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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师赶到,在咨询师提出和付容单独聊天时,他没有拒绝。赵青山热的额头出了一层汗,不住地伸手挥。离开后,他才说:“只看着明星光彩了,没想到私下里也这样难过。”白栀应了一声,她拿起手机,看到顾维安给她发的短信。顾维安:「有急事出差,一月后回」一个月。那就意味着今年不能一起过年了。白栀回:「好的」工作嘛,白栀能理解。只是事情有点突然,她完全没有防备,未免有点小小的失落。毕竟先前说好了,要一起回家过年。赵青山还在继续说:“哎,白经理,刚刚你和付容站在一起,我看你们俩眼睛还有点像哎,也都是一样的白。”“是吗?”白栀随口回应,“我没怎么注意。”白栀晚上没有回家,守在办公室中,好在咨询师及时反应情况,说付容目前情绪暂时稳定。从聊天中,心理咨询师隐约感受到,付容似乎近期遭遇了件令他格外自厌且耻辱的事情。再具体一点,付容就不肯多说了。白栀谢过她,给付容的经纪人打去电话。然而对方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语气:“没死?那就行。”这就挂了电话。接下来的半个月,白栀让心理咨询师定期和付容聊天,付容也没有再度选择轻生。他仍旧住在酒店里,还续订了一个月。临近年关,酒店生意旺盛。白栀常常熬夜加班,偶有空闲躺在床上,累到连回朋友消息的心情都没有。她隐约体会到当初顾维安工作连轴转时的心情了。自从客房部金徽章制度试营业后,客户满意度明显上升了许多,客人的投诉率也开始大幅度下降。面对这个结果,邓崎没有多说什么。今年的酒店年会上,白栀还成功地获得最佳新员工的奖章。虽然奖励对她来说并不多,白栀仍旧很激动地发了朋友圈炫耀。值得一提的是,普珏资本的年会,顾维安并没有出席。官方说法是顾维安在海外忙于事业,无暇回国,而白栀的直觉提醒她,事情似乎并没有这样简单。她和顾维安的聊天次数并不多,偶尔才会开一下视频。后半个月,视频约等于没有,不过白栀工作忙,也没在意。反正她和顾维安也就是聊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例行斗斗嘴打打趣。偶尔回想起来,白栀发现这和两人当初异国恋的情形差不多。只是白栀的心境变了,不会再因此而想东想西。过年时,酒店值班的员工聚在一起吃饺子。白栀差人请付容过来一起,他没有拒绝。和先前相比较,如今的付容瘦了一大圈,眼底的戾气消散很多,眼底一片沉静。他许久没有剪发,头发长长了,外加天生卷发,看起来就像个倦懒的猫咪。员工们起先还有些拘束,后面聊开了,倒是还好。付容话并不多,极少说话,只是在白栀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叫住她:“白经理。”白栀正在系围巾,转身看他:“怎么了?”付容定定地看她,忽然弯腰,朝她鞠了一躬:“谢谢你。”白栀吓了一跳,她早就习惯付容的冷漠,没想到受这么一大礼,还没想好怎么回应,付容便直起身体,提起白栀意想不到的人:“我刚刚听说,君白和亿铂最近在竞争一档节目。”“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归营销部负责,”白栀问,“怎么了?”“你一定要小心亿铂的顾万生,”付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开口,“别让他看见你。”白栀:“?”她还没能理解这话什么意思,付容便转身离开。白栀摇摇头,独自开车回家。新年例行要送祝福,简单吃过年夜饭后,白栀和父母依偎在一起,一边吐槽一边看完了春晚,在倒计时时给顾维安发过去祝福短信。白栀:「新年快乐」这条消息犹如石沉大海。直到她成功入睡,都没有收到回应。第二天下午五点钟。白栀才看到顾维安的回复。顾维安:「你也是」-顾维安口中的一个月很快过去,又过去了半个月,他还是没有回家。白栀对此没什么想法。只是失去了暖被子的人,她的睡眠质量严重下降。新春伊始,白栀从动物救助站那边领养了一只小土狗,狗子很小,两个黑色的大耳朵,皮毛是棕色的,很粘人,只要白栀在家,就不住地跟着她打转。白栀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平安”,白锦宁偶尔听见了,不悦:“怎么能叫这个名字呢?维安他没意见么?”白栀举着狗子逗他玩,笑眯眯:“没意见啊,不过他说准备养个猫叫小栀。”白锦宁点评:“你们俩还真是天造地设。”顾维安回帝都的那天,白栀正好休假。SSX来帝都开巡回演唱会,她没能抢到前排的座位,正懊恼着,余青玫忽然通知她,说从SSX那边拿到了些最佳位置的票。白栀欣喜异常,连连谢过余青玫。演唱会是晚上八点才开始,白栀下午给平安洗澡,捏着它的爪子,哄着不听话的它:“乖一点哦,很快就洗香香啦。听话的话,我给你零食吃——”正安抚着挣扎的平安,白栀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男声,平静地从她身后传来。“你都没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过话。”白栀放下平安,看到了顾维安。近两月未见,他看上去瘦了些,皮肤也更白了。原本他气质便出尘,如今看起来,更有种不食人间烟火气的禁欲感。白栀被美色晃了眼,愣了两秒。顾维安站在门旁,含笑看她:“你对狗都比对自己老公好。”“不会吧?”白栀哼一声,低头洗狗狗,“你连个狗的醋都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维安移开视线,若无其事,“我怎么可能会和一条狗争宠。”话音刚落,白栀手里的平安吐着舌头,舔了一下白栀的胳膊。顾维安皱眉,他盯着平安,走过来,挽起袖子:“还是我来吧,瞧你,弄的到处都是水。”有人帮忙,白栀自然乐得轻松。她后退两步,笑着说:“正好,顾维安洗平安——哎?”她看到顾维安胳膊肘处似乎有什么痕迹,红色的一块,格外明显。是什么东西?白栀刚刚靠近,顾维安的衣袖滑落,恰好把那块肌肤盖住。他没有回头,淡声开口:“麻烦美丽温柔的顾太太拿纸过来,你的爱宠口水分泌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