打了两遍电话,要白栀和顾维安一同回家。白栀不想回去。她隐约起了抗拒心理,总觉着mama怀孕后,什么都起了微妙的变化。这个突然造访的孩子就像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蛮横无理地占据了她的生活。白栀不知道这孩子是男是女,以后会长得像谁,会是什么样的性格。她都不在乎。白栀不想要这个弟弟ormeimei,她接受不了。和顾维安一同回父母家时,白栀忽然问:“顾维安,父母都是天生爱孩子的吗?”“或许不是,”顾维安回答她,“倒是孩子天生爱父母。”抵家之后,白锦宁仍旧试图和白栀谈心。她换下高跟鞋,换上舒适的平底鞋。裙子也改了模样,从以往的修身合体变成宽松款。这孩子还没有显怀,白锦宁已然早早地做好迎接它的充分准备。白栀眼前忍不住又蹦哒出父亲昨日发的朋友圈,那个漂亮温馨的儿童房。白锦宁看着白栀闷闷不乐的模样,朝她伸出手:“栀子,过来,坐这里。”白栀沉默两秒,才勉强走过去,坐在她旁侧。白锦宁拉起女儿的手,才发现白栀此刻的手掌心冰凉。这个认知令白锦宁心中骤然一紧。前二十几载,她和林思谨只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林思谨性格软和,对孩子格外纵容,为了防止栀子被溺爱坏,白锦宁不得不扮演起严母的角色,严格要求她。白栀也争气,且不论课外修读的那些才艺、社交技巧,也不提她的乖巧伶俐。单单说学习成绩,栀子一直名列前茅,虽然初中前期下滑严重,但随后便如打了鸡血般蹭蹭蹭上升。她参照父母意见,大学选了T大。刚入学时还私下里准备了好几份常青藤的申请资料,预备前往纽约就读——虽然不知为何,临近过年时她放弃了留学申请,但白锦宁仍旧视她为自己的骄傲。但是——现在情况仍旧不同。“我和你父亲都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白锦宁拉她的手,想要触碰自己的小腹,“你放心,我和你父亲对你的爱不会减少。”她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