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卵?卵什么?

    警告:那个...有一点强制,接受不了的不要看。

    有彪子以为的郊发,其实是发郊。

    6

    我又昏倒了。妈的。

    这回的梦是在我们婚礼那天晚上,我有这段记忆,所以我飘在半空中看得很无趣。

    我和姬考度蜜月是在一个小岛上,我们从游艇下来,大半夜的,姬考低头看着我,靠在小舟边上,不知道的,可能真以为我们是一对呢。海水粼粼,实在是又漂亮又梦幻。

    我那时候还晕头转向的,不懂协议结婚为什么要度蜜月,就像他妈的暮光之城一样,来到了离岸边比较远的一个,荒凉得要死的别墅。我很担心晚上蚊子会不会很多,什么男男授受不亲,在我脑子表面悠悠地滑过,没留下一点痕迹。

    夜宵我想吃炸鸡,姬考就光脚踩在深灰色瓷砖的开放式厨房里给我炸。油锅里声音很小,他趁着炸鸡还没到翻面的间隙把配套的水果都准备好了。

    我受宠若惊,那么好说话的甲方不多见了,来小岛之前在路过的狂欢节和海滩上我们还喝了两杯,现在我像狂躁症犯了在这个别墅的客厅里玩贝斯。电视机也开着,但客厅没开灯,电视深蓝色的光印在天花板上和墙壁上,也印在厨房大理石台子的侧面,不过也只能止步于那。因为厨房是暖色的,灯火通明的。

    姬考就那么,静静的,静静的,站在那。每次我回头都能望见他,望进他那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如果去掉我们之间莫名其妙的雇佣关系和我对身份不对等产生的微妙的的尴尬情绪,我们或许真的能当两个很好的伴侣,或者朋友,哎呀说漏嘴了。我其实一见面就对他很有好感,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想起来他是个男人这回事,原来我还有当同性恋的潜质。

    姬考好像接受能力很强,我就带着他看鬼片,看到凌晨一点半,炸鸡消化完了,我打着哈欠问他,我睡哪间。

    他说和他睡主卧。这间别墅没有第二个卧室。

    我差点把哈欠咽回去。

    但后面的你们也知道了,那晚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相继洗了个澡,我有点尴尬,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偷偷仰视,盯着他的微表情看了很久。他有睡前看书的习惯,我都想象不出他是我的哥哥我会有多幸福,说不定还能让他给我读睡前故事听。

    原生家庭让我学会察言观色,虽然大多数时间我都在往反方向上走也就是怎么才能更好地惹怒别人。

    哦,还有一点需要强调,那就是我一开始以为如果我们真的要搞gay,我才是上面那个。所以我怀揣着“小样,合同白写,原来还是看上我了”的心态和他躺在了一张床上。

    他在睡前给了我一个晚安吻,这让我觉得他在追我,这个印在额头上的东西又轻又暖,简直是我那个时候拥有过最美好的东西。

    他靠过来的时候,我从疑惑,到——红了眼睛,崩溃地砸在蓬松的枕头里,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是一个死人。

    这种好男人究竟都是谁在谈啊!

    哦原来已经是我老公了,那没事了。

    ...我本该抱着希望睡去,然后在接下来的相处中无语地发现他只是个中央空调,直到六年后才发现章鱼精的人类形态就是那副死样子——虽然我现在知道不是了——但是这样是闹哪样?

    在天微亮时,记忆中的我醒来,然后被姬考公主抱着去看日出。

    我艹...我没有这段记忆,这种剧情应该发生在协议结婚的人的身上吗?我和他在那个时候甚至认识还不到半个月,说的话都不超过一百句——基本上都集中在初见和昨晚了。

    那个我被吓得瞪圆了眼睛,刚醒的惺忪和起床气全部一股脑咽了下去,从床上腾空而起的感觉会让人很不安全。

    我皱了皱眉。

    但姬考的力气显然很大,不由得我拒绝,甚至单手拉开了窗帘。这个超大的主卧有着完美的飘窗,记忆中的我被放下,屁股磕在黑色的薄垫上。

    然后,他不顾我的拒绝,捧住了我的脸,问我,我还想要什么。他凑得很近,比昨晚亲我的时候还要近,我作为第三者,幻视了一下大狗舔人。

    这是什么好人,他基本上实现了我一切的愿望,就像是能读我的心一样,就这样他还想达成我更多的愿望?

    那个记忆中的我一定表露出了想要姬考喜欢我的欲望,但姬考在太阳的见证下,说出了让我浑身冰冷的话:“我不会爱你。”

    正在观看这段记忆的我跟着扯了扯嘴角,六年前...要不姬考确实不爱我,他妈的,废话,我们才认识多久?但这样说也太直男了。

    那个我萎靡下来,抬起眼问道:“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记忆中的我已经有点不爽了,下垂眼眯起来,还有种在瞪人的感觉,四肢下意识收束,这是种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背后逐渐被冉冉升起的太阳晒得很暖,但我和记忆中的我只觉得冰冷。

    我对我个人的安危并不怎么在意,什么钱财,什么外表。我只要他的感情。

    姬考抿唇犯了难,这是一个表达无措的表情,比较少在他脸上出现。

    于是我乘胜追击:“你敢说你不是为了把我从崇家捞出来?你很早就知道我了吧。”

    年轻的我说着说着眼角含泪,期颐着姬考是我的“白马王子”,我那时候才18岁,天真幼稚得可怜,但我猜这个我和我现在在想的事差不多。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图谋,如果姬考不是喜欢我,为什么要救我?

    姬考伸手摸上我的后颈:“你别哭啊...我没有主动救你,是你一直在呼唤我...”

    我...他不愧是直男,我一下子联想到他是只章鱼精,说不定真的会读心,要不然不会这么懂我,哈。

    但那个记忆中的我不是这样想的,哎呀麻烦死了,我就管年轻的我叫B吧。B愣了一下,露出一个“你逗老子吧”的表情。

    姬考继续说道:“你别不信啊,是你喜欢我,一直在心里想我,我才能听到的。”

    B羞得给了他一拳,我也很想给他一拳,妈的,这么直球,不要命了。我怎么没见过姬考这么直球。六年啊,六年的相敬如宾,我这日子活到北伯侯肚子里去了。

    哦,北伯侯就是我们现在养的那条狗,我爹如果放古代估计就是这种城主之类的身份了。

    姬考没躲,就这么让B锤了好几下。

    “你有病吧,靠。我只是觉得你好看...”B根本没信姬考的说辞。

    俩不怎么直的直男搁这互相掰弯呢。不过也难怪,姬考身上虽然总是有种容易让人信服的感觉,但乍一听这种话,是个人都会觉得妈的我得测一下他的体温。

    姬考又抿唇,诚恳地说道:“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B露出了那种看神经病的表情,我以为你是高冷男,结果你他妈是恋爱脑...

    “哎呀...”姬考苦恼,眉头微蹙,美得像一幅画,“姬发都说对待伴侣要诚恳...”

    虽然他如今确实发了疯似的爱我,但我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六年前姬考傻逼呵呵地这样和我说这些话,我也会忍不住把拖鞋拍到他脸上,然后和他分房睡——钱最重要嘛。

    “但你只是一个祭品...”

    B没听清,抬头问他:“什么?”

    我听清了,我看着姬考好声好气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是我的祭品。”

    “祭品应该要听话才对。”他很认真,我也很认真地和B一起呆住了。

    姬考脸上的表情完全消失了,变得空洞,我猜测我对他的印象可能完全来自这个早上的潜意识。我没有料到姬考真的还有这么恐怖的一面。虽然我忘了,但那种莫名其妙的恐惧留了下来。不过我现在很冷静,因为六年后姬考已经被我发现他不是这个样子了,他很听我话,除了在床上。

    他的腕足全部抽出,在太阳底下钻石似的反光——你真的在拍暮光之城吗!!!

    B一惊,跳到飘窗边上,手已经摸到了窗户的把手,又被腕足拉下来。

    我猜他用的力气很大,B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我插播一句。

    至此,那个我破天荒睡迟的早上发生的事就有了解释。

    我在蜜月第二天醒来以后已经是将近十点了,浑身疼痛,而姬考的回答是,我的睡相不怎么好,掉在了床底下。

    我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发现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明显是姬考用他章鱼精的鬼神手段治好了我,但我当时不知道,一边怀疑妈的真的假的,一边在想,那我怎么回到床上的?姬考抱上来的?我居然也没醒?卧槽他抱得动我?真牛啊...

    现在我完全知道了,姬考是怎么抱我的。

    他把B从飘窗边扯回床上,四肢扒开,腕足卷住手腕脚踝,像人类检查一只猫那样检查。

    B也像一只猫一样摊开肚皮,大叫着,手握成拳,双腿拼命踢蹬:“我他吗,姬考你什么毛病?好,就算你是怪物好了,平常怎么和别人说话的,不能拿同一套对待我吗?”

    B没逃掉,脸气得通红。睡衣被三两下剥开来,像千斤顶顶起三轮车,又像黑且长的细钳头分开蚌壳。

    任谁被好好地对待了一晚上,第二天碰见枕边人突然变成这副鬼样子都会觉得老天在玩弄他的。

    “不,你是不一样的,”姬考认真地说,诚恳对视空中的B,“你是崇应彪。崇应彪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崇应彪。”

    姬考又自言自语似的重复了一遍“我的”。我说实话,如果B不是在被像玩具一样的检查外形,然后像给猪rou盖蓝戳一样留下无数的深色印记,他也会像姬考一样恋爱脑发作,眼睛冒星星。

    我无语地闭了闭眼,发现这个场景既不yin靡也不血腥。

    B没有被勒着脖子,也没有被入侵屁股。腕足只是一点一点着赤裸的肋骨,试图修复这具身体所有不完美的地方。

    我说怎么和姬考睡了一觉之后浑身轻松——虽然被腕足勒得幻痛丛生。

    姬考十分泄气,像找不到玩伴的8岁孩童:“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吗?除了让我爱你。”

    B的嘴里已经发出了濒死的呛咳声,我不忍地撇开视线,那个人和我有一样的面孔,我却没有他的记忆。

    “可我真的不会爱人...你要的东西能不能简单点...”

    姬考把B放下来,B被他搂在臂弯里,太阳被完全挡住了。B明明没有被妨碍呼吸,现在也是翻着白眼要厥过去的样子,他已经不挣扎了,呼吸逐渐变得微弱。

    姬考默默地把腕足都收回去,不甘心地说道:“你的痛苦一点都不好吃,给我别的吧,给我别的。我也能给你更多,好不好?就像那个合同一样,告诉我你想要的吧...”

    他很慌,我真心觉得他是个好人,至少做过最血腥的事是杀鱼。

    把腕足收回去之后,B看上去明显好多了,但他已经没了意识,听着姬考的话也没有反应了。

    我猜当时的我一定听到这些话了,但是给不了反应,要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听到。

    但姬考,唉...这就是不同物种不要谈恋爱的缘故吗?

    他又检查了一下我的状态,拨了一个电话。

    我看到了,是姬发,但是画面有些糊。B在那个时候只有听力,他应当是看不到的,这大概是记忆补全。

    “小发?...他晕过去了...嗯...好的...嗯...我会的...谢谢小发。”

    啧。是姬发那小子。

    记忆断在这了,我猜B终于撑不住断片了。

    他妈的...这家人没一个正常的。哥哥娶我是要投我所好然后再从我这里拿走别的东西,是我的血能救他还是我的真爱之吻能救他?这个交易对任何一个人都是成立的吧?为什么要找我?

    而弟弟,从头到尾就是个疯子,一天到晚跟在殷郊屁股后面,人死了还要复活他,变态。

    祭品?什么祭品?拿老子当祭品经过老子同意了吗?不要脸的有钱人。

    啧。

    我很烦躁,然后我就烦躁地从这个记忆里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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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之后想的第一件事是,我得揍姬发一顿。虽然不知道他这个疑似小章鱼精懂得比他哥多是为什么,光光引得姬考去求助他,我就觉得蜜月那天我的遭遇有姬发一半的“功劳”。

    我从床上腾地坐起,天色已经大亮,床头摆着一杯水,窗帘拉了一半,白纱被风吹得扬起。

    我举起我的小狗杯子一饮而尽,下床,跳了跳。嗯,生龙活虎,除了有点饿。

    奇怪了,正常人起床不会立马感觉饿的,我其实是被饿醒的吧?

    房间里没人,楼下却隐隐传来喧哗声。

    我摸了摸空瘪的胃部,推开了窗。姬发和邓婵玉正在那互相摸着手臂呢,什么君臣感动相见,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邓婵玉这是倒戈了?怎么笑得这么恶心。

    远处的黑色车辆旁站着殷寿的人,四个彪形大汉,练得我都自愧不如,是魔家四兄弟。

    姬发不知道给了邓婵玉什么好处...

    我没再往下看,出了房门下楼。走到一楼和二楼的交界处的时候,正好姬发也关上了一楼的门。

    “哟,新娘子~”我向他打招呼。

    姬发的嗓子有些哑,只低低唤了一声“殷郊”,从厨房走出一个长发披肩的男人,我定睛一看,正是姬发刚刚复活的“老公”。

    和姬考如出一辙的面无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机器人。

    姬发深吸了一口气:“崇应彪,你帮我看看他?”

    我看看他?我看啥。我不喜欢殷郊。到知道殷郊死的那天,我才反应过来我当双面间谍帮殷寿做的那些事其中有一些可能就是造成殷郊死亡的原因。

    但是双面间谍嘛,姬家也知道我每天都在干什么,所以我的负罪感没有这么深。让你们天天搁这碟中谍,翻车了吧。

    我幸灾乐祸,我幸甚至哉,但是那不妨碍我看到殷郊走近姬发,缓缓露出三个头的时候尖叫出声。

    卧槽我草我屮艸芔茻什么鬼东西,还蓝幽幽的,这就是复活成邪神的代价吗,话说邪神是什么,能吃吗?我把尖叫咽下去,在心里对比殷郊和姬考,姬考我还想摸一摸,殷郊这,明显超现实了啊。

    我迟疑地迈一格楼梯停顿五秒,看着殷郊站定,他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不是,我说,大白天的搞这种鬼故事合理吗?

    姬发挽住殷郊的n只手,神情担忧,跟我说:“他没有多少记忆,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我。”

    我心想要不然呢,他不是想你才改签红眼航班的特价机票回来的吗?

    “死人复活...很正常吧...”我打了个哈哈。殷郊注意到我在说话扭头看我。

    他很像哑巴狗,懵懵懂懂的,对什么都好奇,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他的主人——姬发同志。

    这时候姬考也从厨房出来了,他俩又不做饭,不知道在里面鼓捣什么。

    我探头去看,克服对神奇殷郊火辣辣的心理障碍,发现是一碗血。

    我福如...我没福出来。我只是突然想到姬考说我是祭品的事情。用章鱼精做保家仙呢还祭品。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姬发担心殷郊也是有道理的,殷郊青面獠牙,身形却不是很稳,好像随时要消散似的。

    我心想,复活的不是那个带着记忆的人,那还算是殷郊吗?

    但这种扫兴的话不会由我,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我居然看到那碗血也觉得饿,加快了步伐冲向姬考,半道又拐进了厨房。

    阿姨做的早饭还在,一个个粘了白米的水晶豆沙包掀开罩子后把香气热气一个劲的往我脸上扑。我抓着两个拳头大的饭团包子走出去,姬发还在向姬考诉苦。

    “...邓婵玉要的东西,我现在给不出来。”

    邓婵玉其人,功成名就不是目的,亲眷家族全都握在殷寿手里。她甚至没有在殷寿的公司里领活,是完完全全的“圈外人”。我没有和她共事过,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现在看来,她可能是地下工作者。

    “别担心,现在殷郊回来了。”姬考安慰人的方式很粗糙,我心情复杂。

    “哥哥!救救他!”姬发红了眼圈,我头一次看到他俩这种相处方式,很新奇,偏偏豆沙黏嗓子,我咳了好几声。

    “他到底咋了?”我很不爽,姬发难道不是章鱼精?为什么救不了殷郊?我以前不在意大家都是谜语人,因为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虽然很诡异地和老板睡在一张床上,偶尔还要半夜给另一个老板汇报工作,尼玛跟偷情似的。

    但是现在不是了,我和姬考关系复杂,缠生缠死,上过这么多次床,我现在!就是这个家的主人!我占了这个房子的一半!

    而姬发!到现在还在他哥哥的房子里!

    妈的,这是老子的房子!

    被我念的这个小——姬发就转过头来看我,还抹了抹眼泪:“他没有信仰,要消散了!哥!崇应彪!你们到底是怎么做的?”

    什么信仰?我不知道啊。

    “怎么做?就那样做啊,把他的,插进你的屁股里。”我满怀恶意地笑了,中间还拉长了音,就期待着姬发的反应。

    谁知道姬考也点点头,没有反驳我说的话。大家都没有经验,试试总不会错。

    不是,大哥,我胡言乱语的,让这种非人类活下来难道真的靠和章鱼精zuoai吗?

    姬发难堪地沉默了会,低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去试试看的。”

    试什么?他真的要试我出的馊主意?我踏马,这世界是怎么了?

    我又努力把第二个包子从喉咙里打下去,难以置信地问他:“卧槽姬发,你真的假的。等等,姬考,你也认真的吗?”

    我转头看姬考,姬考堪称温和有礼地又点了点头:“按照他们两个的感情,我相信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就算不行也不亏是吧。我腹诽。

    姬发就这么牵着殷郊的手上楼去了,他们的房间在二楼,幸好不在三楼,白日宣yin,玷污了我的房子。

    姬考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杯绿豆汁来,我接过:“姬发治不好殷郊吗,就像你搞我一样。”

    姬考的眼神里似乎有诧异一闪而过:“发发他是普通人。”

    我:?

    “你俩不是亲兄弟吗?”

    姬考不好意思地低头:“是,但是我是邪神,发发并不是。”

    等等,什么邪神,姬考不是他妈的章鱼精吗?难道姬考也会变成三个头吗?

    我艰难地问出在我脑子里第一个蹦出的问题:“什么意思,你也死过?”

    姬考为难地摇摇头:“我出生就是邪神了,半神半人,没有办法获得信仰,多亏了你。”

    这什么种族,还一定要获得信仰。我是个俗人,对里世界没有一点涉猎,完全感受不到姬考这话里面的信息量。

    “信仰?信仰从哪里来,我也不拜你,没有给你烧香。”如果姬考是邪神,那这神还怪好侍奉的,我什么都给不了他,只能做他家的一只米虫。

    姬考变长了头发凑过来,把吻印在我的额头:“都不用,只要你一直想着我,而且只想我一个人就好了。”

    我自动把这话翻译成只喜欢他一个人。我用手背抚他的白发,他握上来,之前吃包子的那些黏腻感全都不见了。

    我哼笑:“那是因为你好,别人都坏。”

    我去捉他的唇,我们就在无人寂静的客厅里胡闹了会。

    又过了几个钟头,四仰八叉被姬考扔在客房里的兄弟们才醒过来,姬发也完事了,步履虚浮地走下楼。

    妈的,他跟殷郊zuoai的时候还记得四面八方都睡着兄弟吗,不知廉耻。

    倒是姬考,很是面无表情地跟我开了波黄腔:“糟了,殷郊把他榨干了。”

    我踏马...搞半天殷郊才是底下那个,白瞎他比姬发大了一圈的体型了。饶是我和姬发一向不对付,也不由得思维发散担忧了一下姬发未来水深火热的性生活。

    哈哈,笑死,根本不担忧。反正殷郊大概率可以把他治好。

    我用我简单的头脑在一天之内就接受了邪神这个东西的存在,反正也影响不到我现在的生活。过去什么的,就弃之如敝履了。

    黄元济率先在沙发上开始工作。阿姨第二次在我家见到这么多年轻新鲜的rou体,进门时又被震了一下。我允许他们先把我吃剩的早饭分了分,然后他们个个开始给自己找活干。

    姬发没有带着殷郊下楼,那下流的能榨干姬发的邪神还在我家二楼睡得君王不早朝。他也没有抢着和这帮饿死鬼争食吃,而是先给我来了份雇佣协议。

    下面豁然写着黄元济孙子羽金葵的大名。

    “怎么不带苏全孝去?”

    姬发横了我一眼。

    我哼笑着签了。这帮小子都能打,学电影上的特工半夜潜入殷家都不是事。

    不过有一点我注意到:“你咋不喊我去?”

    姬发累得眼皮子都要合拢了:“我哥离不开你。”

    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其实根本没把这事当真。什么离不开离得开,玩呢。

    傍晚的时候殷郊才被姬发牵走,他恢复了我今天第一眼见他木偶人的样子,卷发,双眼无神,姬发说什么他做什么。但好歹不是三个头,合着zuoai真有用啊。那我和姬考zuoai能让他升级吗?

    兄弟们都已经在门口等了,他还搁那系鞋带。

    妈的,姬发,cao傻子犯法!

    但好歹比白天的时候好多了,脸上也有了点表情,就是看上去很艰难,好像真的变成木头人了似的。

    我倚在门边,跟猫似的舒展身体,其实是等着姬发出门的时候踹他一脚。

    “慢走不送。”我打了个哈欠,奇怪,又想睡觉了。我今天吃了好多,和昨天一样,就好像胃里有个无底洞似的,我都怀疑是不是姬考给我调整状态的时候“健胃消食片”的部分放太多了。不懂他们邪神的治人规律。

    姬发无语地躲过我,把殷郊拉在身后,比了个中指,走了。

    姬考坐在沙发上,没有要送送他们的意思。我把门砰地关上,走到姬考旁边挤进他怀里。

    姬考把二郎腿放下来,扔下手提电脑,环住我的腰。

    “我又饿了,”我像猫和老鼠里面那只小老鼠一样指了指自己的张大的嘴,笑得没鼻子没眼的,“你又对我做了啥啊姬考。”

    我挺直了背,屁股在他的居家服上蹭。姬考的手从我的尾椎摁到肩胛骨上,快感也从尾椎流到肩胛骨。

    下流胚,们邪神都是下流胚。

    “我在你的肚子里,放了颗种子。”我脸都皱起来了,想起来上小学的时候我哥还会吓唬我吃西瓜不吐籽肚子里会长西瓜。

    “什么玩意?”我拉长了调子,就跟强抢民女的纨绔一个语气,“又是你们邪神那一套?”

    姬考乖巧地点了点头。我上手捏了捏他的脸。

    “那不是我吃的东西都归它了?”我瞪大眼,感觉很不爽,“也不对啊,那我岂不是可以尽情吃,然后不用担心体型...”

    我嘿嘿地笑起来。

    “原本是这样的没错,但你的体质太好,它长得太快,可能马上要出来了。”他用食指隔空点我的肚子,慢慢地往胯下滑,看我的表情一僵,很快又补上道,“所以你不能跟姬发去,万一在路上要产卵...”

    “什么,什么产卵?姬考你把事说清楚!”我他奶奶滴,他到底是邪神还是章鱼,怎么还在我肚子里下卵。我脸色又一白,怪不得他给我清洁完了我连洗澡都不用洗,怪不得他射完一次后面不肯再射在我屁股里。

    “就是,产卵啊...”姬考势弱,但还是紧紧拥着我不肯放开,“不大的,就,就拳头一样大...”

    我屮艸芔茻,产卵?

    Tbc.

    小剧场:

    姬发:我仁慈的主,赐给我哥哥一点信仰吧。(跪下)

    姬考:如果所有人都是真心爱护我,我还当什么邪神?我能不能走正神的路子获取一点正常的信仰?能不当邪神谁想当邪神啊!(掀桌)

    彪子:他妈的姬考,谁啊,离我远点,求求你了,我愿献出我的所有。(暴躁)

    姬考:终于有一个正常走流程的了,那就给我你的人吧。(混乱)

    彪子:他怎么那么懂我,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疑惑)

    姬考:他要的好少,怎么会有这样的信徒。(慈爱)

    彪子:甲方真好看,是不是能把他从老板变成老婆。(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姬考:等一下诉求变了,让我看看怎么个事...哦,哦,哦,哦(逐渐懂得一些东西)

    彪子: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欣喜)

    姬考:作为交换,我要拿走你所有的欲望(大手一掏)

    遂彪子zuoai体位永不变,并且一年只能干一次,还只能和姬考干。

    现在已经可以知道的消息(乱七八糟的私设):

    世界意识并不能容许邪神真身存在在真实世界里。

    如果姬考有太多信徒会被发现,继而被驱逐,回到星云中去。但他又需要一个锚点,这个锚点在姬发18岁以前是姬发,但姬发是伪信徒,也就是说他在成长之后并不需要从姬考那里获得东西。

    但是崇应彪有很多想从姬考那里获得的东西。

    欲望,血rou,思想,就是链接邪神和其信徒之间的纽带。

    心中默念你的神的名字,说不定有一天也会回应你哦。

    但是如果你不是崇应彪,这一招可能不怎么好用。

    本章的哥堪称我写过的ooc之最,但我觉得如果他要死了,得不到指定信徒的诉求在努力求生也情有可原...(努力圆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