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魔女捡来的小狼paro
不老魔女×捡来的小狼paro
你是一个魔女,终日生活在森林深处,守护一方生灵的安宁。 你在这里生活了有多久呢?嗯……你自己也记不清了,自打你有记忆开始,你就扎根在这片森林里了,你的世界只有郁郁葱葱的树、叽叽喳喳的小鸟、娇嫩却顽强生长的野花…… 但某天,突然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 那是一只小狼,毛发被雨水打湿,沾上泥之后打成结粘在身上,整个小狼趴在地上蜷成一团,看上去脏兮兮的,如果不是背脊还有微微起伏,听到你的脚步声后努力向你的方向挪动,你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 你决不允许你的美丽森林里出现一只如此狼狈的小生物,你有些嫌弃地拎着小狼的后脖颈拿近仔细瞧了瞧。 脏兮兮的……看不出个所以然…… 小狼被拎起,微微睁开了被雨水糊住的双眼,还没缓过神来,怔怔地看着你。 你从小狼微微睁开的眼缝中看到小狼有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瞳,像初晨的太阳一样闪亮。你向来喜欢漂亮的事物,但仍受不了浑身脏兮兮的他,两指提着小狼到溪边将他洗净。 经过清澈的溪水冲洗后,小狼露出了原有的毛色,是一只小灰狼。 你把小狼包在棉布里擦拭着水分,思索着小狼的去处。 昨夜森林里下了一场暴雨,连上千万岁的树精奶奶都有些受不住,落了好多叶子。 这小狼苦兮兮地躺在路边,定是在暴雨天和狼群走失了。 小狼在你慢慢放缓的擦拭中顶开了挡在他头顶的棉布,抖了抖毛,颤颤巍巍地向你伸出了爪子。 洗净后的小狼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琥珀色大眼睛,灰色的毛绒爪子轻轻拍在你手背,仿佛在恳求着你将他留下。 你不是没有养过小宠物,在你年少无知时(嗯……也有几百岁了)曾从森林里捞过一只小白兔来养,小白兔一身雪白的毛发,圆圆滚滚,捧在手心小小一只,你喜爱得不得了,每天薅点青菜叔叔的头发来喂他,小兔被你喂得油光水滑,你一靠近就乖乖靠在你手边。 可惜你再喜爱他,也抵不过大自然的安排,小兔被你养得再精致,也只活了十年,于你这几百上千岁的寿命而言,真真是沧海一粟。 你不想整天承受分离的痛苦,便再也没有养过宠物。 可手边咬着你的手玩的小狼…… 小狼看起来才刚出生不久,连路都走得颤颤巍巍,咬着你手的感觉也是湿湿痒痒的,牙都没完全长出来呢! 照你对狼群的了解,狼群大概率不会再返回找这只落单的小狼崽了,而把他放去野外……你看着傻乎乎还在啃你的手的小狼,把手从他嘴里抽出来,反手在他背上擦了擦他沾到你手上的口水。 “就当本魔女今天大发慈悲,收养你了吧!” 养着看家也不错(虽然你作为森林里的守护神也没谁敢在你的家里造次),就当是只没有感情的小狼下属吧! 养一只还没断奶的小狼崽与你设想中的有些不同,你看着放在小狼崽床边上一天了已经有些蔫了的野果,小狼把头枕在爪子上,有些委屈巴巴的看着你。 “不爱吃野果吗……”你想起小狼咬着你手的触感,软乎乎的,牙还没完全长出来,想来是吃不了需要咀嚼的食物。 你从柜子里取出一只陶碗,回望着小狼跟随你的视线。 即使把下半张脸埋在爪子里,却还是有一双园溜水润的琥珀色眼眸注视着你。 “我去向羊mama讨些羊奶了,你乖乖在家等着哦!” 小狼像是听懂了你的话似的,虽然无力却也努力摇了摇身后毛绒绒的小尾巴,像是在和你说“再见”。 你看着前爪扒在陶碗上嘶溜嘶溜舔着奶的小狼崽,没过一会儿陶碗就见了底。 你撑着小狼崽的前爪抱起,小狼崽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唇边的奶,小肚子圆圆滚滚。 小狼崽知道你是对他好的人,见自己双脚悬空被你抱起也不挣扎,只“嘤嘤”叫唤着,仿佛在跟你道谢。 你看着毛绒绒的灰团子心都要化了,全然忘记了曾经“没有感情的下属”的想法,一把把灰团子搂进怀里。 “这么小一团,要快快长大哦,长大了以后帮我出去摘果子,就叫你小起吧!希望我的小起快快长大!” - 小起尽职尽责,恪守自己的本分,每天都蹲在木屋门口等着你回家,当你的身影一出现在他视野里,你总能看到它身后摇晃出虚影的大尾巴,但偶尔他的眼神也会有些心虚。 小起成了整座森林里第一个敢在守护神屋里捣乱的人。 “小起——!你怎么又把我的多rou打翻了——!还弄了一地的水!!!” 小起心虚地咬来抹布趴在你脚边,“嘤嘤”唤着试图祈求你的原谅。 小起有什么坏心思呢,只是想帮你给多rou浇水,奈何腿太短没够着把水壶和花盆都不小心打翻了而已。 如你所愿,小起一天天的长大,于你漫长的生活而言,只眨眼间,便已长到你大腿一般的高度。 你幼时总听树精奶奶说狼群生性凶恶,难以相处,你和小起坐在草垛上,你看着逐渐藏入地平线的夕阳,余晖笼罩着小起身上的灰毛,小起也像是在发光一般。 你轻轻把头靠在小起身上,一手抚摸着他温暖宽阔的背脊,微风和煦,把小起的毛吹得温凉,你半张脸藏在小起的毛发里。 “小起,我曾经养过一只小兔,他浑身都是雪白的,一点杂毛都没有。你恰恰相反,浑身都是灰灰的,不如叫你白起好了,身上都是灰,名字里就带点‘白’吧!” “白起。” 当你唤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像是唤醒了藏在记忆深处的回忆。 白起底下头舔了舔你的掌心,似是默认。 白起直挺地与你沐浴在一片余晖下,你是森林的守护神,而他守护着你。 白起已经过了那个有心帮忙无心捣乱的年纪,你外出视察森林的时候会默默跟在你身边,偶尔用自己的脑袋顶开你脚边的荆棘。也会在当你让他在家乖乖看家的时候偷偷溜出去,你回家后就能看见门口带着咬痕的红果果和一旁乖乖伏着的小狼白起。 有白起相伴的日子,你的平淡的生活多了许多乐趣,你再也不用每天一个人巡视你踏过千百遍的森林,不用一个人数着日出日落与四季轮转。 春暖花开里多了一只帮你拎花篮的灰狼,似火骄阳下多了一条努力帮你扇风的尾巴,累累硕果中多了一圈小小的咬痕,皑皑白雪下多了一串跟随你步伐的爪印。 你愈发与白起亲密,但曾经短暂陪伴后的离别也让你愈发感受到,你和白起相处的每一天都是离别的倒计时。 你试图偷偷用自己的法力让白起开化,希望它能变得和你一样,与这片森林同寿。 你的私心不敢让天神发现,只每天偷偷地以喂食之名给白起输送些魔力,你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白起能不能同你一样成神也不得而知,要是不成功,高低散失些许魔力而已,于你这修炼万年的魔女而言不过掉了根头发一般微不足道。 要是成功了,你就可以永远一个能永远陪伴你的白起啦! - 你发现最近的白起有些奇怪,往常每天睡觉时他都会乖乖待在床尾蜷成一团,夜晚不吵不闹,而到了每天该去巡视森林的时候,才会轻轻伸出舌头湿漉漉地舔你的指尖把你舔醒,你早就习惯了这个晚上是枕头早上是闹钟的存在。 但今天的白起…… 你看着他窝在床尾,虽是同往常一样蜷着,但背脊却在微微颤抖,你发现白起有些不对劲,赶忙起身凑近去查看。 “白起?你还好吗?” 团成一团的小狼听到了你的问话,极力地想回应你,但徒劳地只能发出喉间痛苦隐忍的“呜呜”声。 小狼挠着自己的耳朵,似乎这样能缓解一些痛苦。 白起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拆散了一样,骨缝中尽是痛痒,温热guntang得仿佛要溢出岩浆,却又像绵密的细针无休止地扎向自己的骨rou,想极力忍住却又无意识颤抖,四只狼爪都要被溢出的汗水浸湿。 你也不知道白起怎么了,你回想今天和白起的每分每秒,都和往常一样,他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 你不忍再看他如此难受,便按住他的额头从指尖再输送了一些魔力给他,白起缓缓在你指下平复。 痛苦的隐忍让白起消耗了大部分体力,破天荒第一次你见到白起睡得比你早。你打来清水擦了擦白起被汗浸湿的额头和爪子,再用炭火烘烤到干燥温暖的棉布把水分擦干。 看着白起沉沉睡去,你也沾上了枕头,进入了梦乡。 早晨你被熟悉的湿润感舔醒,朦胧中像往常一样把手上沾到的湿润擦到白起毛绒绒的狼脑袋上…… 但今天的触感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你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趴在你床边的——白起?! 从那双特有的琥珀色大眼睛和灰色的狼耳狼尾你能判断出他就是那个陪伴你多年的小灰狼,但他什么时候从一只灰狼变成一个人了?! 白起的大眼睛盯着久久缓不过神来没有动作的你,讨好般地用脑袋拱了拱你滞住的手,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你的指尖。 你不觉面上有些发热,赶紧把白起推开,坐起身来。 你坐起身来看到的景象更让你面上发热——白起全身赤裸,胸肌和腹肌结实流畅,线条分明,青筋盘踞在小腹上鼓出,再往下是胯下的性器,沉睡但也能看出分量,处处皆是与你不一样的构造。 你看着白起懵懵懂懂的疑惑眼神,耳尖通红发热,默默把视线转向别处:“我去给你找件衣服穿……” 你翻出自己之前做长的衬衫和长裤,但穿在他身上还是有些局促。 白起抻了抻手脚,看着还是裸露在外的手踝和脚踝,作罢。 “这套衣服你先将就穿一下,之后我再给你做合身的,知道了吗白起?对了,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照你的推断白起应该刚刚开化,不知道他是否能正常用言语沟通,还是问问比较好。 白起点了点头:“听得懂……做衣服的话,你来教我吧,这样之后我就能自己做了。” 想起你之前看着他时的停顿,白起心里有些不安,他害怕被你抛弃。 “我……我还会做很多事的,你不要赶我走。” 耳朵和尾巴最能反映主人的心情,此时的毛绒绒都像雨后的小草一样耷拉下来。 你试着像以前抚摸小灰狼那样摸摸白起的脑袋,细软的棕发是与狼毛不一样的触感,但你仍有些爱不释手。 你顺着白起的头发揉到耳朵,白起也像往常一样晃着脑袋在你手心里蹭。 “我不会赶你走的,你可是我的小狼崽白起呢,走吧,把那个篮子拎上,我们去换些布料回来。” 白起听着你的指令,走到小桌前,低下头像小狼一样张开嘴咬住篮子的把手。 “白起!你已经变成人了,不用再用嘴巴咬东西了!” 你赶忙抬起手把篮子从他嘴里拿出来,然后牵起他的手张开,再把篮子把手放进他的手心,缓缓合上,手心覆着白起的手背。 你的手也只能将将包住白起半个拳头而已,他的手可真大啊! “学会了吗?以后做人的时候要这样拿东西。” 白起点点头,虽然有些不太习惯,但他会努力改的。 - 夜晚,你坐在床上,双手揪着被子,床尾是咬着枕头望着你的白起。 白起变成人以后占的体积远远大过做小狼的时候,于是上床前你试图把白起原来趴着的小枕头拿去沙发上,嗯……毕竟他算是你的小宠物,小宠物怎么可以挤占主人的床呢! 可当你洗完澡回来看着咬着枕头眼巴巴坐在床尾的白起,你又有些不忍心。 你手中的被子揪起皱痕:“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嗯……就是你原来的枕头沾了一些狼毛,原本想给你换一个的,就随手放在沙发上了,今天忘了哈哈,下次再给你换。” 你有些尴尬,假装打了个哈欠,然后把自己的被子卷起来让自己缩在角落里扭头面对着墙壁睡去,不再去看身后白起的表情。 白起望着你的后脑勺,静静思索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沾上床沿,轻轻躺下,甚至没压出一丝皱痕。 - 闭眼前你还是蜷缩在墙壁边的小蘑菇,睁开眼后你已经缩进了白起怀里。 有些硬邦邦的,但干燥温暖的怀抱在秋日的清晨仍让你依恋,你拱了拱身子,把自己更贴近白起,再闭上眼睡了个回笼觉。 再睁眼时已经临近中午,鼻尖萦绕着麦香,是你熟悉的烤面包的香味。 你缓缓从床上坐起,阳光透过磨砂的窗户洒向屋内,把一切都晕染得暖洋洋的。 “我给你烤了面包,你试试,软硬不合适我再改。” 木制的小圆桌上摆着一盘烤到焦黄的面包,你用来涂面包的果酱拧好放在你的手边,桌子边上还有一碗带着水珠的新鲜野果。 你咀嚼着口中酸甜酥脆的面包,好像多一个人在身边也挺不错的。 - 两个人的生活比一人一狼的生活更加丰富,白起的动手能力很强,变成人的第二天就从森林里取了些木头,在小屋里敲敲打打了一会儿把你的床做得更大些,虽然你也有些疑惑既然白起动手能力这么强为什么不给自己做一张新的床。 不过当冬日你窝在白起温暖的怀抱里的时候,你就觉得多一张床其实也没什么必要。 - 白起在院子里给你搭了秋千,春天的时候绿叶葱茏,把头顶一片晴空遮盖,只些许洒下些光点,像星子一样朦朦胧胧地笼在你和白起身上。 白起在你身后任劳任怨地给你推着秋千,你不喜欢太高太快也不喜欢太低太慢,所以让白起小心翼翼地给你控制着力道。 你脚尖轻轻点地,白起也适时收紧了秋千绳。 宽大的秋千再坐一人都绰绰有余,你往边上坐去,拍拍身旁的空余示意白起坐下。 白起绕到你身边坐下,你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的手从白起的背后绕至他的头顶,摸了摸细软的棕发。 即使白起变成人后你也仍每天偷偷给他输送些魔力,白起已经从最开始变成人后有尾巴耳朵的形态,到现在可以自己控制耳朵尾巴的收放。 你很喜欢摸他毛绒绒的狼耳,就像在摸一只小动物一样,常常让白起把耳朵尾巴显现出来给你摸。白起也知道你喜欢他的狼耳和狼尾巴,在家休息时都让它们长出,用炉火烘得蓬松又暖洋洋。 “白起,把耳朵漏出来。”你使唤在外为了方便把耳朵尾巴收回去的白起。 白起听话地冒出毛绒绒的耳朵,刚长出的耳朵在你手心抖了抖,像是在你手心里撒娇。 春天和煦的微风让你有些多愁善感,你违背天神的旨意偷偷让白起开化,你和白起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一般,你生怕哪天天神发现了你的小心思,然后把白起从你身边带走,就像从前的那只小兔那样,再也不会回来。 “白起,在你之前,我养过一只小白兔。” “小兔也很可爱,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去森林里抓一只给你养。” “它和你不一样,你是我偷偷输了好多魔力才变成今天这样的。可它不一样,它只是一只未开化的小白兔,所以它只陪了我十年就离开我了。” 思及你从前的小宠,你有些难过,低下头玩着白起的手,不想让白起看见你眼睛里的悲伤。 “但你可以陪我好久——我能存在多久,你就能存在多久。” 白起察觉到你的难过,尾巴主动绕上你的腰,手臂也紧紧环住你的肩膀,把你抱在怀里。 “可是这一切都是我偷偷做的。是我贪心了,我想让你一直陪着我,所以我背着天神偷偷给你输了魔力。一旦被天神发现,它一定会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我不想你离开我,白起。” 你把头埋进白起怀里,他身上的棉布上衣吸走你眼角的泪水。 白起像你揉他的耳朵那样轻轻抚摸的你的脑袋,他大概也能猜出自己的身份,知道你和他在天神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白起想起第一次与你相遇的那个雨后,他听到你的脚步声后努力奔向你的本能。 温柔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我不怕被天神带走,无论在哪个时空,何种身份,我都会努力奔向你。” “你只需要待在原地,我会努力走向你。” - 你发现白起会飞的那天是个雨后天晴的午后,你骑着你的扫帚飞到小木屋顶上帮在你屋顶筑巢的小鸟修葺鸟窝。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你窝在白起怀里睡得安稳,但一觉醒来发现屋顶雏鸟的窝被雨打得有些散,你便烘了些树枝驶着扫帚飞上屋顶给雏鸟补窝。 白起搬来了自己做的梯子架在一旁。 “我来吧,刚下了雨屋顶比较滑,我担心你会摔倒。” 白起扶着梯子看着你,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你晃晃悠悠地从扫帚下来,小心翼翼踩在湿滑的屋顶,按了按你刚刚铺上去的树枝干草,朝下面的白起挥挥手:“没事的,我有扫帚,我会飞呢,比你爬梯子安全多了啊——!” 你突然被置在一旁的扫帚绊倒,整个人往后仰去。 白起:! 你闭着眼做好摔到地上的准备,却被白起宽厚温暖的怀抱稳稳接住。 你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入目便是白起担心皱起的眉头,而且……白起的脚下是悬空的! 白起悬空着把你抱起来了?! 白起看着你惊讶的眼神,也意识到了事情的奇怪。 白起带着你缓缓落地,有些不知如何解释,显然他对于自己突然就会飞的事情也很惊讶疑惑。 “你……” “我……” 你们俩同时开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从屋顶滑落的扫帚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还是白起先开了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你被绊倒那一刻心急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接住你了。” 你抱着白起的手臂:“你居然会飞呢白起!以后我们可以一起飞了!” 你也刚学会骑扫帚没多久,飞得摇摇晃晃的,只能磕磕绊绊地飞一小段距离,你之前还不满意你和白起只有一个人会飞,所以你只能自己在森林里练习飞行,现在好了,看起来白起也会飞呢,以后他就可以和你一起练习飞行了! 之后每一个你骑着扫帚练习飞行的日子里,都有白起飞着在你身边陪伴你,你们被包裹在湛蓝的晴空之下,你一点一点地升高飞行高度,白起都游刃有余地飞在你身边看着你,你每天增高的飞行难度对白起来说都看来是轻轻松松。 是白起陪伴你练习飞行的不知道第几天,你已经可以稳稳当当飞得很高了,脚下的森林变成拳头大的圆点,伸手仿佛就能触碰到清澈透明的蓝天和软绵的云朵。 即使你已经不像刚学会飞行那会儿摇摇晃晃找不到方向地坐在扫帚上,但白起还是用虚虚环抱的姿势飞在你身边。 你突然起了一些逗弄他的小心思,从扫帚上下来张开手臂朝白起扑去。 白起眼疾手快把你接住,紧紧抱在怀里。 你在白起怀里晃着小腿开怀地笑着:“白起,你接住我啦——!” 白起也意识到这是你的恶作剧,笑着把你搂得更稳:“坐稳了,带你飞。” 白起加快了飞行速度,带着你向更高的天空飞去。 你双手紧紧搂住白起的脖子,稳稳地坐在白起的手臂上,飞行时带起的疾风把你的发丝吹乱,沾在白起脸上。 你怕挡住白起的视线,伸出一只手把头发别到耳后,然后把半边脸埋在白起脖子,感受着风吹拂在你脸上。 “白起,再高点再快点!” “收到。” 脚下的森林快速变成小小的一点,扫帚都要跟不上你们的速度,像个小尾巴似的远远落在你们身后。 你施了点魔力让你们旁边的一朵云变得可以承载你们俩的重量,你在白起怀里拽着白起的袖子让他停留在云朵上,白起先单脚点地感受了下柔软却踏实的触感,才把你放下来。 你用魔力让云朵变得柔软真实,白起用风把云朵堆成一团,拉着你坐下,狼尾团住你的腰后让你不至于直接接触到云朵有些冰冷的水汽。 “哇,白起你可以让云朵变成不同的形状!” “那你能不能给我堆个小兔子!” 白起依照你的指令,用云朵堆了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 云朵小兔乖乖的窝在软绵云朵里,你轻轻用手碰了一下,凹下去的云朵瞬间就弹了回来,仿佛在摸一只真的小兔一样。 “白起,一只小兔好像有点孤单,我们再给它做个小伙伴吧,像我和你一样!” “嗯,那就再堆一只和我一样的小狼。” 于是这一天的云朵上多了一对紧紧相依的小狼和小兔子,之后的晴空之上多了白起和你。 - 即使你之前只是每天使用一点点魔力输给白起,你的小动作却也没瞒过天神。 你也曾每天提心吊胆过天神发现你违背丛林法则后会给你多么严重的惩罚,你作为守护森林的魔女本就应该承受永远被禁锢在森林里的孤寂,你却因为私心而违背了它的指令。 你曾幻想过天神降临惩罚时会是多可怕,或许会有闪电,有鸣雷,有疾风和暴雨。 但或许,那也只是一个安静的,你在阳光中刚刚睡醒午觉的午后。 你还没睁开眼,就已经感受到那一张白起给你做的大床的另一边没有了白起的温暖气息,你的心莫名断了一拍,睁开眼环顾整间木屋,处处都有着与白起一起生活的痕迹,但是却少了他。 你跑出门想问问树精奶奶有没有看到白起,却在树荫下喃喃了半天也听不到树精奶奶的回话,森林里的一切都跟往常一样葱茏有生机,但作为森林魔女的你却感受不到森林给予你的任何回应。 因为你知道,你不再是森林的魔女了。 天神终究是给你降下了惩罚,它无声无息地带走了白起,也收走了你的魔力,你不再与森林同生同寿,你变得与远方镇子上的普通人一样有了人类的生老病死,你的身边却没有了白起,只能在这片走不出的森林里默默等待未知的死亡的到来。 你每天坐在这间处处都是白起的痕迹的屋子,醒来的屋子里没有烤好的面包气息,桌角的果酱罐再会提前在你的早餐时间拧好,你的扫帚还在角落里静静放着,但你再也没有能力确认窗外的晴空白云上是否还有一对相依的小狼与小兔子。 即使你已经不再是森林的魔女,但你还是每天注视着森林中的一切,扶起雨后被雨水打低的花朵,在傍晚的微风中看着小溪潺潺时落日落在溪水里的橙色逐渐褪去变成月光的清冷,你在溪边祈祷能再见到白起。 耳边是溪水流动的哗哗声,溪边的微风把你的头发吹在脸上有些痒,你抬手想把头发拨到而后,却有一双手像以往一样拢起你的头发束在脑后,你眼里流下的泪水温暖了被风吹凉的脸颊。 白起缓缓从后抱住你,狼尾暴露他无法隐藏的情绪,兴奋地环住你,你冰凉的脸紧紧贴住他的,汲取着久违的,来自他的温暖。 “我跟天神许了个愿望——” “我的愿望,就是和你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