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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形象更是一落千丈。“半毛钱都没有……”盛宴咬着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她看着被盛年护在一边的萧潇,死盯着她的眼质问:“萧潇,今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敢回答我的问题么?你告诉他们,从开始到现在,你有彻底放下过陆之涣这个人么?”萧潇被盛宴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她很想开口说一句“有”,可是不管怎么用力,都发不出一点声音。整个客厅都陷入了沉默,一片死寂,气压越来越低,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萧潇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最后是陆之涣打破宁静,他走上来拉住盛宴,耐着性子对她说:“盛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想闹别扭回家跟我闹,别为难无辜的人,好不好。”“你难道不好奇她怎么回答么。”盛宴抬起头看着陆之涣,笑得张扬,“我是在替你问啊。她如果不给我答案,岂不是负了你夜夜在梦中喊她名字的一片痴心。”盛宴这辈子都忘不了,刚刚结婚的那半年,每天晚上陆之涣都会在梦里喊萧潇的名字,有时候他喝多了,回来跟她做,高`潮的时候的也会无意识地喊那个名字。她忍了半年,实在忍不下去了,于是两个人开始分居。这几年,他们几乎没有躺在一张床上睡过。可能一个月会做那么一回,但她都是结束就离开,不管被他折腾得多累,她都会义务反顾地走。因为她不愿再从他口中听到那个名字。世人皆知她盛宴骄傲不可一世,却不知在这段婚姻里,她早已被践踏得尊严尽失。这几天她每天都在思考当年的事情,并且作出了跟陆之涣离婚的决定。她宁愿这辈子不再结婚,也不愿再跟他互相浪费。盛宴这段话说出来以后,盛年也沉默了。他红着眼睛盯着萧潇,看到她局促不安又心虚的表情时,他发出一声很轻的笑。“感动么?”他用一根手指头碰了下她的眼梢,嗯……果然哭了。“你说什么……”萧潇脑袋里乱糟糟的,她根本没注意听盛年刚才说了什么。“看来是感动坏了。”盛年突然狠狠地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对面的陆之涣。“多少年了?嗯?只不过要你说一句已经放下他了,你都说不出口?”陆之涣很清楚地看到萧潇疼得皱眉,他对盛年说:“你快松开她,你不知道她最怕疼么。”原本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关心,此刻传到盛年耳中却变了味。他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掐得更用力。“看看,我只不过是掐你下巴,他就心疼了呢。”他眼底闪着残忍的光,“你说,他要是看到我在床上怎么折腾你,是不是得心疼死……当初他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女人,不知道被我摁着后`入了多少次哦。”“盛年你他妈闭嘴,你疯了吗?”陆之涣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他知道萧潇很喜欢盛年,所以才会这么生气。被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么侮辱,她得多难过?有一点盛年说对了:当初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真的是舍不得碰她,接吻稍微用力一些他都会心疼好久。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却陪着盛年玩那些重口味的东西,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证明她的真心了。连他这个旁观者都看得如此透彻,盛年身为当事人,却浑然不知,真是可笑。他突然就为萧潇不值,也突然后悔当初撮合他们的决定。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盛年能给萧潇幸福。反正他这辈子注定没办法给她幸福,换别人给也是一样的。他们两个人里,总有一个要幸福的。他的生活已经跟这个词的不搭边了,所以……他只希望她过得好。——“你看,他心疼了。”盛年摸着萧潇的脸蛋,笑得瘆人。“可是我还没说更过分的啊。你说,如果他知道你陪我玩S——”盛年还没来得及说完一整句话,就被萧潇狠狠甩过来的耳光打得没了声音。‘啪’的一声,蔓延到客厅的每个角落。萧潇这一下打得十分用力,刚刚打完,她的掌心就肿了。即使这样,她还是没有一点解气的感觉,反而更想哭了……进这个门之前,他还在对她说“不要怕,一切有我”,进门之后,他却和别人一起伤害她,甚至拿着他们床`笫间的那些事儿来侮辱她。他根本不知道陪他玩那些花样,她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她从小到大都在循规蹈矩地过日子,为了他,她心甘情愿抛下矜持、尽可能配合他。她以为那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如今他却当着陆之涣的面说了出来——他生气,她可以理解,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会哄他、和他解释,这都没有问题。但他没有给她留哪怕一丁点的自尊。“好了,都别吵了。”盛瞻挥挥手,“想必今天你们都没什么要说的了,各自回去冷静一下吧。有什么事情下次再约时间也不迟。”盛瞻话音刚落,盛年便拽着萧潇的领口将她拉着往外走。陆之涣追上去拦住他,“盛年,你他妈给我冷静一点,你要是不能给她幸福就趁早放手,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她。”“我没资格这么对她、你有?”盛年一脸不屑地看着他:“我不能给她幸福、你能?”“之涣,你回去吧,不用管我。”萧潇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嗓音已经哑得不像话了。陆之涣听得心头一紧,她这个状态只会让他更加担心。“你——”“有些话我要和盛年说清楚。没关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陆之涣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盛年把她拽走。盛宴走到陆之涣身边,呵呵一笑:“没关系,你马上就有资格把她抢回来了。”听到这个声音,陆之涣才回过神。他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看萧潇被他欺负成这样,你满意了?”盛宴平静地说:“我看是你心疼了吧。”“对,我是心疼了。亏我之前还想撮合她和盛年在一起,现在想想真他妈愚蠢至极!”陆之涣已经很久没有发脾气了,时隔这么久,盛宴终于再次听到他爆粗口,还有这种不耐烦的语气……哈,都是为了别的女人。萧潇,是陆之涣的劫,也是盛年的劫。“她那点疼跟当初盛年受过的罪比起来,算什么?”盛宴勾起嘴角,强忍着眼泪伸手拉了一把陆之涣的领带,“此时此刻,你对盛年有多恨,我对萧潇就有多恨。盛年他是我们盛家的大少爷,从小到大谁敢让他受半点委屈?我们全家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