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脱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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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事态失控到这种地步,也由不得高启强负隅顽抗,反正朱朝阳打算做的不过就是那档事,还不如任由小孩儿把情绪发泄出来,忍忍也就过去了。 家里没准备润滑剂,朱朝阳去母亲房里翻了支护手霜,回来就见高启强安安静静靠着他堆起的被褥,厚软唇rou抿成一条直线,即便看不见双眼,他也能猜出男人此刻眉头深锁,脑中恐怕仍然谋划不停。 少年屏息放轻脚步,如同蓄势捕猎的rou食动物,一步步朝猎物悄然逼近。高启强正沉浸于重重心事,加之视线受阻,根本无所察觉,冷不防嘴唇上挨了轻柔一啄,吓得猛然打了个哆嗦,差点骂出声来。 “没必要这么紧张吧,高叔叔。”朱朝阳发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声,怕年长者赤身裸体觉得冷,还找来毯子往人肩头裹了裹:“我还能吃了您不成。” 他语气听上去情绪稳定,话里隐隐带笑,见高启强没做声,又在男人脸颊上啵一口,纯情如小孩打闹。高启强没琢磨透他在打什么算盘,原以为要承受少年带着怒意的粗暴清算,眼看事情好像有所转机,又试图交涉: “你绑太紧了阳阳,我手很痛。”他看不见朱朝阳的表情,赖以洞悉人性的武器被眼睛上的领带夺走,脑中极力复盘昨晚一言一语,尝试软语温言地挽回一点局面:“这种事我又不会拒绝你,你知道的。所以放开高叔叔,好不好?” “嗯,我觉得您说得有道理。”朱朝阳跪坐进他敞开的双腿间,慢条斯理拧开护手霜的盖子,把黏腻的白色乳霜挤了一手,耐心抹匀在指节与指缝中:“但是高叔叔,您就不能有一分钟不想着拿捏我吗?” “我没、呜……!”下意识反驳的话才脱口半句,后xue已经被少年的指尖入侵。护手霜的润滑度比不上专门用品,私密处挤进异物的窒息感无比清晰,高启强下意识想拿什么挡住喉腔中挤出的闷哼,扭动双肩时想起双手被缚,惊惶地对朱朝阳的目的有了模糊的认知。 他们zuoai频率很低,奈何朱朝阳记忆太好,两指揉进紧热的xue腔里都还来不及扩张开,指腹就先精准摸到那片令人崩溃的区域。高启强刚捕捉到少年反常情绪的端倪,没来得及细品,大脑霎时被腰肢深处涌来的尖锐电流清空,反射性叫出声来。先前太专注与对方讨价还价,如今被不由分说按溺在快感中才后知后觉,他这般赤裸无助地让小辈全盘掌控身心实在太过羞耻,而这正是朱朝阳想要的。 他在剥除年长者的尊严。 高启强下意识挣扎,挺起来的腰又被人推着腹部摁回床垫,黑暗放大身体感官,甚至能察觉少年有力的手指陷进他rou里戏谑地捏了捏。朱朝阳对指jian他这事向来乐此不疲,满足于两根手指就能把大人逼得丢盔卸甲的掌控感,两指恶意戳压xue里guntang瑟缩的嫩rou,把可怜的rou腺挤在指缝中虐掐。男人白晃晃的腰在少年视野中震颤紧绷,伴随着哽在喉咙里的破碎哀鸣实在可怜,恍似被咬断脖子却仍在抽搐的鹿,垂软的性器随他手指cao撞一股股挤出透明腺液,最后是一股薄精。 高启强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高潮的,腰胯在海啸般的快感中彻底麻痹,妄图讨饶又咬不准任何字音,舌头发软地仰着头湿喘,颤抖呜咽争先恐后挤出喉头却不自知,脑内只剩嗡嗡作响的耳鸣声。然而这只是前菜——朱朝阳抽出手指,先前抹上的那点护手霜已经被融化吸收,他索性把剩下小半管一起用了,三指拢着冰冷一滩软膏捣回男人烫软的xue里,这下把rou道彻底撑开,又从高启强口中逼出一串颜面尽失的呻吟。 “很舒服吧,高叔叔?这好像是你射的最快的一次。”朱朝阳很欣慰地感慨,总算肯给大人一点喘歇机会,手指避开脆弱之处认真细致地扩张:“只有这种时候,你才没力气想着cao纵我。” 高启强才勉强把气喘匀,根本无暇反驳。体腔深处被蹂躏过的位置传来隐秘钝痛,好像让人撬坏了快感开关,哪怕在焦灼中不自觉夹紧后xue,都能掀起一阵恼人的酥麻。被揉化在他体内的乳霜散发着廉价香精特有的奶甜气味,熏得他脑仁生疼,倒也因此捞回几丝神智,逐渐明晰了小朋友恼火的重点。 “哎、原来我们阳阳是在恼羞成怒呢。”高启强从深喘中挤出几声谑笑,明知不该继续刺激对方,又难以放下身段跟个小孩儿服软,偏要嘴欠几句:“阳阳,你是不是从来没尝过受人控制的滋味啊?” 后xue里扩张的手指动作一顿,接着抽了出来。于是高启强知道这孩子已经被他彻底激怒,虽然自身难保,却因为狠狠踩中对方的痛脚而莫名发笑。 “是、啊。”朱朝阳的话音从牙根里一字一顿地挤出,双手掰开年长者的腿:“我现在尝到了。所以高叔叔,您也得尝尝看才行。” 高启强嘴角仍然上扬,半声笑却卡在喉中陡然变调。他被少年耐心打开得太充分,那根精神抖擞的rou具粗暴撞进xue里几乎没感觉到痛,尽根楔入后拖剐着嫩rou凶狠抽插,带来的只有几乎摧垮精神的快感。痛觉只能令人清醒,唯有过载的情欲才能令年长者恐惧,朱朝阳好整以暇地注视着惶然咬住嘴唇的男人,学着对方当初教他接吻的样子,拇指揉开高启强咬紧的颌关,去吮那条再难织出巧言偏辞的舌。 起初当然是嫉妒,少年被酸液腐蚀五脏六腑,一想到高叔叔给他的偏爱只源于对另一人的移情,就嫉妒得呼吸困难。但他与高启强在这件事上半斤八两,谁也无法指摘对方,于是在独处中对自己好言相劝,不要为此吃味太久。 可委屈随之而来,他连这种真相都愿意哄劝自己全盘接受,多么伶俐体己,怎么就不配获得大人的坦诚相待,非要这样一瞒再瞒。或许与血亲之间的不伦关系太难见光,高叔叔也只是难以启齿。留在宁市的日子朱朝阳几乎就要这样哄好自己,直到高启强来找他。 男人的态度那般居高临下,仿佛降尊临卑,又或是把他当做一条早已死心塌地的小狗,只要肯伸手换来抚摸几下脑袋,自然肯不计前嫌。于是朱朝阳想通了一切,或许他的感受从头至尾对高启强来说就并不重要,说各取所需也是抬举。 朱朝阳从感到未如此屈辱。 幸福于他而言是明码标价的商品,但朱朝阳并不觉得残酷,那意味着只要他足够努力必能赚到想要目标,只要肯挖空心思机关算尽,没有什么不能攥在掌中。父亲的关注、警察的轻信、又或是母亲的引以为傲——不择手段又有什么要紧,他就是这样长大,在噩梦难度的人生游戏中如鱼得水,没有什么适逢其会,只有事在人为。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高叔叔面前也是如此,男人给他的偏宠关爱,那些纵容他发泄欲念的特殊奖励,无一不是他步步为营谨慎谋求来的。事到如今,一直令朱朝阳隐隐不安的真相却与那张照片一起浮出水面——他所得到的,不过是来自上位者一时兴起的恩赐。 就连那些他以为终于能被温柔包容的隐秘情结,都只是高启强选中他的原因之一罢了。 自13岁那年目睹meimei坠楼之后,朱朝阳久违地迎来被恼火彻底支配大脑的时刻,盛怒之下发了狠,恨不能用那根rou刃剖开年长者的肚腹来瞧。高启强起初还以意志与他抗衡,体内粗壮rou具撞着脆弱的结肠口时错觉要被捣坏脏器,从呜咽到彻底失声只消十来下狠戾抽插,rouxue彻底丧失反抗能力,软腹最深处也温驯敞开,吞咽年轻人哺来的黏稠浓精。 高启强瘫软在被褥里,额发被汗水浸润凌乱,腹上不知何时溅满精水,后xue的东西已经抽出去,腰胯仍在高潮的余韵中应激轻搐。他以为放任朱朝阳发泄过情绪,总该结束这种荒唐yin行,窸窣声响过后只觉得脸上一热,少年处在不应期中的yinjing仍然重量沉甸,柱身上满裹荤腥黏腻,竟胆大包天来蹭他的嘴唇。做长辈的不堪受辱,猛然张嘴欲咬,酸软的牙关却使不上力,轻易遭人掰开,口腔中初次闯进根雄性器官,气得几欲作呕。 “我还没消气呢,高叔叔。”朱朝阳微微喘息,掀开他脸上被泪液浸湿的领带,歪头对上男人愤怒颤缩的瞳孔,嘴角上翘,笑不入眼:“你再哄哄我吧。” 世上断没有这样哄人的道理,高启强与少年的目光一触,就知道事情再无转圜余地。他臼齿之间卡着朱朝阳的指节,蓄力咬下必当见血,齿面已然匝进rou里,他却在与年轻人的无声对峙里心软败阵,被缴获的战利品是拽出唇面的一条软舌。 高启盛没有舍得让他做过这种事,高启强也并没有取悦对方的打算,不作反抗就算配合。好在朱朝阳也不需要他多努力,男孩子正当精力旺盛,握着yinjing去贴大人的面孔时就亢奋已极,逐渐充血的东西结结实实压在男人湿热的舌面摩挲,再象征性捅进口腔中插捣几下,已经硬得青筋毕现。 无非还是性爱,高启强只觉得麻木,被人翻过身来迎面压进床里也任由摆弄,恨不能丧失意识。可惜朱朝阳选的时间段太好,偏偏一大早精神尚足,他被摩擦过度的xue口湿红烂软,xue腔里精浆涌动,少年的rou具从身后凶猛掼入,腹中爆裂的快感飞快烧透百骸,舒爽得令人厌恶。 朱朝阳单手捏着大人被捆缚的手腕,混乱沉喘中一味粗暴顶cao身下那口软xue,腺液与精水被堵在窄腔中搅打成黏沫,溅得他耻毛上一片污糟。他逞凶发泄不假,凌辱式的媾和持续多时,胸中却无半点畅快,躯壳深陷热欲,灵魂作壁上观。红色胶带蹭得卷边磨痛他手掌,令朱朝阳想起这绝妙主意脱胎自他父亲死前最后的片段,他自作聪明地把高启强绑成记忆里的样子,在这张熟悉的旧床上报复对方拿他当成赝作,越想以牙还牙,反倒空前清晰地意识到,身下这个正承受他羞辱的男人是谁。 ——因为他永远不忍、也不可能这样对待父亲。 挫败感不合时宜爬上背脊,朱朝阳只得强迫自己加倍沉浸,埋头一口咬住高启强的肩膀,手上去捏对方指印交纵的胸rou,掐起上一轮就亲口吮肿的乳粒恶意扯痛,换来年长者闷在被褥里一阵痛呼。身下的床单早被媾和中溅落的孟浪汁液打湿,晕作一块块深痕,他刻意没阻挠高启强反复高潮,伸手摸一把中年人塌软的yinjing顶端,不出所料已经挤不出什么。 “高叔叔。”朱朝阳突然开口:“这张床是小时候,我爸给我买的。” 高启强脑中混沌,表情失控的一张脸扎在床褥里,难以理解少年为什么会提起这个。当然清楚床上一片狼藉,谁让小兔崽子捆了他要往死里折腾,再怎么也怪不得他这个被jian的。 朱朝阳也不管他是否听清,自身后展开臂弯将男人抱在怀里,十指交叉贴上对方下腹软rou猛然勒紧。掌心隔着肚皮感到自己粗莽的阳具如何乱耸暴插,被他体外施压的rou道猝然痉挛裹紧,少年发出爽利的浊叹,顶胯暴力劈开绞缠的肠rou,对待飞机杯似的半点怜惜不给。 年长者只觉眼前白光乱闪,如同历经小死,瞳仁上翻着被强行逼至高潮,前面早已射无可射,遭受压迫的膀胱里一阵酸楚。他在这关头倏然醒悟,为什么朱朝阳非要选大清早同他算帐,晨尿紧着憋胀得下腹生疼,再拼命挣扎也只是把那根yinjing吞得更甚,前列腺屡受力道刻毒的锤撞,尿意逐渐鲜明。 他真开始恐惧,口中语无伦次求饶,自以为泣声高亢,听在朱朝阳耳中只是喉咙里挤出的几声细弱哀鸣。朱朝阳确实做到了,做到把他逼得尊严尽碎,从未如此狼狈不堪,人至中年逐渐失能的jiba趴伏颤抖,终于随少年抽插节奏迸溅尿液,一股股浸入床垫,腥臊味扩散满室。 朱朝阳粗喘着高潮,丝毫不觉得被尿了一床有何困扰,反倒终于心满意足,像完成一件卑劣又神圣的仪式。他松开高启强,男人跌进湿污成片的被褥里毫无反应,肚子里jingye射得太深,疲软的性器抽出半晌,才有浊液从年长者合不拢的肿xue里滑落。 到底不愿真把高叔叔弄坏,他喘息片刻,翻过高启强的身体掀开眼皮来检查,一瞬悬心又放松下去。周遭气味一言难尽,朱朝阳想着去开窗通风,起身看到昨晚高启强随手放在他床头的烟盒,鬼使神差抽出一根,点燃了夹在手里。 他不会抽烟,日积月累毁坏身体的习惯在朱朝阳看来都是愚行。少年回忆着高启强平时如何吞云吐雾,下意识含住滤嘴浅嘬一口,果然呛得咳嗽连连,赶紧随手按灭了,坐在原地一阵恍惚,半天想起最初是要去开窗的。 但视线飘忽一圈,最后还是落在高启强脸上。男人身上欲痕斑驳,昏睡中也眉头深重,口唇微张着呼吸,颊侧有干涸的涎迹,也不知道等醒来之后会做何感想。 朱朝阳做事鲜少这样不计后果,但事已至此,也并不后悔。 他静默地凝视了良久,忍不住低下头去,在大人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