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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珊珊连续两个月没给蒋庄河打电话了,也没往家里打,赵松都觉得有点奇怪了,问过保镖那边得到的回复是安全,没有不好的事。 花房一派春光,蒋庄河剪枝叶的动作停下来,让赵松把电话拿过来。 他拨通了董珊珊的号码。 接得有些慢,几乎是铃响快要结束的几秒钟里接起来的。 董珊珊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软糯:“蒋先生。” 蒋庄河却听出了些细微的差别:尾调在往下沉,像是最初不敢随意伸展四肢的样子,他小小触碰一下就要缩一缩触手。 “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他语气恬淡地问。 董珊珊否认:“没有,都很好。”她汇报地仔细了些,“没有见到Rhea,也没有遇到危险。” 想了想,又提起一件事:“动力实验室最近资金不足了。”她声音越发下沉,底气很欠缺的样子,“最初的投资可能要亏了。” 蒋庄河沉默,不太确定她是不是因为这点小事而低迷得忘记给家里打电话。 是怕他怪罪吗?毕竟这是目前唯一一个显露明显亏势的项目,如果没有新的资金投入,很可能就直接中断了。 “就这事儿?没其他的了吗?”他拧眉问。 “没有了。”董珊珊说。 蒋庄河觉得这不是他想要听的,他走出花房,阳光照到他身上,他温和道:“珊珊,有自己的秘密很正常,我只是有些遗憾我被你从聆听者名单里除名了。” 董珊珊嗓音受滞,再次否认道:“没有。” 蒋庄河不依不饶:“我以为我们够亲密了,我跟你分享了我经历过最难过的事,而你心绪不好的时候却不愿意跟我说原因。” 董珊珊简直不知道怎么应对,蒋庄河第一次这样直接地表明他们是亲密的关系,他对不能聆听她的心事而遗憾。 可是她真的没什么事啊?如果那些烦乱的纠结算是的话,她也说不出口,毕竟连自己都没理清的莫名其妙的不愉快在她看来是多余的情绪。 这种微妙的脑电波在她和蒋庄河的相处中只会是累赘,她应该屏蔽掉。 她调整好心情,暖笑起来,声音里恰到好处的绵软:“蒋先生,我真的没有特别的事,不然早就跟你讲了。” 她说最近在学校的日子枯燥的很,因为她都没怎么出去玩了,一直闷头学习:“这么想来前两年我的朋友带我串各种场子也算是无意中帮我劳逸结合了。” 她突然就开始和蒋庄河说起她最近的活动:“我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去cao场跑步,都养成习惯了,等下次回来我跟蒋先生一起晨跑吧?” 蒋庄河耐心应着,配合她絮絮叨叨地扯开话题,将这两个月的空白都填充实,补上迟到的琐碎事。 末了她保证:“我跟蒋先生没有秘密的。” 初夏的风快来了,春草繁花轻轻摇曳,婀娜多姿,蒋庄河举着手机挑了挑眉,心想着让她直接蒙混过关吧,其他的等见到她再说,他到时候仔细地问。 “知道了。”他说,“没事就好。” “实验室的事你不用担心,陈荣坤在积极筹措第三波资金,这个项目对他来说很重要,不会中断。”实际上京翼这边已经收到了他发的邀请函,邀请他们去他的实验室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