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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不敢贸然上前打扰,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寒山走了过来。他感激地给寒山90度弯腰行了一礼,知道这是明王身边的贴身侍卫,便低声耳语着要禀报的事情。寒山皱着眉头听完他的话,示意他退下。夏如明早已注意到那进来的小卒,待他退下转头看着寒山:“有事吗?”“回统帅,利城太守张成被人发现死在了书房内。”寒山卑躬着腰回道。张成死了,这倒是出乎了夏如明的意料。那日寒山一直在暗处观察着张成的动静,看他急急地在天亮时放出了一只信鸽,便又回到书房,久久没有出来。夏如明一直没有动张成是想把他背后的那个人引了来,所以还是要耐着性子等。他以为张成行迹败露会第一时间与那个人见面,没想到现在会突然死了。看来那个人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在跟踪他们,毫不顾及地杀人灭口了。于子华本来对张成是一肚子的意见,抗旨不遵,嚣张跋扈,本来还想回朝后狠狠参他一本,没想到现在死了,他也是吃惊不小,张着大大的嘴巴看着明王。“走,一同去看看。”夏如明毫无表情地向他与李葵子一挥手,迈步向外走去。寒山和寒水紧随其后。最先发现张成尸首的是他的老婆杜氏。因之前张成特意交待下人不许靠近书房,所以从早晨一直到晌午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午饭时间已过,还是没有见张成出来,杜氏心中烦躁,即使再不顺心也不能不吃不喝,便带着丫头端了一盘糕点送了进去。刚推门便看到张成直直地爬在地上,杜氏当场吓得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其他下人听到动静忙跑了进去,张成已经没有了心跳,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前方,透着一丝不甘。“你们大人今天有没有见过什么人呢?”寒水正在盘问一个负责服侍张成的下人。“回大人,小的一直在不远处守着,并没有看到有人进屋里。”那个下人以为寒水是要问责自己,战战惊惊地回答着。“不要紧张,明王只是想查明张大人的死因,还他一个公道。”寒水看他的样子,一边轻声安慰着一边替明王立威。“小的确实没看到人进来,”那个下人一听心里也轻松了许多,仔细回想了一下:“不过……”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稍稍顿了顿。“你尽管说来便是。”寒水平和地语气看着他,也不逼近什么。“小的中间上茅房走开了一小会儿,中间有没有人进书房小的也吃不准。”夏如明一直站在一旁听着寒水的询问,英俊的脸庞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双剑眉紧紧地皱在一起。仵作正在仔细地检查着张成的尸体,通体没有一处伤痕。当他翻起张成的亵衣时,夏如明看到了他后背上那个大大的手掌印迹。当时寒水因这一掌差点失去了性命,此时却深深地印在张成的后背上。从那黑色来判断,这一掌的杀伤力要比当时寒水挨的那一掌要大太多,可以说是不可同日而语。这个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寒山在一旁也同样看到了那个印迹,阴冰煞掌。“主子,阴冰煞掌。”他轻声地在夏如明的耳旁说道,低得没有让第二个人听到。夏如明微微点了点头,慢慢地联系着所有的细枝末节。当时在野牛山就是因为沐正南和太子赢勾结,才会让钱豆豆的父亲钱闯死于非命。记得那天太子赢是先走了,之后沐正南在与自己等人交手时才落荒而逃,看来后来沐正南是去投靠了夏如赢。从现在看来,他们是想强强联手对付自己了。夏如明微眯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脑子在飞快地回忆着、推断着。“寒山,你速速去钱姑娘那里看看。”他的语气中满是焦急与担忧。沐正南一直对钱豆豆心怀不轨,现在他再次出现,很有可能会去找钱豆豆。想到这里他的心一下子纠了起来。《》第100章钱豆豆正在布庄里忙碌着,隐约感觉对面的巷子中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她直觉地看过去,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映入自己的眼睛,沐正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本来是心情大好的钱豆豆,表情一下变得冷若冰霜,她环顾了一下店里,钱小草和周掌柜的正在忙着整理布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她假意随便转转地走了出去。一双美眸没有丝毫的畏惧与胆怯,满是愤怒地看着站在对面的沐正南。“你是来还我父亲性命的吗?”虽然钱豆豆与钱闯的父女之情很短,但是那是她真正体会到被关怀呵斥的幸福,却被眼前这个男人生生毁掉了。“豆豆,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害死寨主的。”沐正南眼里放光地看着钱豆豆,他对她依然是一往情深。“美丽的谎言。”钱豆豆一脸不屑地看着他,心中也许是因为过于愤怒反而变得平静起来。“你非要把我想得那么下三滥吗?”沐正南本来和颜悦色的脸上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闭关许久,本来以为再次见到钱豆豆,她会看在自己真心实意对她的份上,不记前嫌,接受他。可惜时间并没有让她忘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一片痴心却换来了美人的冷言冷语。“你什么时候正人君子过?”钱豆豆冷笑一声,红唇轻启,一字一字地吐了出来。沐正南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沐正南,他已经被所练就的邪功蒙闭了心智。他听着钱豆豆的话哈哈大笑起来,一掌打在旁边的墙上,被他手碰到的地方应声而碎,只留下一只空形的手掌状。看来这些日子不见,他的功力又深厚了不少。钱豆豆淡定地看着他,如秋波的眼中丝毫没有涟漪闪动。“你不在乎你自己,难道就不在乎你的意中人吗?”沐正南阴险地说着,嘴角似笑非笑地抖动着。很明显,他确实是抓住了钱豆豆的弱点。“沐正南,我们之间的恩怨与旁人无关。”钱豆豆听他这么说,本来平静的心绪却泛起了涟漪,她冷冷地看着沐正南。“与他有关,”沐正南看到钱豆豆紧张的神情,心中怒火更加升腾了起来:“当时如果不是他的出现,你早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从来就没有对你动过心,你不要自取其辱了。”钱豆豆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她的前身曾经是怎样的,但是她能够感觉到前身也是对他有种无形的排斥。“你胡说。”沐正南声音变得大了许多,几近咆哮地吼着。看着似乎要发疯的沐正南,钱豆豆突然心中生出一分怜悯,也许是因为练功的缘故,他的脸已经不像之前的光彩异然,而是青紫而有些发黑。“不要痴心妄想了。”钱豆豆一双俏脸此时却毫无表情,幽幽地说:“早日收手还为时不晚,否则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