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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的雾气,佳人再无踪影。“公主,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赵子登结结巴巴地道完歉,转身往外头走。赵子登没有听到秦画的回应,脚上却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他低头,自己的脚踝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拉住——那是秦画的手。赵子登没忍住,回头看去,秦画以手趴在池子边上,乌黑的秀发上淋淋地往下滴水,那些水珠顺着她饱满圆润的曲线往下,往下……都在汤池的水中,在袅袅雾气中半遮半掩,极致诱人。这确然是男池,只不过往日也只有最亲近的人用过,而且池子的水是活水,每次有人泡过之后都清理得很彻底。秦画今日嫌女池那边摆的几盆花木太味道太重,便临时换到了这边。“嘘。”秦画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脸上忽然漾起一个狡黠而暧昧的笑容。赵子登尚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秦画整个拉入了池子之中!“公主……”秦画脸上仍是那个笑意,赵子登喉头微动,心中犹如天人交战,秦画却不待他动作,手臂绕倒他脖子上,轻轻一揽,将赵子登拉了过去。赵子登再也说不出话,灵与rou尽皆沉湎。☆、第141章【番外3】(三)“小赵侯爷,时辰不早了……”花魁柳绵绵双眼含春地看着赵子登,一只纤纤素手似三春柳一般攀上赵子登的胸膛。赵子登这些年眠花宿柳,知道在这烟花之地,说时辰不早了可不是提醒人安睡,而是……然而被那只绵软的手触及肌肤,赵子登下意识觉得手感不对,应该更结实,更有弹性一些……他浑身一僵,硬着头皮道:“好。”然后他亲自起身,吹灭了灯。赵子登吹灭了灯,人却没有动,呆呆地坐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什么。绵绵可不放过他,要知道赵子登是京中每个妓子都梦寐以求的恩客,手上十分大方,人又温柔英俊,若不是他身份贵重,眼界也高,妓子们就是倒贴钱,也愿意和他春风一度。“赵郎……”绵绵的身段儿和她的名字一般,混若绵软无骨,似乎是个上前替赵子登宽衣的姿势,却一不小心就朝赵子登怀中跌去。“哎唷……”绵绵呼痛,心中懊恼这赵小侯爷为何不像传闻中的那般怜香惜玉,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却柳下惠似地坐着不动。赵子登满脑子都是前几日温泉池子里的事,暗道这样实在不好,伸出手掌往自己脑门上连拍几下,深呼吸一口气,伸出双手去抱身旁的绵绵,绵绵趁势攀援而上,正要埋入赵子登的胸膛。却又被赵子登一把推开,听得赵子登恼怒地叫:“啊啊啊,为什么总感觉不对!”“不行!”赵子登给自己打气,直接就着地毯,俯身朝绵绵压下去,头朝左边,不行;头朝右边,还是不行;那再换个姿势……半晌,赵子登终于崩溃,明明只有一次,明明那日她强行在上,自己还觉得有些伤自尊,为什么却改换了自己的口味,除她之后竟是谁都不可了!不是不行,是心里觉得不可。他可是浪荡纨绔赵子登啊!在花魁绵绵的惊呼声中,赵子登落荒而逃。林花开了又谢,燕子来了又走,从春入夏,由夏入秋,整整半年,一贯轻浮浪荡的赵小侯爷竟然再未入过妓馆,也再未同秦画喝过酒。坊间盛传,赵子登,不行了,无数红粉们一提到此事,均要黯然叹一声,“唉,可惜了他那一身伟岸英俊的皮囊,如今倒成了个银样镴枪头。”秋日天气高爽,宫中为着盛元帝的寿辰举办了宴会,赵子登没有如往常那般嬉闹,反而神情郁郁,既怕撞见秦画,又总是不由自主地追寻她的身影。若是有人递一面小镜子与赵子登,他便会发现自己一脸幽怨,好似空守深闺的妇人。“可恨!”赵子登恨恨饮下几杯酒,自己这几个月哪儿哪儿都不对,她却和没事人一样,该打猎打猎,该喝酒喝酒,甚至还在公主府里办了几回宴会!“不能输。”赵子登不住地给自己打气,不知不觉又连喝了几杯。宴会结束之后,赵子登被太子秦湛召过去聊了一会儿,出宫的时候便有些晚了,出宫的玄武门前唯有自己的坐骑,旁边还另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瞧着有点眼熟,酒的后劲儿上来,脑子有些混沌了,想了片刻才想起,那是秦画的马车。赵子登硬气得很,冷哼一声转过了头,不去看那辆车。“赵子登。”身后却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赵子登一惊,僵硬着不回头,又觉得不回头会显得他很怂,于是打算转身,如常以臣子的礼节给长公主行礼问安。然而转身却说不出话,秦画撩起车帘,她额贴花钿,耳戴明月珰,喊他的时候微微俯身,齐胸的襦裙里便现出一线动人的起伏。她眼中似笑非笑,似是戏谑,又是引诱,见赵子登发呆,便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地方。她在招他,她又招他!她是朵带刺的玫瑰花,有毒的罂粟花,非要在上的霸王花……赵子登想要硬气到底,腿偏偏不听使唤。终究,坐上了秦画的马车。有些事,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有了第二回,第三回就很自然了。何况,赵子登身心都美得很。(四)十年以后,赵子登的府中。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身着锦衣,小小年纪已是眉深目展,小男孩儿一脸嫌弃,道:“爹,你用这劳什子的青瓜敷面,真的有用吗?”“唉,那能怎么办!”斜躺在贵妃榻上的赵子登沧桑地叹口气,两手按着脸上的青瓜片,无奈地道:“这都多少年了,你娘都不肯嫁给我,再等下去,你爹我这脸上都有皱纹了。”赵小圆听这话听得替他爹心酸,老气横秋拍拍赵子登的肩膀,“别伤心了,我会帮你的。”赵子登真是银牙咬碎了多少回,明明两个人各方面都很契合,这些年也未见秦画找过别人,可是她却总是办完事后,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唯一的安慰就是赵小圆这混世魔王八岁了,已经被盛元帝下旨封为自家的侯府世子,秦画即便不嫁自己,也多半无人敢惦记她。“你娘最近怎么样啊?”赵子登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将脸上的青瓜片取下来。“不太妙。”赵小圆眉头微皱,抱胸道:“爹知道那位西藩来的王世子卜库塔吧,他最近和我娘走的有点近,我娘还夸他长得好看。”“什么?!”赵子登气得一把将手中的青瓜片扔到地上,那雷霆万钧气势倒像往那王世子胸膛扔刀子一般,“他哪里好看了?长得跟个野人一样!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