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迟来的吻(微h)
“在业!” 病房里很黑很静,房门开合携带微风吹过飘散花香,细软冷气顺着脚步交错钻进裙底,白雪心莫名一凛下意识后退,正好撞进林隽的怀里。 在生气吗? “能稍等我一下吗?” 手杖受损林隽携人手臂走了一路,见人眼神落在虚空中某一处,头却侧耳倾向自己,羽睫软软扇动着一副引颈受戮脆弱模样,一瞬间好似花也随着人细长脖颈攀附上来,林隽虽然性格冷淡但还不至于读不懂空气,嚼弄着这短短七个字的疑问,一种无可名状的情绪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指尖攀上人玉白后颈,男人宽厚大掌张开几近包裹白雪心后脑,深邃瞳眸中映照出眼前人小小的模样,黄刺玫的花语在脑内闪烁,林隽沉沉吐出一口浊气,头顶落下的潮热吐息烫得她身子一抖却一动不动,而人只是将自己滑落碎发轻轻挽至耳后。 答案似乎是可以。 男人指尖是凉的,掌心却是热的,为人挽发的手顺着后脑枕骨轻轻松开围巾拢托起长发,冰凉凉像被玉梳划过,白雪心总觉得房间里漂浮着一段甜腻的空气寂寂飘向自己,心脏鼓噪着喊叫灵魂犹在风中,回过神来自己已在人怀中,本能防备却头皮一痛,这才发觉人在为自己解开缠绕上花茎的发尾。 “需要就喊我的名字。” 肌肤贴近间林隽身体独有的凛冽冰香河流般将白雪心静静包围起来,她此刻如同聆听孤鲸回音的砥岛,耳中潺潺鼓动着男人胸膛热息。 这家伙有心跳,也不完全是个机器人啊。 疑惑尚且朦胧,呼吸便一触即离,仿佛刚才刹那间捕捉到的情绪只是错觉,林隽很快就退去临时手杖的身份,合上门留下白雪心一人浸入黑暗之中。 没了手杖她便用手掌作眼睛,旧地重游摸索间不由得感慨私人病房的每一处布置都这般熟悉,那时白承嗣仍有双腿只是体弱多病,医院便是他第二个家,她便总和弟弟来找人玩,牵着手跑过会客厅进门是一方接待室,两人用心画出来的简笔画会特意夹在门后等人发现,顺着无障碍扶手远离惊喜通过长廊,大门后就是疗养病房。 再贪恋温暖,也总要与过去做个了断。 然而太冷了,这房间里太冷了,越往深处走越如入冰窟,这温度对于一个醉心于保养双手的钢琴家来说过于极端,白雪心站在门口小小停了一阵,摸着人为自己亲手系上的围巾,心头缠绕着那个名字,她一鼓作气推开了大门。 真见到人出现在自己眼前房中人反倒一瞬怔愣,回过神来白雪心娇小的躯体几乎要被拥抱进花束里。 “太…太紧了,要喘不上气来了……” 如同解开另一个世界的禁锢,开门迎面撞来guntang热风,几近窒息的热度困锢住胸腔,呼吸都挣扎着勉强,囚困在男人怀中白雪心一瞬大脑雾白,下意识伸出手摸索先去关心人身体,颈肩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小孩一样磨蹭上来闷闷低语。 “终于能见到你了……” 花束包装纸被揉得沙沙作响,耳边声音透过围巾甜腻腻得有些失真,难得见曲在业如此情性,愧疚先一步占领言语,白雪心安抚一般回抱住人温声叫着小名,黑暗中心跳声骤然加快,男人呼吸一滞,扣在人腰上的手掌微微颤抖,平日里嘻嘻哈哈的脸此刻毫无表情,闪烁瞳眸里打转着指尖无声蛇行缠绕上人发丝的缩影。 “怪我话没说全害你受伤,在业,忘了之前我和你说的那些话吧,这样我们还能是朋友……” 丝翘一顿随即飞旋着散开,肩上的呼吸忽而松快起来,男人长长地泻了好大一口气,肺叶挤压出抽噎的线音,却能让人听清那其中朦胧的笑意,温热的呼吸缠绕在鼻尖,白雪心能感觉到人细长的睫毛在软软扇动着贴近自己,她甚至能听到人心脏剧烈撞击自己胸膛的声音。 “嗯……” 模糊的一个字音,从男人的喉咙里软腻腻化开成浓热鼻息,白雪心被烫得眼睫抖颤花束蔫软落地,一时心绪如麻下意识蹲下身侧开脸去找寻怀里香气,指尖却先一步落进宽厚而柔韧的掌心,躲避不及被人扣住指根十指交缠拉进怀里,告慰般男人大掌顺着脑后软软抚着耳垂,像在叫人别哭。 自己真是自私不是吗?明明人有着光辉璀璨的大好前程,更无心纠缠在人情世故中,自己却一厢情愿地以为能从旧日的阴影中全身而退还拉人跳进这泥潭—— 就在这里和一切说告别吧,从自己出生在白家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摒弃幻想,除去与家族有关的人士外,自己接近任何人都等同于对其慢性伤害,自己应该懂的,自己的命运本就是写定的,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这一切,纵使是书写这一切的人…… 雪心—— 遥远的,仿佛能听见谁在呼喊自己,只是那声音太过模糊了,像隔着几层玻璃,白雪心有时讨厌自己因为视觉缺失而过于敏感的躯体,有时又会欣喜自己会一瞬过于陷入某种情感而遗忘掉身处现实。 雪心—雪心—— 深陷在男人厚软的臂膀中,那声音低低跑转着闷沉得宛如回音,白雪心整个人沉浸在回忆中几乎被自己的情感淹没了,囚锁在男人怀里像一捧有形的温水,一切属于人类的感官都融化成蒸汽漂浮在室内燥热的空气中,男人的大手坚实有力顺着脊骨细密摩挲肌肤,随着指腹碾过尾椎激起一阵酥热的电流,低沉呼吸左右在自己唇间,随着人逐渐直起腰身,她几乎被人托着臀提离地面,电光石火间白雪心忽而产生出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回到了那时的日本,回到了自己最初被欺骗感情的那个夏天。 在…… 呼唤被堵在喉咙短促一声哽咽,声音刹那融化成呻吟,男人嘴唇潮湿而柔软,一张一合含吮着摇曳舌尖碾磨齿关,随着滑热红蛇攀上舌面,情欲濡湿在唇舌交融间一触即发,男人凝望着视觉中心那张只是被亲吻嘴唇就敏感到面色潮红的脸,身子抖得不行眼睛却晶亮亮得盛满水雾,明明之前和自己交往的时候在床上被cao到失禁都仅仅是紧咬住嘴唇露出一副做完快走的表情,现下面对他人却像只久未被爱抚过而一朝发情求春的雏兔。 真是不甘心。 男人低低笑出了声,眼见人一瞬身体僵硬,瞳孔收缩眯起眼睛发出野兽般的喘息,大掌虔诚地轻柔捧起下颌,男人将自己全身重量倾压人面上深入侵占人口中每一处空间,粗指探入裙下顺着耻骨边缘摩挲着已然垂露的湿软谷地,甜如腻蜜的呢喃此刻凝血一般划过白雪心心头。 “唔嗯…小雪meimei…哼嗯…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色啊…哈…只是真可惜…呼嗯…我不是你的那个什么朋友哟……” 刹那间白雪心冰冻一般几乎连呼吸都无法自主,脑子里瞬间飞闪过无数画面,随着口中粗舌越发深入,那些画面逐渐抽动着跳闪火星如同即将崩坏的胶片转机,一股灼烈的火团轰然在她体内爆燃。 “嗯嗯…疯…哼嗯嗯…子……嗯!啊嗯!!” 身下rou虫一般的粗指熟稔地碾磨每一处敏感点,精神上白雪心唯恐被人阴暗濡湿的情欲沾染神经恨不得立马撕碎对方,可身体一旦感知到是他在触碰,那些难以言说的渴求便会乖顺地cao纵情欲自觉为他打开身体,再度意识到自己未来已然与常人无望,白雪心一瞬被抽空了身体几乎抖成筛糠坠入冰寒的绝望之中,rou屄被玩弄到抽搐,鞋跟抖颤着敲打地面发出狂乱声响,腿根拧并着夹紧人手腕前后摇摆起来,绵密水声滋滋混杂着啜吻间隙溢泻的呻吟,男人被人香软的嗓音骂得硬到裆线变形。 “呼呼…小雪meimei…你的朋友还在另一侧的厢房里找你呢……” 男人软软眨着眼睛像只听话的温软小熊,一头雪发在光下甜蜜蜜泛着香草冰淇淋球的光辉,见人神情一瞬动摇又立马恢复那副cao完快走的表情,面上挂起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笑。 “亲亲我,这次只要你主动来亲亲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