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蜜糖
书迷正在阅读:【刀剑乱舞审ALL审】肝刀穷三代,代练毁一生、【信多】诱惑、倦鸟、你的汁液很甜美、大义艳情史、【咒术回战】给予者的恋爱、【BL】蔷薇之骸、盗版boss重归无限怪谈后、要和我签订永久契约么、洁世一是神
荒结婚的消息,毫无疑问算是一个重磅新闻。至少在他下班时突然掏出个戒指往手上戴前,店里没有任何人想到这位一向面冷寡言的店长会是他们当中头一个步入婚姻殿堂的。 炫耀似的动作自然引发了店员们一连串的追问,而面对铺天盖地的好奇心,荒难得选择了容忍。他似乎心情很好,刚从烘焙房里出来身上还带着蛋糕的甜香,这让他看上去像被包裹在爱情的甜蜜中,月白的眸子都不再冷冽,只是温柔地流淌着光,承接着睫毛打下的小小阴影。 但荒没有回答任何问题。戴上戒指似乎仅仅意味着一次官宣,无论女孩子们如何撒娇般哀求他透露一点恋爱细节,男人都郎心似铁地统一选择了沉默。 没有外貌,没有性格,就连结婚对象是男是女都一无所知。荒将他的爱人保护得——或是说隐藏得很好,密不透风地笼罩在他的世界里,爱的甜与苦涩都只有自己才能品味。 人群中稍显敏锐的女生注意到荒抚摸戒指时格外沉醉的表情,只是与死物的接触都仿佛能让这个男人感到幸福。对方修长的手指不断摩挲着银色的钻戒,指甲轻轻敲击盘绕在指环上的雷影黄金。那纤细的金色闪电看起来如此脆弱,稍有不慎就会被外力折断,怪不得荒取出它的动作那么小心,又时常用另一只手将其牢牢盖住,保护起来。 一般恋人们不会选择如此易碎的款式作为婚戒。她有些困惑地打量着荒的无名指,却很快释然地移开了视线。 毕竟抛开耐用性不谈,至少模样很漂亮不是吗? 荒似乎很想回家,在店员们还在叽叽喳喳讨论的时候他便换好了外套,高大健壮的身躯在一群女孩子之间格外显眼。他整理了下头发,从人堆里穿了出去,敲了下门店的玻璃门提醒后走的店员记得上锁,随后便在一片挽留声中披着晚霞离开。 他的身影融在最后一点暖阳中,就像裹上了一层糖浆;起初是块有些坚硬的脆壳蛋糕,但很快就小得和甜甜圈上的糖棍一样,接着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直到此刻,女孩子们依旧不知道荒未婚妻的真面目,可能他的妻子是故事里的仙杜瑞拉,在只有两人的午夜才会揭开他的面纱;可假如她们记性够好,胆子够大,或许能从过往点滴中发掘出一些微弱的线索:有关对戒的另一个持有者,有关这位神秘的新娘—— 比如店里偶尔会来的一位金发金瞳的客人,混血的样貌很衬那身酷帅的皮衣。那是须佐之男,店里、乃至整个城市都没有人不认识他,作为恪尽职守的保护神,惩恶扬善的罪犯噩梦,英武可靠的处刑科长,在暗潮汹涌的夜晚守护着每一个人。 休息时间的他相比工作时要更柔和,黄金的头发看起来比阳光都还璀璨几分。他的出现总伴随着荒情绪的微妙高涨——他们似乎认识许久,然而却从不对外过多表现出熟络,只是相视微笑,偶尔品尝一下店里新作的甜点,没人能从他俩的相处中看出丁点不对劲来。 但最近须佐之男没有再在店里出现过。就像露水蒸发在晴空下,处刑官的身影在明晃晃的骄阳里逐渐扭曲模糊。不仅是店员,很多居民也突然发觉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看到这位和蔼可亲的年轻人,甚至在如墨的夜里,都没有听见那令人心安的机车轰鸣声。 高天原的利刃就这么突然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成了茶余饭后并不那么让人高兴的谈资。无形的忧虑笼罩在城市上空,虽然抓捕罪犯并非须佐之男一人的工作,但少了最可靠的一员,总会令人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不过这似乎和荒的婚姻没有多大关系。尽管须佐之男可能是荒那平淡的生活乃至情感世界里为数不多能掀起几层浪花的存在,但要说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浪漫又甜蜜的碰撞,大部分店员还是坚认这算无稽之谈。 “毕竟,”其中一位店员用近乎惋惜的语气评价须佐之男,“他实在是太木头了……!” 俊美、正直,彬彬有礼而武冠群雄,博爱到几乎圣人的地步,却迟钝地感觉不出周围人对他藏在仰慕下的、充实得快要溢出的爱意,始终直愣愣地在城市里穿行,不顾旁人死活地擅自发散那扑面而来的魅力——显然这不能怪须佐之男,但事实确实如此,倘若有谁成了他的伴侣,恐怕会嫉妒吃醋到当场气晕过去。 店员们无法想象荒和须佐之男站在一起伉俪情深的模样,更无法想象荒面对这一幕气晕的样子。她们一致认为冷静自持如他,就算是从个人身心健康出发,也不会铤而走险选择须佐之男作为伴侣。 “毕、毕竟,”又是那个店员,她支支吾吾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店长迟早会被逼疯的吧……?” - 荒在上班前给自己留了一盏灯,从甜品店到郊区的距离足以让这白日里还有些多余的光亮在逐渐深沉的夜晚显得格外珍贵。 莹白的光晕温柔而静谧,如月华般照在荒的头顶,穿过飘逸的刘海令他的面孔变得像雕塑一样深邃。荒沉默着换鞋,长发从弓着的背上滑落,末梢sao动着地毯,和衣服一起发出极细微的摩擦声。 安静到死寂的房屋仿佛因此注入了人气,于是在宽敞空旷的客厅里,像是为了呼应荒的动作一般,从沙发的方向传来了金属在地上滑动的、有些刺耳的声音——听上去还带点疲惫,每一下都间隔很久,仿佛光是拖曳就已经竭尽全力。 被如此沉重的锁链套着的可能是狗,但挪移的速度很慢,带着几分犹豫和不安,那又可能是猫;而荒静静地站在原地,漠然看着那漆黑的身影在夜色中挣扎,发出纠结而羞赧的低喘,像被捕获的艳兽,遵从饲主的哨声在灯光下逐渐现形,展露其纤长的四肢,内折的膝盖,还有美艳到近乎锋利的面孔。 豢养的兽如浮出水面般轮廓越发清晰,却仿佛畏光似的,很快又将脸藏在金色柔软的头发里,只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上面还留着狰狞的齿痕。 ……不是狗也不是猫,艳兽是一个人,被长长的脚镣束缚着,被拘在相较天地而言太过窄小的屋室里。 而荒始终只是看着。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一切。他的眸子如同照水的月光,静静映着眼前这被剥去了所有遮羞布,只能以最原始的形象示人的存在,看着他一步步往自己所在的玄关爬来,费尽心思地想要抓住地毯,却因为铁链的长度只能遗憾作罢。 然后就着这个位置,艳兽卑微地俯下身,头颅恭敬地垂下抵在叠放的手背上,撅着屁股朝他行礼。 接着沙质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任何人都曾听过这样的嗓音,却没有人听过这样的腔调: “你、你回来了……荒。” “我回来了,须佐之男。” 不安至极又羞愧无比,名为须佐之男的兽趴在他最熟悉的人脚下,依照对方的要求,艰难地讨好着。 在他所看不到的地方,荒的目光就像一条黏湿的触手,从他高高抬起的臀部,到塌下的腰肢,再到骨架纤细、皮rou雪白的肩膀。男人用手拨开了金发零散遮住的地方,指腹摩挲着比另一边要更单薄点、更苍白点的左肩,掌心在某处意味深长地逗留,直到须佐之男因为紧张开始抽气。 荒将他搂紧了些,用手臂穿过他的腋下,将人强行往自己身上带,直到须佐之男的胳膊挂在他颈后,而他的手得以从肩膀一路抚摸到对方平坦的肚子。 掌下的皮rou并不绵软,正因为主人的紧张而绷着,荒能摸到上面起伏的腹肌,完美的形状赏心悦目。 “抱歉,我回来有些晚了,在店里耽搁了点时间。”荒垂下眼眸,隔着皮肤转着圈地揉捏须佐之男那久未进食的胃部,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愧疚,“这就给你准备晚饭。” 他站了起来,将薄外套整齐地搭在餐椅上,然后撸起袖管走进厨房。他的衣服上还带着蛋糕的香,微弱的、焦糖的甜味在没有任何织物甚至汗水气息的布料间扩散。 擅长甜品的糕点师在做饭方面或许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荒的身影在厨房磨砂玻璃里如魂灵般移动,轮廓模糊得像水中倒影,伴随着流水声、尖锐的金属摩擦声、rou被割裂烹调迸发的哀嚎似的响声,人烟气从门缝里挣扎着挤出;与工作时截然不同,私下里荒口味很淡,习惯了大勺砂糖和蜜浆的他在添加调味剂时变得格外吝啬,他的手精准把控了每一粒晶体的降落,他的耳仔细聆听盐与味精掉在食物上的响动,他的眸子低垂着,在阴影里泛泛微光。 在灶火戛然而止后,荒像完成订单的屠夫一样冲洗沾着rou碎的刀具,然后抬起离橱柜最近的手臂,拉开门把,从最深处取出一个瓷白的碗:上窄下宽,底座像一个小小的灯罩,印着可爱的小狗印花,还有定制的一块金属铭牌——荒应该拿错了,外面等着的人不能用这个,但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将其清洗一遍,谨慎擦干接缝处的每一滴水珠,并将食物盛了进去。 刚出锅的饭菜很烫,荒便没有立即端出去,而是另找了个相似的碟倒了点牛奶,又靠在灶台边静默一会,才拉开了门。 须佐之男跪坐在铺满绒毯的地板上,长久的等待让他不得已更换了好几次姿势,肌rou饱满紧绷的小腿挤压着同样形状优越的大腿,像两块烹调完美的熟rou,等着谁来享用。在两个碗碟放在地上后,荒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强烈的抵触和抗拒,金发俊美的男人回避着眼前属于猫狗的食盆,像是为了强调自己尚作为人的尊严,甚至往后缩了缩肩膀,脑袋不情愿地看向别处。 连卑微至极的跪拜都能做出,却始终不愿舍弃这点为人的底线。荒眉头微蹙,却目光平静地端详须佐之男良久,然后下一秒抓住他的头发将其拽了回来,手掌按住对方后脑,像要把这不肯屈服的头颅中最后一点矜持都击碎似的,不顾须佐之男挣扎和哀求的痛呼,颇为强硬地将其一寸寸向食盆摁去。 “荒、荒——!” “给我吃。”荒的眼睛如幽幽烛火,压低的嗓音表明他现在的情绪并不高涨,手掌如灌了铅般沉重地落在他豢养的艳兽头上。男人耐心在一点点损耗,不难想象在告罄之后他会做出怎样可怕又疯狂的举措,“还是说要我帮你灌进去……?” 话音刚落,荒看见须佐之男艰难地抬起眼睛,小半张脸被发丝凌乱地涂抹着,唯有那双金瞳在其中熠熠生辉;在深深看了自己一眼后,须佐之男从喉咙里发出一段沙哑又可怜的低喘,缓缓将头埋了下去,蜜糖色的光辉也就一并被吞没了。 那其实更应该算作叹息,但荒显然无暇在意这点细节。须佐之男的服软令他心情重新愉悦起来,甚至愿意蹲着伸出手抚摸刚才还被自己粗鲁拽过的金发,冰凉的手掌蹭过对方暖热的耳朵,手指染上了食物和皮肤的温度,变得温暖舒适。他享受着爱抚须佐之男进食时微微鼓起的脸颊的触感,亦沉迷于为其整理经常垂落的鬓发,此刻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平和,似乎一开始他们就该省略那些不必要的拉扯和纠结。 “肩膀还痛吗?”荒一只手按住须佐之男裸露的左肩,掌心安慰般轻柔摩挲着上面一道略微突起的、稍显狰狞的疮疤,月白与黄金的婚戒下,浅粉的新rou已经覆盖住往日的伤痕,可下雨天不间断的阵痛总会让荒想起那段糟糕的记忆,尤其到了夏季,仿佛全世界都在与他作对,“最近空气很潮湿,之后我会早点回来。” 而须佐之男无法回答他,男人像狗一样跪趴在地毯上用餐。其实饥饿已经让他恨不得狼吞虎咽,可最后那点自尊使他宁愿采用这种缓慢又吊人胃口的舔食。荒当然知道须佐之男这份可笑的坚持,却只是看着那殷红的舌头惹人怜爱地卷起一点点食物,并不熟练地送进口腔。爱人吃得很慢,好在荒对此反倒充满耐心,只是鼓励似的抚摸,从不催促。 因为他很喜欢、很喜欢……这样的须佐之男。削铁如泥的军用匕首固然让人向往,但流光溢彩的宝石刀未必不是一种选择,作为可把玩的,可保护的,需要放在绸缎盒子里的秘藏,格外让荒感到安心。 莹白的眸子映着落地窗外遥远的万家灯火,皎皎月色在远离城市的郊区明晃得让人心脏都忍不住为之疯狂跳动。荒想起自己曾无数次透过玻璃遥望这束月光,在他思考该如何与手边空荡的床铺、爱人的伤口,以及随时可能崩塌的明天和解时,月光就会透过窗户向他垂怜,寂静地洒在他赤裸的脚背和攥紧的手上。 而当他在昏沉睡意中瞥到床榻另一边小心翼翼钻进来的身影,嗅到努力清洗过却还是扑面而来的铁锈与消毒水的气味,甚至听见耳畔微弱却饱含愧疚的一声“我回来了”,荒就会迎来蛰伏已久的噩梦。 梦是苦杏仁味的,从接回退役的须佐之男起开始逐步扩散到他的生活。 荒腾出手赏玩着须佐之男的腰背,搔痒般的抚摸让他的爱人发出难受的闷哼。 这具轮廓和线条无一不赏心悦目的躯体经过战火的淬炼,比刀锋还要致命的四肢,比鹰隼还要敏锐的双眸,搭配那颗热忱到过分的心脏,即便退居二线也依旧在都市里发挥作用;但作为和这个人从同一个地方离开的战友,荒总是不可避免地猜想须佐之男究竟何时会迎来他的极限,而伴随着越来越多的伤痕和阴雨连绵的天气,荒意识到噩耗随时都会发生。 头部、胸腔、腹部、大腿……人类脆弱致命的部位比比皆是,他的爱人会像当初肩膀中弹不得不退出战场一样,随便因为什么意外而再度离开,离开这个世界,也就是离开自己。毕竟须佐之男不是神明,也不是超级英雄,只是个一旦死去就再也没有来生的rou体凡胎。 荒可以接受很多事,在大众普遍印象里,他是个虽然冷淡严肃又顽固到很可能有精神疾病的家伙,但对于很多东西,他有着超乎寻常的接受度和容忍力,比如他可以接受须佐之男人格魅力的无处安放,甚至咬牙让出了求婚的机会,将主动权交给了明显跃跃欲试的爱人。 那是在一切都还没有改变的夜晚,他拿着脱下来的外衣刚打开屋门,就被满目鲜红热烈的玫瑰打了个措手不及。须佐之男,他换了一身崭新但荒看不出任何特殊设计的机车皮衣,金发用发胶塑成帅气蓬松的造型,捧着一束巨大的玫瑰,单膝跪地一脸诚挚地看向这边。他像一头志得意满的雄狮,威风凛凛地望着他要追求的雌兽,每一根睫毛都闪耀着幸福的微光,或许这是他紧张流下的汗水。 可那副表情太纯粹又太炽热,在须佐之男掏出婚戒前,荒都恍惚以为这是在部队的宣誓仪式上,直到对方的眼神变得有些忐忑,不安地扫视一圈自己精心装扮的客厅,他才眼疾手快地收下那枚戒指——银白的、有黄金雷影与之相伴的钻石戒指。荒起先很想告诉须佐之男这样的款式非常易坏,但抚摸着那脆弱的雷光,不知名的充盈感占据了他的心,让他最终也没说出这句话。 荒唯一不能接受的只有须佐之男的离开。各种意义上的离开,出门买包蜂糖或躺进棺材里长眠,荒会根据情况作出适当的反应,是皱一下眉毛还是彻底发疯,他的大脑有着精密且严格的考量。 须佐之男在他眼中就像一个等身的玻璃罐,伤痕和彻夜不归则是折得丑陋的纸星星。每看到一个崭新的伤口,每度过一个孤单的夜晚,荒就会往里面扔下一颗,然后经年累月地忍耐,直到星星超出了他的阈值,苦杏仁味淹没了他的生活,不安和焦躁堆积到已经无法再用皱眉和拥抱缓解的地步。 ……那么他就要做点出格的事了。 届时一切都必须发生改变。 “……吃完了吗?抱歉,我没注意。”作为须佐之男曾经的军师,荒至今保留了对其口头上的敬重。收拾掉不小心洒出来的饭粒,擦干净爱人吃得一塌糊涂的脸,荒端起了食盆,但留下还剩薄薄一层底的奶碟,直到须佐之男呜咽着,不甘愿地当着自己的面将这一点奶水也舔干净,才像教训宠物似的弹了弹他的额头,一并收走。 水流声短暂地响起,掩盖了须佐之男埋在臂弯里的抽泣。但荒不会放过他的一切,在须佐之男永远忽视的角落,这双沉着月牙的眸子始终都注视着他。 他在哭泣。荒面无表情地冲洗掉瓷碗边缘的泡沫,侧过头打量着那趴在地上不住抽搐的身体,雪白的胳膊紧紧抱着脑袋,像受伤的野兽,试图用这种方式逃避现实的枪口。 真可爱。 在迈出这一步前荒从未想过原来英勇如须佐之男,也会有如此无助可怜的一面;就像他在目睹星星堆满玻璃罐之前,没有想过还可以往里面灌些别的东西。 ——比如委屈和愤怒。 “休息一会吧。”荒整理着须佐之男凌乱的额发,像没看到那未干的泪水似的,将人扶到沙发坐下,“然后带你去洗澡。” ——比如欲望。 荒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眉眼也从容地舒展开,仿佛他蹲下来不是在调整拴住爱人的脚镣,只是在为对方活动久未放松的踝骨。 过分的爱欲就像变质的蜜糖,粘稠地浇在玻璃罐里,密不透风地堵住了每一条缝隙;荒站在罐口,看着纸星星浸泡在他的糖水里,并快乐地感受到承接他的罐子变得沉重,再也不能离开。 荒清楚地知道这很糟糕,但这是大脑给他提供的唯一一条出路;而须佐之男,他有着过分正义感与责任心的爱人,在短暂的震惊和挣扎后,诡异地默许了自己的行为。那双琥珀色的瞳仁永远只是难过地看着他,像是觉察到什么,总是悲怜又遗憾地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可无论怎样都为时已晚。荒抬起头,漠然地对上须佐之男的眼睛。敏锐的处刑科长这次错失了时机,代价是不可逆的,他只能接受。 洗澡是须佐之男除上床外唯一不用戴着脚镣的时候,以往他总要借此机会大闹一场,但最近他安分了许多。或许是被捉住后,荒的表情复杂到让这个在情感方面迟钝过头的男人后知后觉眼下的境遇绝非对方一时兴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苗头却早已被他遗忘在每个四处奔波的夜里。 于是愧疚和责任感成了挂在须佐之男心里的锁铐,更坚固,更久远。 荒打开了花洒,抓着须佐之男的手臂走了进去,别好袖管像给宠物洗澡一样坐在矮凳上,大掌带着泡沫摩擦过爱人的每一寸肌肤。 清洗到私处时须佐之男下意识并腿想要逃走,然后被强硬掰开,看着修长的手指挤进不为人知的女阴,卡在两块肥软蚌rou间,用指腹和甲片摩挲刮蹭。清洗并不单纯,荒的动作别有用心,指尖会模拟性交的动作浅浅进出,直到藏在包皮里的阴蒂颤巍巍抬起头。 上面被恶趣味地穿了枚银环,去掉了盘绕的黄金雷影,只剩孤月繁星的婚戒看上去更像一种烙印。 “呼……呜嗯……”须佐之男有些畏惧地看着荒的手指穿过了环,被掰开的腿根开始颤抖,“不…荒……” 然而荒没有再侧耳倾听。绝大多数时候他表现得和正常人无异,但当欲望浮上水面,有些东西就显得毫无必要。须佐之男的痛呼和请求让这个男人感到愉快,他发出类似兽类满足的叹息,另一只手抓住了爱人半勃的yinjing,同时咬住那旧伤陈列的肩膀,胡乱又毫无规律地在上面留下痕迹。 须佐之男害怕被舔舐伤疤的感觉。早在实施计划的第一天荒就注意到这个细节。在爱人还需要被绳索束缚着才能勉强镇压的那段时间,荒总会深情地用舌头刮蹭那色泽较浅的嫩rou,抵着枪伤丑陋的边缘不停吮吸,然后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 “停下,别再舔了……呜!” 荒用力捏了一下手中的yinjing作为警告,并伴随着不甚温柔的拉拽阴蒂的动作,成功让须佐之男闭上了嘴。 昔日的处刑科长颓丧地缩在他爱人的怀里,两条腿被架着朝两边分开,饱满的雌花在暖热的水汽和手掌抚摸下一点点绽开,阴蒂颤抖着,xue口不断张合;荒接住了从rou缝里挤出的yin水,等候已久而迫不及待地送到嘴边。 入口只有很淡的体味,但或许是心理原因,荒觉得舌尖弥漫着一股甜香,比任何糖精都要美妙。为此他开始压榨那刚刚进入状态的女xue,粗糙的掌心不停揉按鼓起的yinchun,手指还时常勾着阴蒂不准其退缩,然后感受着须佐之男的脊背在他怀抱里越发弯折,整个人像熟虾般蜷缩,呜呜咽咽地,攀上第一轮高潮。 “呜…啊……啊……不要…不要……!” 须佐之男小腿害怕地绷紧,悬在空中抽搐起来,快感堆叠到顶峰的刺激让他感到无措。他似乎格外畏惧这种甜蜜的折磨,习惯了疼痛的处刑科长面对性竟像孩童一般娇气,威严的嗓音染上了爱欲,抗拒起来和撒娇似乎没什么区别。 须佐之男螳臂挡车地抓着荒的手腕,试图以此阻止对方继续摧折自己。其实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挣脱束缚,可这个男人始终只是颤抖着不停哀求,纤长的身子被卡在比他手臂还要粗壮的胳膊间,直到眼睁睁看着一股股清液从剧烈痉挛的xue口喷出,接连浇在瓷砖上。 “……你!啊…啊啊……呜……”他想训斥荒,却被更加激烈的高潮短暂夺去了力量,只能吊着眼皮,有些疲惫地看着自己的女xue在荒的掌下抽搐颤栗,被榨取爱液,被戏弄阴蒂,“呜……好难受……” 荒仍旧无情地拨弄他最敏感的部位。蒂珠在连续两次的高潮后彻底充血挺立,穿着银环乖巧地接受抚摸;而须佐之男的yinjing却始终被粗鲁地掐着,不上不下的半勃让jingye都无处可去,堵在有些干瘪的囊袋里,可怜地等着发泄。 须佐之男其实知道荒想对他的yinjing做什么。荒下厨时从来不对他过多遮掩,吃什么、怎么做,只要须佐之男想看荒都不会拒绝。不仅大大方方地在技巧更好的伴侣面前卖弄厨艺,就连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也坦荡地一并展示。 荒会在他的饭菜或者牛奶里加些别的东西。一枚胶囊,打开后细碎的粉末与盐、味精并无差别,溶进水里更是毫无端倪。荒会当着他的面添加这种东西——只要他想看,感兴趣,甚至告诉他这究竟是什么也可以。 “雌性激素。”须佐之男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时的场景。荒给他端来了一碟牛奶,按着他的头强迫他舔干净,然后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想把你阉掉。” 彼时的处刑科长惊恐地看着他的爱人,被那双阴沉的眸子注视着,心脏像要溺毙般剧烈跳动起来。他如同小狗一样趴在地上,脖子还带着调教用的项圈,自下而上地仰视眼前高大的男人,恍惚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没有退路。 离开会让荒彻底步向毁灭,须佐之男明白自己做不到,于是他咽下了口中最后一点牛奶,自愿堕入了地狱。 “呃……呜……” “放松,你已经可以只靠阴蒂高潮了,别再依赖这种没用的东西。”荒用毛巾紧紧缠住那相较过去已经短小许多的性器,收紧的瞬间听见须佐之男委屈的哭喘,于是黏糊地亲吻对方的耳尖,“再让你舒服一次吧。” 然后他捏住了鼓胀的蒂珠,旋转着挤压提拉,勾着圆环上下拽动,将红肿的rou球整个从包皮里剥出。 “啊……!啊啊……不、荒……不要、不要……!” 须佐之男的叫声顿时凄厉起来,两条腿几乎是在不正常地抽搐,肌rou紧绷到快要撕裂,脚趾痛苦地并拢蜷缩,高扬着脖颈,眼珠上翻,面色涨红得像是快要窒息。 但这恰巧是须佐之男最惹人疼爱的模样。荒满足地听着他越发急促的哭叫,手腕以惊人的速度晃动,直到又一股粘液在yinchun的剧烈收缩中喷出,水柱直挺挺地打在荒的腿上,触感暖热湿润,并迅速在深色长裤上晕开。 “……呜…啊……哈啊……” 接连不断的高潮令须佐之男大脑短暂陷入空白,他迷茫地靠着荒的肩膀,眼睛空泛地盯着凝结水珠的天花板,眸子蒙了一层泪花,随着他有些委屈地抽动鼻子而从眼眶溢出。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模样,更无暇顾及荒的表情,只是难为情地用双手遮住一塌糊涂的脸,发出痛苦的啜泣声——无论过去多久,他都无法接受自己如此堕落yin荡的姿态。 而他的反应在荒看来无异于猎物的垂死挣扎。于是须佐之男连气都还没喘匀,就惊恐地感觉到刚去过不久的阴蒂又一次迎来了并不温柔的客人,熟悉的酥麻和过电感席卷而上,顿时令他不受控地撑起腰肢,rou质绵软的胸脯高高挺起,像一把濒临极限的弓,要在他的持有者手中被使用得破破烂烂。 荒粗实的臂膀限制了须佐之男绝大部分的挣扎,再加这位处刑科长自身的优柔寡断,使得他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稚弱小童,被架着腿门户大开地抠着女xue,柔嫩小口不争气地含着时不时闯进来半截的手指,懦弱地吮吸,浇下来一团又一团的爱液。 短短几十分钟里他绝顶的次数委实有些多了,喷出来的水一次比一次少,稀薄的液体似乎预示着什么,让一切的罪魁祸首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地折磨,直到须佐之男浑身震颤着,突然高昂地尖叫起来,双手不停推拒陷在腿心的指节,连声哭喊着“快松开”,漂亮的眸子被眼泪浸润得水光淋漓,并在阴蒂被用力掐了一下后,终于放弃了挣扎,整个人瘫软下来,倒在荒怀里不停抽搐。 浅黄的尿液替代了所剩无几的yin水,淅淅沥沥地在他腿间流淌,打湿了荒的裤脚,滴在地上缓缓流向便池;须佐之男羞愧至极,竭尽全力想要憋住,身体却不受控地痉挛,只能眼睁睁看着尿水止不住地喷出,就连已经快报废的yinjing也渗出了几滴黏液。 “荒、荒,不要看……” 荒的鼻息粗重地打在耳边,须佐之男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定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窄小的尿口被指甲恶劣地抠挖着,像是打算再榨出点什么。 很快他听见荒自喉咙里发出嗤笑:“连裤子都给我弄脏了。” 这让须佐之男顿时懊恼地啜泣起来,却突然瞥见荒拿起花洒,喷头正对着烂熟的女xue。高热的水流毫不怜惜地冲刷着他敏感的xuerou,充血的阴蒂甚至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挂着沉重的婚戒,垂头丧气地被热水拍打得歪斜乱甩,像颗熟透的红豆,在疾风骤雨里可怜地摇晃。荒粗鲁地清洗着爱人的女阴,将沾在上面的尿液一一冲掉,guntang的热水源源不断地刺激着还没从快感地狱中缓过劲的xuerou,掌下阴户一张一缩,竟是很快又被迫涌出新的液体。须佐之男一时就像管不好自己尿液的宠物,被饲主用巴掌和花洒不停责罚私处,为此难堪地哭着,腿脚失态地不住蹬踹,喘息声越来越委屈,直到变成一道细弱得几不可闻的哀鸣,嘤嘤呜呜的,听着格外惹人怜惜。 但他这副模样取悦了荒。男人单手紧锁着怀中稍显瘦削的身体,同时解开皮带,金属扣碰撞的声音换来须佐之男下意识的颤抖,荒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在伴侣不太听话的时候,荒喜欢用一些无伤大雅的方式来对其进行小小的惩戒。他很怀念以前须佐之男被自己用皮带或软鞭抽得满床打滚、不停叫喊的模样,让他可以抚摸那张不再威严肃穆,而只能凄凄哀哭的脸,或者捏捏那双能拧断犯人指骨,却在自己身下交错相握可怜乞求的手;看着爱人蜜糖般的眸子被泪水浸润成美丽的亮黄色,荒总会兴奋得忍不住微笑。 只可惜现在须佐之男学乖了不少,他似乎习惯了被自己剥夺自由、仰人鼻息的生活,鲜少违抗命令,顶多只会发出几声哀怨的闷哼,然后满腹委屈地执行。 真遗憾。荒掏出勃发的yinjing,在欣喜之余又有些惋惜地想到。他本来准备了很多用来训狗的玩法,可以挨个施加到须佐之男身上。 guntang的冠头和柱身缓缓在yinchun上摩擦,偶尔戳碰到伴侣那不再充盈的囊袋,便跳动着又胀大几分。荒粗重地喘息,舌头舔舐着须佐之男布满水珠的颈项,时而对着皮下血管啃咬吮吸,享受齿间不容忽视的脉搏震动,奔流的血液清晰地告诉他怀中的人还尚有生息,不是梦里那曝尸荒野的惨状。 然后他两指扒开湿软蚌rou,爱抚着快被折腾得破皮的阴蒂,将yinjing送进了等候已久的xue口。被造访过无数次的小口依旧紧窄,单薄一层嫩rou死死箍着闯入的异物,须佐之男呜咽了一声后开始急促低喘,下意识放松身体,以求让自己好过一些。 rou茎不容抗拒地挤开xuerou,粗硕的柱身轻易便将xue道里的褶皱撑到极致。荒的呼吸越发亢奋,忍不住用指甲在伴侣的手臂和胸口留下鲜明的抓痕——须佐之男的肌rou正在绵软,那碟可怕的牛奶逐渐溶解了他身为男性的所有优势:他的胸脯变得柔韧甚至微鼓,小腹堆积起了脂肪,大腿像上好的羊rou嫩滑细腻;当他被折叠起来,身子像虾一般蜷起,肚皮便会向外凸起一层可爱的软rou,荒最钟爱这一块,就像食材最鲜嫩多汁的部位,总是要格外细致地抚摸,老饕似的把玩品尝,直到伴侣因为仿佛要被吞食的不安哀求他不要继续。 须佐之男有意识到自己在被一点点阉割吗? 荒在他体内开拓着,性器在反复进出中逐渐插到更深的地方。男人不断亲吻伴侣,犬牙咬一咬柔软的脸颊,为四面八方涌上来吮吸攀附的xuerou感到餍足——须佐之男在主动收缩他的yindao,内壁蠕动着讨好鞭挞他的yinjing,像个被驯服的雌兽,听话乖顺地服侍他的丈夫。 荒知道须佐之男清醒时绝对谈不上完全顺从,即便已经教育了这么久,有时自由还是会翘起那讨人厌的苗头,他是团难驯的野火,被责任和愧疚束缚的皮囊下是颗捉不住的心脏;但至少在须佐之男陌生的性事上,驾驭他就像驱使孩童般易如反掌。 驾驭。荒品味着这两个字,忽然笑了起来。 他将须佐之男放到地上,让他摆成雌伏的姿势,然后用皮带套住他的脖子,两端收为一束攥在手里,接着猛地一勒—— “呜——咳、咳咳……” 须佐之男顿时像受惊的马儿一样被迫抬起上身,然后塌下腰,仰着脑袋由他cao弄。纤细的腰肢仿佛一条即将对折的纸,随着荒进出的动作前后晃动,其下是丰满的屁股,在yinjing整根没入后便直接撞在了荒的髋骨上,掀起阵阵臀浪。假若须佐之男真是什么可供食用的羊羔,荒第二要享用的就是这对屁股。 第一是那颗心脏,那颗鲜活的、熊熊燃烧的温暖的心脏。 “啊……啊……呃呜……”被勒住喉咙的感觉并不好受,须佐之男痛苦地呜咽起来,双手抓着那紧实的皮带,在呼吸和快感之间艰难地左右奔波。 yinjing越插越深,到底时已经将最隐秘的rou环都顶得变形。须佐之男发出近似干呕的声音,他看起来快不行了,舌头都被体内肆意妄为的rou柱顶得搭在外面,眼珠止不住地上翻,睫毛颤抖着,挂着泪珠。 这具身体整个都在痉挛,大汗淋漓地在荒胯下艰难求生,偶尔捂着被压出形状的肚子,可怜地哭叫求饶;然而荒只是默默地将yinjing抽出些许,接着又猛地插到最深,然后听着原本就凌乱的声音变得更加破碎,断断续续地发出几段无意义的泣音。xuerou困惑无助地收缩着,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在努力讨好了,却还是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我知道,你还可以承受更多。” 荒拽着皮带的手略微放松,在须佐之男刚大口呼吸几下后又一次勒紧。男人鼻息粗重地反复征讨那开始松软的嫩rou,听着耳畔越发明显的黏腻水声,目不转睛地看着爱人泛粉的身体。 阴蒂前后甩动着,婚戒拉拽着最为敏感的那块小rou,将这位yin乱的妻子又一次抛上高潮。被毛巾紧紧包裹的性器痛苦地滴下粘液,而女xue和尿口却兴奋地喷出大量浓浆,近乎透明的尿液散乱地浇在瓷砖上,伴随yindao剧烈收缩缠紧填满它的rou茎,须佐之男哀怨地叫了起来,下意识想要趴着身子,将屁股抬得更高,好让高潮以一种更舒服的方式延续。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意味着什么吗?”荒气息有些紊乱,眉眼被极度的爽利浸染得像吸食快感为生的妖物;他本不是重欲之人,此刻却一遍遍地顶撞爱人最脆弱的那块rou环,似乎被yindao包裹已不能满足他的欲望,还想将更娇弱的宫胞也一并拖下泥沼,“就像在等着配种的母畜。你喜欢这样?” “咿……呀啊……啊…!啊呜……” 回答荒的只有须佐之男黏糊的叫声。金发男人无数次试图趴下去,可横在脖子上的皮带就像一根缰绳,牢牢地掌控着他的动作,逼他像母马一样被饲主骑在胯下,讨生活似的只能靠一次次激烈的高潮和失禁来换取一星半点的怜惜,才能让那皮带松一松,进出的频率缓一缓,不至于还没挺过荒一轮射精,自己就先不省人事。 “啊…啊……荒……”须佐之男的嗓音变得极为沙哑,微弱得快要淹没在接连不断的皮rou碰撞声中,“又要……呜……我又……” 在xuerou又一次猛烈抽搐时,荒用力撞开了疲惫的宫口,冠头大举入侵了窄小软嫩的zigong,同时松开了手,看着失去禁锢的须佐之男软绵绵地趴倒在地,殷红的舌头搭在便池旁,半闭的眸子已没了神采,茫然地流着涎水和眼泪,任由被自己抓着屁股提起来cao弄。 “呜……呜嗯……荒……” 须佐之男呆呆地盯着雪白的墙壁,口中不断呼唤着爱人的名字:“荒……荒……呜……” 几乎没有喘息的余地,他甚至来不及尖叫,身子便抖了抖,不知攀上第几次高潮。 “屁股自己抬高点。”荒下达了指令。然后看着伴侣哭泣着努力汇聚力量,将臀部支撑起来,供到他手中。 在性事上想控制须佐之男,实在是易如反掌。 荒垂眸爱抚手下滑腻软弹的屁股,手指轻柔挑逗那未被造访的后xue,然后在须佐之男害怕的低呼中插了进去,指节借着汗水和爱液在肠道里扩张,但并未深入,只是浅浅地停在某块格外柔韧的位置,用指甲不怀好意地按了按。 “咿……!”须佐之男一瞬间弹了起来,害怕地想要往前爬,直到被用力拽了下阴蒂,才吃痛地倒了回去,臀部一个劲地颤抖,“荒……荒……那里、求求你……” “哭什么,这是你作为男人最后的优势了,不应该高兴么?”荒面无表情地继续蹂躏那块皮rou,其下的腺体在无助地分泌腺液,从已经失去效用的yinjing漏出;但大部分只是催发女xue进一步收缩痉挛,直到迎来更激烈的高潮,“……真好看。” 爱人yin态百出的模样刺激得埋在zigong里的性器越发膨胀,冠头死死塞着不过半个手掌大的rou袋子,像个不安分的胎儿,在母体里肆无忌惮地胡乱戳弄。 须佐之男哭得快断了气,前后xue都被侵犯的感觉让他恍惚以为自己真成了什么特别好用的种母,要在接连不断的高潮地狱里受孕产子。他有些害怕,肩膀惊颤连连地缩了起来,但荒会适时用手掌抚平他的恐惧——和爱人交媾并非什么祸事,沉溺其中反倒会有更温柔的奖励。 荒会在须佐之男主动收缩双xue时给予亲吻和含情脉脉的拥抱,与狂乱恐怖的性爱相比,纯情的处刑科长显然更喜欢这种耳鬓厮磨的温存,而这点柔情蜜意在疾风骤雨的交合中显得尤为珍贵,以至于当他得到第一份奖励,就会下意识继续讨好以获取更多。 他们的确是合拍的伴侣。荒看着一点点摇摆起屁股的须佐之男,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长久的调教初见成果。须佐之男知道荒喜欢什么样的自己,为了那点温柔的嘉奖,他迷迷糊糊地将手伸向他们交合的位置,手指扒着肥软的屁股向两边分开,展示熟红的双xue,然后自发地前后耸动起来,强忍着疲惫,努力放松zigong好吃下更多。 “哈……呜……荒……”他金发凌乱地呼唤着自己的爱人,“很、很舒服……呜……” 荒快把他掀翻了,却不忘在其脸颊上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亲吻,然后缓缓挪到鲜红的嘴唇上,交换一个黏糊糊的深吻。 zigong温顺地包裹着不断进犯的异物,给予其温暖的内壁和湿热的爱液;它的主人发出了快乐的闷哼,仿佛遗忘了被阉割、被管束、甚至失去自我的痛苦,全情投入在源源不断的快感中,xue口一刻不停地向外喷射清液。 须佐之男的叫声变得甜腻而缱绻,在此之前没有人敢想象他会露出这样失态的一面:像丈夫手中一朵盛放的rou花,浑身散发的不再是可靠又锋利的硝烟与血液的气味,而是温驯服帖的雌兽甜香,他如同淌着汁水的熟果,轻轻一戳就软烂得不成样子。 荒温柔地梳理着妻子纠缠的头发,下身却粗鲁地拽着zigong反复进出。须佐之男乖顺地趴在他胯下,两手抓着屁股间或发出几声疲累的泣音,在荒整个人都压上来后,声音甚至更加微弱,淹没在黏糊糊的撞击中,只能听见一点小动物似的哼哼。 可爱的,像母畜一样温驯的妻子。 但荒知道一旦性事结束,等须佐之男缓过劲来,他又要变成那个还保有自我,不太听话的爱人——极具韧性,无坚不摧,这些特质当初有多吸引荒,现在就让他有多烦恼。 须佐之男只是出于爱和责任,才勉强陪自己玩这摇摇欲坠的过家家;一旦有别的事物唤起了他的保护欲,这个博爱到可恨的人一定又会离开。 但自己总会有办法。 在性器又一次拖着已经有些松动的zigong狠狠撞到最深处后,荒咬着须佐之男的后颈,开始大股地射精。精柱浇在被开拓得松软服帖的zigong内壁上,隔着肚皮都能听到那潺潺水声。 “啊、呜嗯……啊……啊……” “须佐之男。”在爱人还在忘情呻吟的时候,荒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身后传来,“明天我们试试新的玩法吧。” 他抚摸着妻子逐渐被射得鼓胀的小腹,手掌餍足地隔着柔软脂肪,轻轻按压已经承不起更多折磨的zigong;须佐之男那点疲软的挣动被他轻松镇压,整个人像被钉死了一般,无处逃跑。 “能让你彻底忘记作为人的记忆,全身心都留在我身边的玩法。” 荒爱怜地亲吻着妻子略带恐惧的眼睛,嘴角带着微妙的笑意。 ……让他就像被蜜糖封死的小虫,除了溺毙在这份爱里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