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外室上位记 第47节
书迷正在阅读:和离后首辅大人的打脸日常、掌事宫女是影帝助理、当性瘾患者穿越到开放世界、快穿之我是你妈、重回极寒降临前[天灾种田]、我在七零开厂扶贫、侯门贵妇(穿书)、拯救濒危小师弟、娇养小公主、穿成大佬东山再起前的高傲联姻对象[穿书]
直到某天,荆微骊做了一个怪梦。 梦里,未婚夫诬陷她家通敌叛国,亲手给她下药送到了乱臣贼子的床上,甚至为敌国的铁蹄大开城门,肆无忌惮地高举他国旗帜。 梦醒后,荆微骊大惊失色。 也是从那天起,诡异的梦接连不断。 当梦中的大事小事一一证实,她意识到,这是预知梦。 为了先扳倒未婚夫,她在春色盎然的狩猎场中,假摔进了当朝唯一异姓王的怀里。 三言两语的功夫,就从当今圣上的口中得到了一门顶顶的新婚事。 — 荷京人人皆知,及冠便封王的樊封,其实是太监与女奴的养子。 自他懂事起,就受尽了欺辱。 有人朝他丢石头说他身世寒碜;也有人把他推进泥坑里,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而樊封也不负众望,成长为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他声名狼藉,纵然权势通天也没有女子胆敢靠近,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没了全尸。 直到春狩那日,有个演技堪忧的娇娇女哭着跌进他怀中。 少女发丝间、衣襟处独有的馨香缠得他鬼迷心窍,连露出来的一截冰肌雪骨都令他魂牵梦萦。 于是当小皇帝说要赐婚时,他毫不犹豫点了头。 锋芒毕现的凤眸中,透着对她的势在必得。 — 洞房花烛夜。 少女含羞带怯,眼波潋滟,似水中芙蓉般动人。 “大恶人”眸色渐暗,心中欲念疯狂滋长。 “我喜欢她,想占有她,想让她只看得到我。” 食用指南: 1.年龄差七岁,1v1双处,he。 2.男主恋爱脑,自我攻略严重的那种。 3.女主没有重生!是原住民! 4.作者是顶级女主控,在感情线中最宠女主,女主就是最美的就是最对的! 第45章 一更 邓嬷嬷有难(上) 齐衡玉留在碧桐院正屋里陪伴着熟睡的婉竹, 邓嬷嬷则借着这点婉竹睡下的空闲回了一趟后街的葫芦巷,替红喜和采月料理了些大婚前的琐碎小事。 只耽误了半日的功夫,她便辞别了红喜, 欲赶回齐国公府。因记挂着连日胃口不佳的婉竹, 她还取了一瓮事先腌好的咸菜, 给守着二门的婆子们塞了点银钱, 便兴高采烈地要往碧桐院走去。 从二门到碧桐院必定要绕过两条抄手游廊,再越过那光秃秃的梅林,走上一刻钟便能瞧见坐落在东南侧的碧桐院。 邓嬷嬷方才走了两步,提着脚穿过了一重垂花门, 却被杜嬷嬷与她身后乌泱泱的一群仆妇们堵了个正着, 她们正站在烈日下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仿佛已笃定邓嬷嬷必然会经过此处一般。 “邓嬷嬷可让我们好等。”杜嬷嬷皮笑rou不笑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后,便上前亲亲热热地攀住了邓嬷嬷的胳膊,使了极大的力气让她无法挣脱。 邓嬷嬷心中顿觉不妙, 正欲寻个由头推辞离去时,杜嬷嬷与那几个仆妇们已一左一右地架起了她的身子, 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去了通往松柏院的路上。 * 婉竹醒来时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影影绰绰的帘帐后,遮挡住了支摘窗外大半日光的齐衡玉,屋内帘风浮动, 他端坐在临窗大炕上的身影像巍峨挺立的山峦, 此时正津津有味地捧读着手里的诗书。 她不过撑起皓腕拂了拂床帐, 如此细微的动作却让齐衡玉放下了诗书, 走到床榻边, 含笑着与婉竹四目相望道:“睡了一个多时辰, 可觉得饿了?” 今日他的视线与平日里无异, 一样是如此灼烫、炙热的目光, 让婉竹微波无澜的杏眸中掠过几分不自在,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般问道:“爷今日不去寻康平王吗?” 孕中之人最忌劳神劳思,婉竹更是懒怠着在齐衡玉面前装模作样、虚与委蛇,只巴不得他多去康平王那儿对弈、饮酒,而不是时时刻刻伴在她左右。 齐衡玉不知晓婉竹心内的翻涌着的思绪,只撩开帘帐将她仍显清薄的身子扶了起来,并道:“我让厨娘多做了些你爱吃的菜肴,那炙烤鹿腿上也淋了青梅酱。” 婉竹近日格外爱吃酸物,非但是丫鬟记住了她的喜好,连齐衡玉也将这些小事牢牢记在了心间。 她恹恹地不答话,水凌凌的明眸里藏着几分别与往日的木讷。 齐衡玉既不逼她,也不传唤丫鬟们进屋,只亲自替她斟了一杯热茶,等她饮下之后才说:“再过半个月我就要去江南当差,起码要两个月才能回来。” 话音一落,婉竹便怔然地抬起了眼眸,总算是从那困倦懊糟的情绪里抽身而出,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齐衡玉要去江南。 如此突然的消息在让她错愕、震惊的同时,也带来了不可抑制的惧意。 也正是这一刻,婉竹才明白她方才厌烦着齐衡玉陪在她身侧的念头有多么的可笑。 说到底她只是一朵枝茎攀附着齐衡玉的菟丝花罢了,所有的养料都只能在齐衡玉身上汲取,若没有了他,她什么都不是。 没有了齐衡玉的庇护,她便要殚精竭虑地为自己寻觅自保的法子,这便不可避免地会伤及腹中胎儿。 许是婉竹此刻的神色太过落寞与哀伤,引得齐衡玉怜惜的同时更让他心里浮起了一抹淡淡的喜悦:婉竹舍不得他去江南,她果真心悦极了他。 “我特地给你挑了个四个丫鬟,平日里不必让她们在眼前伺候,可若是出门或遇上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便一定要带上这四个丫鬟。”齐衡玉敛起了笑意,万分郑重地与婉竹说道。 婉竹点点头,大约是听出了这四个丫鬟大有来头,便一脸乖顺地听齐衡玉说话。 “暗卫或是小厮总要不方便照顾你的时候,可丫鬟们就能时时刻刻地保护你。”齐衡玉花了不少心思从康平王的门路里挑件出了这四个武功了得的丫鬟,许以重金,让她们护住婉竹的安危。 其余的事自有齐老太太与李氏替他周全着,婉竹肚子里的孩子是长房孙子一辈唯一的血脉,她们自然也盼着孩子能平平安安地降世。 婉竹悄悄地回握住了齐衡玉的大掌,轻挠了挠他掌心上的软rou,以这样撒娇般的动作来传诉着她对齐衡玉的感激之意。 可齐衡玉却不是这样小意婉约的人,瞧出眼前之人泛着点点涟漪的杏眸里漾着感动的底色后,他便上首环住了她的腰肢,压着她的唇辗转反侧,将她搅.弄的喘不上气来后,方才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容碧端着食盒立在软烟罗内帘外,听得婉竹嘤咛泄出的声响后,素白的脸蛋上忍不住一红。 终于,等齐衡玉整好了衣衫从内寝里走出来时,容碧才如蒙大赫地摆起了晚膳,她一面拿出香气四溢的菜肴,一面听齐衡玉说:“给我弄一杯冰饮子来。” 如今已近立冬,齐国公府各院里都烧上了银丝碳取暖,丫鬟们也都换上了棉袄,可偏偏齐衡玉要在这样的岁寒天拿冰饮子出来喝。 容碧惊愕地望着齐衡玉,把齐衡玉瞧的忍不住蹙起了眉宇后方才道:“奴婢这就去拿。” 齐衡玉扫了眼这丫鬟仓惶离去的背影,倒是破天荒地生出了两分赧然之意。 下回还是不能这么得意忘形,省得大冬日还得喝冰饮子来消火。 * 用过晚膳后,婉竹觑了在内碧桐院内忙活的丫鬟和婆子,却不见邓嬷嬷的身影,便问金玉:“邓嬷嬷去了何处?” 金玉本就因婉竹对邓嬷嬷格外亲昵而心生醋意,如今见婉竹一用完膳便问起邓嬷嬷的下落,便叹道:“嬷嬷回家去替红喜cao持婚事了。” 这本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婉竹听后心间也只是弥漫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失落,而后便吩咐身后立着的容碧:“世子爷去了老太太那儿用晚膳,静双也定是在朱鎏堂伺候着,一会儿你去与他说,让二门的婆子们给邓嬷嬷留个门。” 容碧应下后,便将手里的铜盆递给了金玉,可金玉却是倔着脸不肯接,只道:“奴婢身子不适,不能伺候姨娘了。” 说着,也不敢婉竹的脸色如何,便撂下了正屋内的一地事务,往耳房走去。 容碧、芦秀、碧珠等人脸色俱是一僵,都下意识地望向了婉竹,谁知婉竹只是盯着金玉离去的背影出了会儿神,而后才说:“随她去吧。” 一个时辰后,碧桐院内外仍是不见邓嬷嬷的身影,婉竹迟迟没有困意,便对碧白说:“你让静双去邓嬷嬷家里瞧一瞧。” 她焦急地左右踱步,整个人显得异常慌乱,容碧在旁瞧了心里也不好受,便道:“姨娘快坐下来歇歇吧,兴许是邓嬷嬷cao持了一日的事务,累的不想动弹,这才没赶在二门落钥前进府。” 这样的理由非但说服不了婉竹,连她自己也半句不信。 邓嬷嬷是何等忠厚纯良之人,且她与姨娘之间的情谊与寻常主仆不同,就算是她没留下任何口信后便宿在了家中,可也该给婉竹送个信才是。 婉竹欲朝着容碧挤出一抹笑容来,可因实在担心邓嬷嬷的缘故,这浮在脸上的笑容便显得十分勉强。 不知为何,她心里惴惴不安的厉害,既是担心邓嬷嬷,又生怕她太过劳神劳思而伤了腹中胎儿。 碧白和芦秀两人将那只似糯叽叽的团子一般的白兔抱到了婉竹身前,变着花样儿地扮活宝,想试图以此来分散婉竹心里的担忧。 可婉竹却只是目光沉静地望着这几个丫鬟,并道:“嬷嬷那儿没消息,我安不下心来。” 容碧与碧白面面相觑了一番,大约是明白她们姨娘在孕中心思敏感,又因最为信赖邓嬷嬷的缘故,将她当成了情感支柱。 一日里若是见不着邓嬷嬷一面,她心里便空落落得好似缺了一块一般。 一刻钟后,满头大汗地静双先一步赶来的碧桐院。 婉竹也不计较什么男女大防,便由容碧等人搀扶着走出了正屋,在廊下追问静双道:“嬷嬷可是宿在了家中?” 静双摇了摇头,将疑问声压在了话音之下,他说:“我问了红喜,她说嬷嬷两个时辰就已回府了,还给姨娘带了一瓮自家腌制的咸菜。” 话音甫落,婉竹的身形微微一颤,那股萦绕在她心口的恐惧终于做了实,事涉关心之人,她也没了往日里的分寸,只问静双:“爷在何处?” 静双见婉竹如此焦急,便也飞快地答道:“爷在老太太院里,商量着国公爷起复一事。” 这话的意思便是朱鎏堂叨扰齐衡玉。 可除了让齐衡玉救下邓嬷嬷以外,她还能有什么法子去松柏院捞人,她是妾,杜丹萝是妻,再没有小妾硬闯正妻院子的说法。 婉竹攥紧了手里的锦帕,因过分的惊惧和心跳如擂的窘境,让她洁白的额上渗下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容碧等人也都高悬起了心,不必静双把话说白,也知晓邓嬷嬷必是被松柏院的人给绑去了,且世子爷又在老太太院里谈要事,只怕一时半会儿抽不出空来。 “姨娘别急,不若去寻大太太,让她出面去问一问邓嬷嬷的安慰,世子夫人也无话可说。”静双小心翼翼地说道。 婉竹却是沉思了半晌,而后便扬眸笃定地与静双说:“大太太不好插手爷后院的妻妾之争。” 杜丹萝分明是恼羞成怒,用在她身上的毒计落了空,便要拿更加势弱的邓嬷嬷泄愤。 嬷嬷是这样良善的人,也不知这两个时辰里在她手上吃了多少苦。 她不敢往下深想,只怕泪水会决堤而出。 娘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景象徐徐地浮上她的心畔,明明已瘦弱的只剩一把骨头了,却还要强撑着跪倒在木床上,求她那位黑了心肝的爹爹,不要把她发卖了。 为什么呢? 娘亲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