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来自深海的凝视（剧情）

    在一望无际的汪洋之间，莉莉已经逐渐融化在这种看似无尽的时间和空间之中了。

    她每天一睁眼就是投入自己的欲望里。食欲物欲统统被压缩，只浓缩成nongnong的情欲。

    比起这四个似人非人的手下，莉莉最喜欢的还是与萧恩抵死缠绵。虽然萧恩嘴上仍不肯松口，但实质上，他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随着莉莉的喜好来配合了。

    海上的这段荒yin无度的日子，竟然成为莉莉过生日以来最为享受的时光。

    这和在西云国日复一日的日常生活比起来简直是天翻地覆的不同。在安宁的城市里、那个小小的家里，玄川多少还会对她有所约束，她也会有对世俗之见有所顾忌。她也从没有想过日常上下学、投入普通人的生活以外情形会是什么样的。

    但现在，她每天除了捆绑的锁链、就这样全身赤裸地在甲板上走着，哪怕这条船是一条客船，周围有无数陌生的眼光，她也不会有任何的不自在了。

    更不用说，这些锁链已经成了她和他们的情趣，她享受着被捆绑的时刻。

    身体的紧缚反而更能激发她的欲望，被勒出的软rou也让萧恩感到视觉上的满足。

    她喜欢被他每天亲手捆绑，甚至已经自我堕落，就像是一只被豢养的狗，每天能够拴绳的时候就是最高兴的遛狗的时间。

    只不过说不定，最后到底是谁在遛谁了。

    只是在某个别无不同的早晨，萧恩醒来之后就推开了怀里的莉莉。她朦朦胧胧地揉着眼睛，看他径直走出牢笼，并用自己的生物信息严严实实地上好了锁。

    “今天……为什么？不能出去吗？”莉莉被电子锁扣紧的声音给彻底惊醒，站起身抓着栅栏，只剩下满腹疑惑。

    萧恩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干巴巴地交待：“今天开始不会碰你，你老老实实待在里面，哪里都别想去。”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舱室，连照明用的强光灯都取走了。

    光线在她视野里消失的最后一刻，莉莉的世界变为一片寂静。

    这种反常让莉莉有一丝慌乱。但她很快原地坐下，双手抱膝以给自己一些安全感，开始仔细回忆近日的细节……

    这段时间里，她并没有表面上那样沉湎于这种有限的自由和麻药一般的快乐。

    她也有一直在偷偷地计算流逝的时间，只要她能走到室外的日子她都会默默在心里刻印。

    这样算起来，也许已经过了接近一个月了……似乎到了当初说过的航程的尾声。

    一路过来她都没有看到和自己这艘船并行的其他海船，她想萧恩应该是借用了一条隐秘的货运航线，只是她根本不知道目的地会是哪个方位。就算用她在学校里学到的地理知识，也只能判断他们大致的走向是先南下，然后东去，最后朝东北方向前行。

    如果是大约一个月的航程，就算他们走的并一定不是直达的路线，但是至少足够到达东大陆了。

    原来如此，东大陆吗。那些战乱中的分裂的诸多国度，也包含了大陆海外上的群岛国家。

    只是不知道……究竟会是哪一个国家，会这样大费周章地派出这么个人来把自己带走。

    从萧恩的肤色和外貌来看，明显不是这些国家出身的人，也许是后来入籍的人或是雇佣兵。

    而当初报道里能够利用仿生人作战的国家也有好几个，完全没有指向性的线索。

    自己这么久的身体变化她很清楚。也就是说，是否是自己的身体、或是血液，是不是对某个国家里的生物实验有关键性的作用呢？

    莉莉就这样在没有任何光亮的死寂里持续地思考，直到整个人都陷入了混沌，越来越难以理清思绪，情绪也变得有些焦躁了。

    萧恩就这样当真把她遗忘在了漆黑的牢笼里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笼子里有一些备用的专供她用的琥珀色营养剂，一开始她还会用这些营养剂来补充能量、压抑住自己的需要。但不久就已经完全耗尽，让她不得不靠意志力来克制。

    后来她甚至放弃了思考——因为在这样长期的被遗忘和静置之下，她的血液又开始自然地沸腾，欲望像藤蔓一样爬满了她的身体和大脑。

    很快她就已经承受不住，开始搓摩着自己的身体想要解渴了。

    在她紧紧咬着嘴唇，手想要往身下抠探的时候，整个船身忽然被什么从下而上地突然撞击！

    声响晚于这波剧烈碰撞才传达到她的耳边，而她直接被这股巨大力量的惯性抛到了半空，直直摔到了笼子的另一个角落里去。

    巨大的轰隆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金属破裂和撞击的声音、水流倒灌的声音从舱室之外闷闷地传进来，捶打她的鼓膜。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无尽地回响，冰冷的水流涌过来的速度甚至比预想中的还要来得快。

    ——似乎不是一般的触礁或是中弹！

    莉莉也是看过一些灾难电影的，如果只是触礁，船只沉没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但就她的直觉和推断来说，似乎这条船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拦腰折断、并被拖进了海里。

    不知道萧恩怎样了……但也许轮不到自己担心，更用不着替这个绑架自己的人担心。他虽然看上去非常年轻，但应该是一个老练的兵士，再如何他也应该会有应对手段。

    只是已经没有多少给她考虑别人的时间了，现在关心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她的这间舱室也已经不再密闭，水压直接冲破了阀门，迅速填满了整个空间。而她被浪流直接淹没在了这个小小的牢笼里。

    水没过头顶的时候，世界仿佛被一隔为二，声音的传递方式都变得不同了。

    莉莉在这片寒冷又黑暗的海水之中，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现在，在这片海洋之中，她的身体才是真正的得到了解放。

    海水抚过她皮肤的感觉，有如干涸皲裂的泥土被洪流给浸润淹没，把那些裂开的沟壑填满并抚平，她碎裂的欲望就这样得到了安抚和修补。

    她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石头投入了湖水之中。燥热而不安的身体在这片无尽的水流之中得到了抚慰，她迫切地想要与这片冰海融为一体。

    莉莉已经完全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中，享受着海水的冲击和周围气泡的翻滚，感知着水下世界之中隐秘的一切。

    视觉和听觉比起在陆地上来说，好像都扩大了许多倍，原本漆黑的房间好像被月光点亮了一般，牢笼的细节在柔光之下清晰可见，她隐约还能听见深海的远处传来的不明啸叫。

    紧接着就有什么细长又灵活的东西穿过牢笼向她聚拢。原本看似坚硬不可摧的金属在这些长条蜿蜒的黑影覆盖之下被扭曲变形。

    莉莉的视野逐渐清晰，她逐渐能分辨那些黑影上附着着一个又一个的吸盘，像是许多大型海中生物的触须。

    这些触须挤开了一个能供一人进出的洞，探到了她小巧的脚趾，就立刻集中到一处，向莉莉身上卷来。

    她本能的厌恶这些滑腻的奇异生物，但她完全没法抵抗它们的力量。

    细长的触手卷住了她的四肢，吸盘牢牢吸附在她的皮rou之上。其中有一两条触须在她身上游走，没有眼睛的它们就是靠着这样一寸一寸的探索，找到了她的口舌和身下的两个roudong。

    她实在是感到不愿和抗拒，但以她的力量却完全挣脱不了！

    莉莉越挣扎，这些触须就会绞得更紧，本来试探性的点触直接变为猛烈的进攻。她的口舌和roudong都被触须深深地探了进去。

    然而虽然迅猛，但它们并没有伤害莉莉的打算。小东西们进入她身体里、试探性地扭动了片刻之后，就开始戳弄她的roudong深处，用吸盘吸咬她甬道里的层叠软rou，逼迫她流出汩汩花汁。另一边她嘴里的触须也极力撑大，虽然她现在这个状态当然已经不依赖口鼻和肺部呼吸来获取氧气生存，口鼻就算进水已经不会让她呛到，但莉莉在水中也完全无法发声，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它们接触到她快速分泌出来的汁液之后，就停止了进攻，反而拖着她拉出了牢笼，往海的更深处沉下去。

    莉莉在水下的视野也越来越明晰，但毕竟水底的进光量很少，她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远处惊惶逃窜的鱼群和水下崎岖的礁石。

    只是远处有一点金色的光亮，触须们就是靠着那点光亮作为指引，拖拽着她朝着那个方向不断快速游动。。

    那点光亮在莉莉的眼中不断的放大，直到清晰而完整的展现在她眼前的。

    ——那是一只金色的立瞳。

    所属的，是一个全身覆满鳞片的庞然大物。

    这个巨岩一般的身躯横卧在海底深处，它的身体延伸至看不见的尽头。鳞甲在幽微的光亮之下透着点点深邃的蓝色光芒，在静谧的水流中闪烁着诡异的色彩。那只立瞳的眼神与这海底深渊一般深邃，仿佛已经洞悉了她身上的一切。

    那只眼瞳就这样将目光锁定着她，一瞬不瞬。

    莉莉被这眼前的一幕震撼得无法呼吸。

    ……这是什么？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生物？！

    非要说的话……这个生物特别像是奇幻故事里的，龙。

    眼前的巨大生物抬起了头，那些裹着她的触须将她拖到了它的正前方。触须困着她的头颅，逼迫她与之对视。

    那双金色的眼瞳和她的视线对撞，她似乎能从这个视线中读出了探究、愉快和狠戾。

    像是猎物被捕捉到的愉快，上位者对蝼蚁的不屑，和想将她撕碎的生物本能。

    她真正感到了让她胆寒的威压感，和让她更加躁动的不安。

    莉莉脑中一片空白，但却有一个声音在她空荡荡的身体里回响：

    “原来是这样一个小东西……可真有意思。”

    也许就是注视着她的巨物的声音。

    她很想回答，或是问他些什么，但无法发声，甚至在心里默念都做不到……她的思维已经开始混沌了。

    触手在她脖颈之间越绞越紧，包括她的身体也被缠绕得疼痛不止。

    那些触须并不来自对方的身体，而像是它的从者，在通过这种方式向主人邀功。

    莉莉就在这样窒息的缠绕之下失去了意识，身体像一块破碎的玩偶在水中缓缓沉了下去。

    在她已经完全无法感知外界的时候，那只巨物张开了口，将她连同海水一同吞吃入腹，起身消失在了无尽海水的更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