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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澜心头一阵惋惜,却也终于看清,池子里的男人是秦湛。她一瞬间就xiele气,好比糖虽好吃,却是毒心的,可远观不可入嘴。秦湛一连换了几种姿势,先是双手的动作和双脚分开,像荷塘里的青蛙;再是双臂大幅度动作,双脚并拢,犹如蝴蝶展翅……最后又换成了整个人仰躺在水面上,两臂交替地摆动……他似乎很喜欢划水,闭着眼睛,表情很享受。韩清澜其实并不是第一次看秦湛的身体,她死后总是不由自主到处乱飘,好几次都撞见秦湛沐浴。但是,眼下她还是一边捂住脸,一边忍不住张开指缝偷偷去瞧——真是美好的**啊。谁料此时,池中的白雾里慢慢悠悠游出来几只鹅,个个高昂着脖子,眼睛透着凶戾,连脚掌划水的姿势都透着杀气,转眼就游到了秦湛身边。韩清澜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提醒:“心,秦湛!”她去忘了自己不了话,秦湛自然丝毫没有觉察,仍旧闭着眼游水。几只鹅交汇眼神,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然后伸长脖子,气势恢宏地朝那不可的地方狠狠地啄了下去……韩清澜又一次惊呼:“秦湛!”……“嗯?”秦湛没料到睡着了的韩清澜竟然会喊他的名字,一时好奇心大起,顺着她的话,轻声应了一声。“痛不痛喔?”韩清澜翻了个身面朝秦湛,声嘟嘟哝哝。秦湛不知她梦到了什么,但是嘴角不可自抑地弯起,撩起半幅纱帐,趴在床边,在她耳边柔声道:“不痛。”“唔……”韩清澜又换了个姿势,嘴巴咂巴了两下,秦湛见她嘴角留下一丝口水,不禁摇头失笑,伸出大拇指去擦拭。也不知她是梦见了什么,竟然瞬间张口咬住了他的手指,还嚼了两下,到底梦中力量,秦湛一点痛感都没有,反而整个手指都酥酥麻麻。不,连他的整颗心都酥酥麻麻的。秦湛克制着自己,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来,她嘴里一空,立时委委屈屈地哼哼,尾音犹如一波三折:“嗯……要吃烤鹅……”那点柔嫩的声音像一丝游走的细线,从他的耳朵进去,却将他的一颗心吊起来。秦湛叹口气,忍不住去抚摸她嫣红饱满的唇。她便趁着这机会,又叼住了他的手指。秦湛任由她,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秦湛?”秦湛一惊,本能地抽回手,下一瞬却发现她眼中迷迷蒙蒙,并不是神思清明的样子,果真是醉了的。再细细一闻,她身上又散发出了那股奇异的暖香,并且混合着一股杨梅酒味儿。他在宴上时就有些奇怪,她分明没喝多少,而且果酒十分清淡,怎么会看起来那般醉。难道那人用在韩清澜身上的药是热性,杨梅果酒属凉性,冷热相激,所以加深了醉酒的效果?“对不起,我刚刚咬了你。”韩清澜坐起来,身子歪歪倒倒,秦湛怕她摔下床,赶紧坐到她旁边扶住她,她仰头,将指头伸到他嘴边,歉疚地道:“给你咬回去。”秦湛喉头一动,视线带着心里的那团火,胶着在她的身上,最后长长的叹口气,将她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搓揉,岔开了话题:“我为什么会痛?”韩清澜低头靠近秦湛,脸几乎是贴着他的胸膛,鼻子一抽一抽,“你身上怎么有酒味儿,你方才不是在游水吗?”秦湛无声一笑,轻轻吻在她的发顶,轻轻道:“真想去你梦里看看。”她却歪着头,眼里掩饰不住的,与其是关心不如是好奇,“你的雀雀还在吗?”她完这句话就垂头看向他大腿之间,秦湛愣了一瞬之后很快反应过来,立时从脖子红透了耳根。心里头那把火越烧越旺,他摩挲着手心里她的手,哑着嗓子道:“你想知道吗?”“嗯。”韩清澜认真点头,又道:“那几只大白鹅看起来超凶,是不是把你的雀雀当成虫子吃掉了?”这般引人沉沦的话,她却得天真无邪,单纯无辜。“那你检查一下——”秦湛脑子里有什么“轰然”一声倒塌,不管不顾地拽起她的手,然而她却向后一歪,竟然瞬间倒在床上睡着,还打起了呼噜。她轻易地点起一把火将他烧得噬骨焚心,自己却毫无负担地抽身而去。秦湛气得想徒手拆了这床,这房,甚至这院子,最后,他的目光缓缓地转向了圆几之上那盘糖球。……韩清澜隐隐约约记得昨夜做了梦,不过丝毫没有影响到睡眠质量,一觉起来,整个人神清气爽。红杏端着洗脸水进来,余光扫到圆桌上头的糖球,白着脸儿道:“哎呀,姐,咱们屋子里进耗子了!”“那叫人做两个捕鼠的夹子。”韩清澜懒洋洋的,韩府因为她以前怕猫,整个园子里绝了猫的踪迹,有个把耗子是正常事儿。碧月正在给韩清澜穿衣,闻声跑过去看,也嚷嚷道:“姐,你快过来看看!”能把两个稳重的丫头吓成这副模样,韩清澜倒是有些好奇,也过去看,只见盘子里的糖,不管何种类型,何种形状,是否包有糯米皮,全部成了碎渣渣。她现在虽然不怕猫了,但是依然怕老鼠啊!韩清澜当即白了脸,抖着声儿道:“肯定是只大……大……大老鼠……”天不亮就出门,已经坐镇布政使衙门的秦湛,“啊切!”旁边协理的官员道:“王爷,下官瞧您眼下青黑,又打喷嚏,怕是有些抱恙,是否需要请个大夫来诊断一番?”秦湛恹恹地摆手,面色淡淡:“先办案吧。”那官员心道,这位王爷金尊玉贵,不但丝毫没有摆架子拿乔,反而还如此兢兢业业,怪不圣眷优渥远超其他人。这么想着,他面上的笑意便又殷勤了几分。杜家兄妹一早辞行回了杜家,陈若非和秦湛去了衙门。韩清澜将韩清音和韩清茹叫到花厅,“祖母的寿宴在即,家中诸事繁多,不如咱们三个挑些简单的事,也跟着理一理家,你们觉得呢?”韩清音几年前就开始协助母亲周氏当家,实际上比周氏还管的更好,只不过她性格内敛,当下只笑着道:“meimei怎么,我就怎么做就是了。”韩清茹虽没管过家,但进府之前生母对她耳提面命了很多回,管家理事就意味着手握大权,有这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我也是一样的,澜jiejie。”韩清澜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当即拍着高几上的一摞册子,“这些是已经拟好的宾客名单,咱们负责将各人的座次排好,也不必担心出岔子,咱们粗排,最后我爹和祖母还要过目的。”今年成都府官场动荡,四品以上的官员几乎都牵涉其中,但韩老夫人身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