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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拢了拢披风的领子,便转身先回自己的屋子去了。她的住处还是之前泡温泉时所住的主院,只不过是从一角偏房,换成了正中应照楼的那一间。春枝和玉儿都已经提前收拾整理过,她的东西也全都搬进去了。里头烧着炭,才一推门,就感觉到了暖意。江嘉染正要进去时,突然听见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她。“嫂嫂!”栗儿远远就看见人了,一下飞奔过来。江嘉染才转身,就被他飞扑而来抱了下腰。在后头跟着的木枫一看,啧了一声。得亏门主不在,否则栗儿有的眼刀好吃了。栗儿抱了一下就松开,站开两步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见哥哥没有亏待他嫂嫂,这才满意了。接着他嘴角一撇,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嫂嫂,栗儿想你!”江嘉染一笑,也打量他说:“栗儿,高了啊。”孩子就是长的快,一转眼的跟抽条了似的,长高了好多。脸上的稚嫩也褪去了几分,脸上原本的rourou都少了。变化还挺大的。她伸手在他脑袋上比了比,然后落下揉了一把。栗儿听了,一拍胸口说:“当然,我天天都有在好好练功,肯定长的快。”“人也瘦了。”江嘉染点头道,看来是挺努力的,脸颊都瘦了许多。就是捏一捏,手感不如从前了。栗儿拉着她左看右看,说道:“嫂嫂也不一样了。”“我?”江嘉染低头看看自己,她能有何变化?“嗯……”其实栗儿也说不明白,就是一种给人的感觉。“嫂嫂更像我嫂嫂了。”栗儿自己不大明白,江嘉染作为听的人倒是明白了。那自然是因为当初她和应照楼只是表面夫妻,如今却是真夫妻了啊。这家伙倒还是很敏锐。她转身进屋:“吃过没有?”“吃了,但还想吃嫂嫂做的。”栗儿跟在后头进来,想了想又摇头,“还是不了。嫂嫂才到,不能太累了。”“那就随便再吃一些。”江嘉染说着,让春枝去弄些点心来。春枝点头应了。“你还在长身体呢。”这话栗儿以前贪吃时,就总挂在嘴边,被江嘉染说出来反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盘着腿坐在一旁说:“嫂嫂,我现在一个人能打倒两个有功夫的大人了。”江嘉染解了披风,卸了首饰,从镜里看他一眼:“哦?那可要让我见识见识。”栗儿一点头:“好啊。我会变得跟我哥一样厉害,这样就没人能欺负嫂嫂了。”江嘉染微微一笑。虽然离开这么久,好像一切都发生了许多改变,但又好像没什么变化。春枝送来了点心,栗儿边吃边拿出棋盘拉着她下棋。江嘉染边下边问他,得知原来应照楼一离开,他就没再待在应府了,而是跟着木枫待在了翼门。在翼门反正也没别的事做,就每天看书学武,然后听应付完皇上的木枫回来抱怨。这么一天天的,以前玩心很重的栗儿,倒是比之前更能明白他哥的不容易了。栗儿认真起来,也是个聪明的,这回还学会围棋了。他教着嫂嫂下,一局又一局,江嘉染虽生疏,慢慢也会了。下了好几盘后,江嘉染掩嘴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外头。栗儿见了,收着棋子说:“哥一出宫,肯定就赶回来了。”他现在知道的事可多了,有的没的木枫都会跟他说。来庄子的时候就知道兄长入宫去了。江嘉染已经看出来了,栗儿就是怕她一个人等着心不安,所以才拖着她一起下棋。栗儿这孩子心思本来就早熟,这样一看,好像更懂事了。“嗯。”江嘉染撑着下巴点了下头,正说着,就听见人回来的动静了。应照楼一进来,栗儿就喊声哥扑了过去。除了嫂嫂,他也是很想兄长的。然而才过来,就被一手顶在了脑门。应照楼一脸的嫌弃还是一点没变,几乎是种本能了。栗儿脸一垮,感觉心都伤了。兄长的嫌弃果然是认真的。“回来了。”江嘉染下了榻子趿着鞋过来。应照楼绕过栗儿过去,点头,由着夫人替他把大氅解下。没过一会,被嫌多余的栗儿就被赶了出来。栗儿算是看出来了,哥现在眼里只有嫂嫂。他和哥都多久没见了,话也没跟他多说一句呢。被赶出来的栗儿,又扒着门缝往里瞧。一瞧那点心伤又抛到脑后去了。以前在应府,哪见过哥这么亲密搂抱着嫂嫂。偷偷拉拉小手就没了。栗儿小脑袋一动,撞到一人下巴,发现上头还有个脑袋。木枫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跟他一块在看。门主和夫人感情可是大好了啊,看来可可爱爱的小门主也有希望了。正看着,一道劲风扫来,门缝一下合实,险些夹到二人鼻子。见被发现,他们就只好悻悻跑了。江嘉染也察觉到他们走了,便问起应照楼皇帝的事。应照楼简单同她说了说,道了声没什么。皇上那点猜疑,稍费心思就能打消。只要他觉得还用的上他,就不会做什么。皇上该注意的,是宫里另一位才是。不过既然他已回京,腿疾也好了,明起倒是要正常朝议。江嘉染问:“那早些歇?”应照楼俯身一下将人抱起:“赶路疲乏,夫人先陪我泡个温泉?”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夏夏的手榴弹*1,自信心的营养液*577、77朝议的时辰很早,回京之后,江嘉染醒来几乎就没见着人过。应照楼每次醒来起身,都会小心不吵醒她,再替她把被角都掖好,免得着了凉。江嘉染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过起了守在家中,盼着夫君回来的日子。其实若撇开别的,倒也不失为一种平淡又幸福的体验。应照楼的这处庄子,位置较为隐蔽,以前来的也不多,京中少有人知道这儿原来是他的。但应照楼这次回了京城没住应府,有心人留意着,自然能知道他们如今住在庄子上。庄子内外都有翼门暗中守着,护卫不成问题。不过这日倒来了个老熟人。江嘉染听说严斐来了,就将他请到了前厅。她穿戴好过来时,严斐已经喝了一小会茶了。京城是能令人快速蜕变的地方,何况还是如今这么一处几百年难遇的复杂官场。严斐身上当初那点书生气都褪去了许多。俨然已是个沉稳的严老爷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