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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陶夭夭前倾身体向女人凑近,轻轻地吐出几个字,“滚了。”“leo…”“leo?”陶夭夭看到女人似怜似娇的唤了江南城一声,故作疑惑的挑了挑眉,“你确定他叫leo?”她不紧不慢的转过身去,看向明显心虚的江南城,“认识这么多年,我今天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个英文名字?”江南城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干笑两声,看陶夭夭的脸色越发阴沉,才悻悻的僵了表情,“呃…你先走吧。”这话,是转头对陌生女人说的。“你…”“快走吧,快走吧。”江南城略有尴尬的示意,随口敷衍,“我改天联系你。”女人得到承诺,轻轻点头,又极不情愿的瞪了眼陶夭夭,才向门口挪去。“等等。”女人下意识的停了脚步,看到陶夭夭压根没有看向自己,却轻不可闻的丢下一句,“带着你的leo一起滚。”“陶小姐吗?”在陶夭夭两次按掉那个熟悉的号码后,终于忍不住在第三遍铃声响起时接通了,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啊?”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略有错愕,“嗯,我是。”一瞬间,陶夭夭的脑海里出现了无数可怕的场景,然后听到对方支支吾吾的说手机主人喝了好多酒,早就意识不清,希望她能来把人接走。她抬手摸了摸惊出冷汗的额头,不禁嘲笑自己刚才狗血的思维能力,随即好整以暇的说:“希望他已经付过账,据我所知,他应该是身无分文的。”“…”陶夭夭挂掉电话,平静的看了眼依旧闪动着微光的电脑屏,指尖再也打不出一个字来。他何必上演一出苦rou计?大家都知道,江南城酒精过敏…随手关了文档,电脑里传来歌手歇斯底里的声音: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迅速按了静音,陶夭夭苦笑着站起身来,看到窗外的夜色已经全黑。男人哪有时间去剥开谁的心?他们连剥衣服都嫌麻烦呢。手机再次响起,陶夭夭微有意外的蹙了蹙眉,清了清嗓子才敢接听,“江姨。”“夭夭啊。”苏卿温柔的说,“还没休息吧?”陶夭夭连说没有,暗忖江母的声音还是这么好听。江南城这个mama年轻时是部队文工团的台柱子,后来嫁给江叔,也没撂下生来的一副好嗓子。陶夭夭还在发愣,苏卿已经继续说道:“南城这孩子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打电话也不接。我今天找到公司才听陈助理哆哆嗦嗦的招了。他这段时间竟然连‘江城’都没去,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听到苏卿略有埋怨的唠叨,陶夭夭心虚的咽了口唾沫,“江姨,江南城他…他这几天在我这里。”“南城在你那里呀!”苏卿似有惊诧,话锋一转已经乐呵呵的说:“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陶夭夭狠狠咬了咬手指,含糊道:“他现在不在家…我一会儿让他给您打过去。”“不用、不用。”苏卿连忙制止,“我知道他人在你那儿就行,这孩子实在太不让人省心了。”苏卿说着已经唠叨开来,“你也知道南城那无法无天的性子,我不过是让他和老秦家的女儿见个面、吃顿饭而已,他可好,一转眼就逃得不见人影…你说他也老大不小了,成天就知道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女孩子在一起,古人早就说,男人要成家立业才好,总是成家在前啊。他嘛,公司倒是打理的有模有样,一跟他说个人问题,可就嬉皮笑脸起来了。”“…”“不说了、不说了。夭夭不会觉得你江姨烦吧?”苏卿玩笑道,却又立马沉郁的感慨起来,“当年看着你和南城一起长大,关系又向来要好,我和你妈可就盼着你们两个孩子亲上加亲呢。可是我们南城太不争气,夭夭都看不上喽。”第3章我看见了天,看见了海,却没看见天涯在哪里(1)陶夭夭思忖再三,还是拿着钥匙出了门。夏夜微凉,夹杂着青草气的暖风轻扫过裙摆摩挲的小腿,她抬头看了眼泫然欲滴的天空,似是同路边的仿古灯盏遥遥辉映。胡乱拨了拨发顶,加快了脚步。爱情这场游戏里,果真是谁先动情,谁先溃不成军。酒吧离小区不远,走路也不过五分钟的路程,陶夭夭推开粗犷的金属门板,被扑面而来的酒精味道呛得眯起眼睛。有没有一个人,在你的生命中就如同画面凸起,就算他在茫茫人海,就算他是千万张拼图中的一小块,你还是一眼就能辨出他的所在?不靠声音,不靠气息,他仿佛能放射出别人看不到的磁场波段,不管走到哪里,你都能迅速卫星定位。不是他在发光,而是因着他,你的眼睛亮了。陶夭夭悲哀的想,此时坐在吧台上清眸浅笑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人。她怎么就忘了江南城手机中自己的名字是她亲手按上去的,是夭夭,那个从通话记录中找到她号码的酒保哪里能知道她姓陶?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她放缓速度向吧台走去。“夭夭!”楚逸最先看到她,抬臂招了招手。“怎么舍近求远,跑这里来泡吧?”陶夭夭笑盈盈的在他身边坐下,目不斜视的示意酒保再拿只杯子。楚逸瞅了眼旁边被陶夭夭严重忽略的江南城,幸灾乐祸的坏笑起来,“我听说城子流落街头,进了酒吧连杯冰水都买不起,所以专门跑来嘲笑他!”陶夭夭冷哼一声,端起面前只剩小段瓶底的richardhennessy给自己倒了一杯。桌上还放着两只杯子,她自然不会相信楚逸一个人喝了大半瓶的白兰地。江南城眼看陶夭夭压根没有搭理自己,心虚的干咳一声,试图引起她的注意。结果,毫无作用。黑亮的眸子闪了闪,下一刻已经故作苦闷的举起酒杯,吞了一大口酒液,随即便委屈的皱了皱眉。“又想过敏了是不是?”话音未落,陶夭夭便后悔的咬了舌头,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过是条件反射而已。江南城立马放下了杯子,脸上腾起一抹讨好的表情,“我这不是诚心悔过,想要惩罚自己吗?”陶夭夭冷哼一声,别扭的将头扭向一边去。一旁的楚逸嘴角抽了抽,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面前两人迥异的表情,不缓不急的嗤道:“夭夭,你可别听他鬼扯了。都说祸害遗千年,城子这厮绝对比你我都强大。要我说,别说这一杯,就是这一瓶酒都对他构不成威胁!”“去你丫的,你才祸害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