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轨时代(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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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的心?”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八十四章·爱过】 2021年3月11日 海天倒映般的窗外晴空如洗。 程归雁看了一会儿,觉得刺眼,拉下了遮光板。 上一次搭飞机还是从美国回来,载着一颗归心和无可寄托的思念,恍若隔世。 转眼都五六年了,居然再没离开过北京。 这座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是少年时梦寐以求的天堂。 现如今,也是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地方。 这里有一座人来人往的医院,有一栋被保姆打理得干净舒适的大房子,还有 一群可以放心亲近的人,其中甚至不缺二三知己。 高尚的事业,和谐的婚姻,令人艳羡的优渥生活,亲朋好友的理解和关爱, 所有的一切都无疑是世间最豪华的恩赐。 可是,不知为什么,倏忽二十余载,她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敢对自己说,这里 是可以安顿下来的家。 在她的生命里,那个被称作家的地方,早就支离破碎了,连片段残骸都被抛 进了惊慌失措的记忆深渊,随着时间的流逝,越飘越远,消灭得无影无踪。 离开的时候,不记得有过一丝留恋。 母亲是难产死的,为了生她。 用自己的命换了她的命,放下就走了。 既然,从未在生命里真的存在过,自然也就无从怀念。 对她来说,那只是个把父亲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人罢了。 父亲是上吊死的,因为酒后上了亲生女儿的床。 着二十年来,每次回忆起吊在窗户上那个垂头丧气的身影,她都被如血的夕 阳晃得睁不开眼。 他自杀了,因为鲁莽和怯懦,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被一根微不足道的 稻草压断了腰。 讳莫如深,也无法说清的是,对这个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她一直在心底埋藏 着深深的鄙视。 能做的,就是把他放在一个感觉不到疼痛的角落,在每次踏上一级进步的台 阶,足以博他一丝欣慰的时候,远远的看上一眼,继续形单影只的禹禹独行。 然而,就在几天之前,她回家了。 在一个半梦半醒的幻境里,穿上了土气的校服,梳起了粗黑的麻花辫儿,走 进阴暗的楼道,吱嘎作响的铁栅栏门,见到了满身油污的父亲……夕阳很美,窗 外飘着一股枯叶腐烂的气味儿。 身体里的躁动像烧灼的云,随着黄昏的暗影渐渐笼罩,热力几乎融透了身体 ,越来越压抑不住。 恍惚中,她认定那是上天垂怜,终于赐下挽回悲剧的机会。 这次,她要亲口告诉他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点儿也不疼,千万别犯傻。 没想到,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条旧巷子,走进去,重迭得严丝合缝的竟是自 己主动献身的背影。 转醒之后,她哭了,嚎啕大哭。 除了那扭曲的记忆里恸心如割的真相,她还明白了一件事:家,从来都在, 只是变成了一个永远回不去的地方。 被抛弃的那个,其实是自己。 那晚,她彻夜未眠,哭湿了半个枕头。 后悔吗?并没有!不但不后悔,而且更加明白,心底藏着的那份鄙视是从哪 儿来的。 记忆的错乱,与其说是本能的逃避,不如说是怨恨的出口!虽然他是那个至 亲至爱的人,却懦弱如斯,竟然用自杀来玷污她初纯的慰藉,洁白的身子!就那 样屈辱的走了,不由分说的逃走了!把她一个人抛进布满荆棘的世俗陷阱,连一 道申辩的缝隙都不曾留下。 让她怎么办?为什么,她的生命里会有他们呢?一个一个,匆匆留下一笔馈 赠,就决然离去。 那些人,本该陪着她成长,等着她成为他们的骄傲,并投来欣慰的目光。 那些人,本该享受美好的爱情,拥有美满的家庭,在她的悉心照料下安享晚 年。 那些人,本该成为她生命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却一个接着一个的撒手人寰, 飘然西去,浑身笼罩着天堂的光,带着无比慈爱的微笑。 多么希望能问上一句,你们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我会努力做好的!并非 全都来不及,却没一个人给出回应,温暖而残忍。 程归雁比谁都明白,他们全都是无情的天使。 匆匆来去,就是为了让自己亏欠的。 包括那个每天缠着实验室的恩师兼丈夫。 他只把自己当女儿一样疼爱,像极了某种施舍。 命运并非不公,但绝对是充满了恶意的。 它先把你最珍贵的一切夺走,并让你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最该被抛弃的人。 然后,又跑来恩荣有加,不吝慷慨的赐予,博取你最痛彻 肺腑的感激,一辈 子都在战战兢兢的亏欠中度过!当拥有的一切,几乎都来自好心人的恩赐。 连自己的终身都甘愿放上报答的天平,却仍旧被高高翘起,那是一种怎样的 无助和彷徨?有很多人问起,为什么一个人在办公室也带着个大口罩。 程归雁无法作答。 又有谁能明白,在光鲜亮丽,高贵知性的外表下,她依然是那个小镇里没爹 没妈流离失所的小姑娘,戴着无法卸下的枷锁,怯生生的站在这世间繁华之外? 那口罩后面藏起的其实是卑微与孤寂,并非惯常示人的优雅笑容。 万没想到,第一个要求她摘下口罩的人,是他!他的目光与众不同。 他的故事并不光彩。 他的纠结有点可爱。 程归雁并不明白,为什么就那样顺从的听了他的话,摘下了口罩。 那一次,她笑得毫不勉强。 跟他的交谈是简洁而愉快的,可以说无拘无束,甚至很快就能彼此开一些界 限模煳的玩笑。 那份轻松,跟在莫黎那里体验过的完全不同。 它来自一个异性,一个说不上英俊潇洒,笑容里透着敏锐和不羁的男人。 再次见面,她就被他的目光迷住了。 那时,他好像还没那么自信,但眼神是真诚的,直接的,带着一见如故的热 情,也不乏羞涩柔软的依赖。 生平头一遭,她不仅不再需要口罩的掩护,还走出了医生的白大褂,像关心 一个弟弟那样打量他的倔强与羞涩,执着与彷徨。 发现,原来自己能为他做的,真的可以比一个医生更多……是的,他就是坐 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叫许博,正在喝茶。 这架中型客机的噪音还是蛮大的,自起飞开始,两个人就没怎么交谈了。 不过,她的手一直绕过男人的臂弯,被他握在手心里。 对这双手的偏爱,是他最早也是最不厌其烦的暧昧表达。 而第一次被他握住,还是在开始治疗的那个晚上,气氛暧昧的影吧包房里。 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从手开始,无疑是最顺理成章的。 而他对这双手溢于言表,情不自禁的喜爱还是让她受宠若惊了。 他摸了又摸,亲了又亲,还放在鼻子底下闻,贴在脸上蹭……不知怎么搞的 ,首先接受抚摸的,居然变成了他。 他的脸颊,头发,耳朵,脖颈,他宽宽的肩膀,结实的后背,发达的胸肌, 还有肚脐和咯吱窝……那恐怕是她跟一个男人经历的最为奇妙的事,全程充满了 忘我的笑声,预想中的尴尬和紧张都被一份简单的快乐驱散了。 拿许博当药引子,是程归雁自己提出来的。 说出名字的刹那,她一帧不落的捕捉到了莫黎眼睛里掠过的一抹浮亮。 不过,两人都明白,这个人恐怕是唯一靠谱的选择。 「你们……是来真的?」 虽然对莫黎的性爱观尚且保持审慎的态度,程归雁毕竟压不住好奇。 而且,跟她说话,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 「什么叫来真的?」 莫黎毫不客气的回敬,「我跟你可不一样,从小到大也没学会怎么装假。你 呀,是从来没爱过,才说这种小孩子家家的傻话!」 程归雁比她大三岁,却经常被当成小孩子,每次都服服帖帖,无言以对。 ——爱过。 这个词对她来说,真的太过抽象,遥远而模煳。 在至今仍时常出现在梦里的放学路上,在满地砂石的足球场边,她的心「扑 通扑通」 的跳过。 在那个永远被众星捧月的男生把一个脏兮兮的足球塞进怀里的刹那,她浑身 麻痹,脑子发晕,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高考前,她参照他的名字改了自己的。 后来,如愿以偿的来到他所在的城市。 却茫然不觉,早在怔怔发晕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彼此的错过。 缘分,就像那「交汇时互放的光亮」,等不得哪怕「一低头不胜凉风的娇羞」。 而在产科门诊遇到的那位公务员陈先生,早已没了踢球打架时带着风的飒爽 英姿。 撞得程大夫刹那失神的,并非回眸已是百年身的心怅惘,而是少年不识愁滋 味的夜微凉。 既然已经尽释前嫌,不再有缠绵纠葛,她接受了莫黎的建议,邀请故人帮忙。 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也终于意识到,岁月改变的,可不仅仅是那个球场上 的前锋,还有她自己。 优雅冷静,落落大方是她多年的修炼所得,却对治疗毫无帮助。 陈志南的手不可谓不温柔,却也止步于亲吻,一旦接近胸口,就寸步难行了。 按莫黎的诡异分析,症结的关键居然是自己太优雅,太大方了。 「咱们要找的,是一个能随随便便 把你逗笑的男人。」 一听这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你对他到底什么感觉?」 这一问,真的难住了情场学历停留在高一水平的程归雁。 治学严谨的她根本不敢用爱情里学来的词汇去描述自己的感受。 光从莫黎的眼神里,她就知道,那根本不靠谱。 「我觉得,他……像我……像我弟弟,有时候又……嗯!就是弟弟的感觉。」 她本来还想说,有时候又像个爸爸,怕莫黎笑得太厉害,没敢说。 然而,莫黎并没有笑,只是默默的望着她。 很快到来的亲密接触,让她终于明白,莫黎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暧昧了。 抛开本就不存在的血缘考虑,姐弟之间的亲昵竟是如此的放松而舒服,还带 着丝滑浓郁的甜蜜。 是啊,为什么要害怕呢?他不过是个弟弟!喜欢你,跟你亲,是再正常不过 的事,又不是来占便宜的,更不会欺负你。 如此幼稚的心理活动让程归雁的脸上直发烧,可她仍旧忍不住那些自欺欺人 的碎碎念,尤其是被他从背后搂进怀里之后。 记忆中从未主动给人碰过的两个大白兔,就那样被他捧在了手心儿里。 没有一丝的彷徨和焦虑,只觉得好热,好舒服,好渴望,又好害羞……身体 上的界限,就这样轻松的突破了。 心理上的,情感上的呢?是不是早就突破了?「不会影响你吧?」 如果不是许太太在探病之后直言点破,这句话,程归雁会一直问下去。 毕竟不是小姑娘了,弟弟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她当然懂。 让她迷惑的是,不能做的都快做全了,为什么感觉还是弟弟呢?就算跟 里描绘的有所差别,也不该平滑过渡,毫无界限吧?这样的问题,莫黎或许有答 桉,可她不会去问。 因为心知肚明,那个小妖精也在把他当弟弟。 她不仅做过自己跟他做过的,没做过的那件事也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 作为一个有家有丈夫的女人,这样的弟弟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讨论?没想到的 是,莫黎不声不响的排了一场大戏,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弟弟升格成了爸爸! 就像一道圣光照进了黑暗的古堡,当男人那根东西火苗一样进入了她的身体,古 堡里那座狰狞可怖的凋像瞬间无声的碎裂了。 破开层层湿滑的坚硬冲击没有带来一丝疼痛,却在突进的过程中唤起了那个 地方消失已久的娇嫩记忆。 身体被强力撑开的颤栗把一声娇吟逼出喉咙。 与此同时,那早已充盈guntang汁液的膣腔也热烈欢情的包裹了上去。 一下子被顶在心坎儿上的错觉,催生出整个灵魂都被占据般的致命快感,把 那一声吟唱无限拉长!无论他是弟弟,还是爸爸,能这样彻底的把他纳入这具珍 贵的,完美的,唯一属于自己的身体,都是她卑微到濒临枯萎的生命中最最开心 的事!程归雁满心欢喜,热泪盈眶的张开四肢,用自己笨拙的稚嫩娇柔紧紧的包 容着他,欢迎着他,取悦着他,同时也渴求着他,需索着他,压榨着他……一切 都似出于本能,一切又似筹谋已久,那是灵魂的救赎,也是rou体的重生。 坠落般的极乐快感让她陷入迷乱,汗出如浆的体力消耗也让她逐渐清醒。 当一浪高过一浪的快美把身体推向一座万劫不复的巅峰,程归雁终于认清了 男人的脸,那不是爸爸,也不是弟弟,而是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炸裂般的悲喜 交加震荡着胸腔,泪水又一次奔涌而出。 勐烈的冲击让她再也耐不住腰杆里的酸麻,屁股和双腿突然不由自主的剧烈 颤抖起来。 就那样,她经历了人生第一次高潮!在那之后的半个多小时里,她躲在男人 怀里一声不响。 身体在快乐的余波中零星的抽搐着,渐渐放松下来,她的心也在痛哭之后慢 慢恢复了从未有过的平静。 不知是否迷失于自己的角色,他也没说一句安慰的话,就那样抱着她,温柔 又贴心的献上爱抚和亲吻。 身体的愉悦让她放弃了思想的纤绳,尽情陶醉在肌肤相亲的春情搏动里。 交媾的气味和着汗水的蒸燎把缠绵相拥的体温逐渐烘高,时间也随之澹出了 感知,唯有呼吸在最纯净的欲望回潮中被艰难的拉长。 自甘堕落也好,随波逐流也罢,那样舒暖静谧的床上,两个赤裸厮磨的rou体 ,连一个感觉羞耻的念头都是罪过。 忘却前世今生,抛下恩怨情仇,rou体已经在当下红炉煮酒,心意只需闭目顺 水推舟。 是的,她想要他,要他在自己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再来一次!彻彻底底,畅快 淋漓的占有她,疼爱她,cao她!那根大家伙已经再次精神了起来,热滚滚硬邦邦 的戳在她肚皮上。 他明显读懂了她眼中毫无掩饰的波动,亲吻和呼吸都再次热烈了起来。 只觉得唾液变得越来越粘稠,气息越来越不够用,之前的汗水全都干涸成了 一片一片的渴望,急需有人来按抚揉搓。 可惜,他毕竟只有两只手。 指尖和掌心里都藏着难以抵受的热,无论滑过那里,带起的全都是烧灼般难 受的吟哦。 浑身上下,只有那个地方是湿的。 双腿交错间,滑腻的液体极其有限的蔓延着,涂抹着,研磨着,却越磨越热。 她从他的热吻中缓过气来,喘吁吁的望着他,忽然气恼的发现,自己根本不 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不要说暗示,邀请甚至勾引,就连配合她也完全不懂。 所幸他看出了她的窘迫,捉挟的微笑着,极尽温柔的把她摆在了自己身下。 赤裸裸的暴露在男人的目光里,大大的分开双腿,承献出女人的娇嫩孔窍… …从未想到,这个姿势竟然如此的羞人,简直要把脸皮生生剥掉。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手护着双乳,拼着仅剩的尊严伸出另一只 胳膊去抓他的胳膊,盼望男人施舍点滴怜悯之心,不要再看了,快来抱抱自己。 可他却故意让她难堪似的,虽然十指交叉,仍直勾勾热辣辣的扫视着,好像 要用目光在她身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终于,那个东西惊心动魄的抵住了xue口,却不急着进去,只是上下左右来回 研磨挑逗着,好像故意淘气,要把腥洌的yin水涂抹得到处都是。 偏偏每一下倏忽来去都要经过洞口,吊得她心尖儿都是慌慌的,咬着嘴唇直 哆嗦。 不久前才经历了剧烈刨刮的身子里,每一丝快乐的记忆都疯长着,变成了一 根带刺的痒筋,在越来越热的yin水中扭曲着,挣扎着,期盼着!「求求你,快来 吧,快来吧,我想要!」 这样的话,她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念叨,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万般恼恨中,屁股开始不自觉的跟着他的挑弄哆哆嗦嗦的挺耸迎凑,盼着他 尽早发现她的确可怜,心一软,就痛痛快快的给了她。 然而,他居然在洞口外面玩儿得兴起,一眼一眼的看她,就是不管她的死活!臭弟弟!她再也受不了了,看也不敢看,自毁形象的伸出脚丫去勾他的屁股… …「想要吗?」 他的口吻活像玉皇大帝。 她如奉纶音,脸也不要了,盯着他的眼睛忙不迭的点头。 可他竟不为所动,只是伏低了身子,脸上带着魔神般的笑容:「想要,就自 己说出来。」 「呜……」 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这是撒娇还是抗议,只觉得声音一出,眼眶一热,竟然委 屈得要哭!这种时候居然给急哭了,不是更丢脸吗?可是……可是总不能对他笑 吧?一时间,她忽然觉得自己笨得像一只鹌鹑,居然连跟情郎撒娇都不会,恨不 得一头扎进被子里,再也不见人。 然而,偏偏程医生从来就不是遇到困难就躲的性子,况且,她还是jiejie呢! 「要……要怎么说?」 听见她颤抖的嗓音,男人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口吻像是哄宝宝睡觉:「就说 ……亲爱的我要吃棒棒糖!」 一股严重错位的喜感直冲脑门儿,这回她真的差点儿没憋住笑,狠狠的白了 男人一眼,一咬牙:「亲爱的我要……嗯啊——」 虽然自以为做足了准备,那家伙的巨硕还是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强力的撑挤迫进仍把她顶得挺胸后仰,瞠目结舌,张 大嘴巴发出一声矜持尽碎的哀嚎。 是他太硬,还是自己太窄了么?这回真的有些疼,不过只一瞬间,就被炸裂 的快感淹没了。 那毫不犹豫的一下到底,插得她双腿直抖!这就是做女人的滋味,她终于再 次尝到了。 跟自己喜欢的人,真好!无比激动的念头刚刚升起,她便手脚并用的搂住男 人,稚拙的献上了双唇。 就在这时,「咣啷」 一声,外面的铁栅栏门响了。 紧接着房门被打开,「我进来啦!给你们带了好吃的!」 程归雁不记得自己在完全被压制的体位下,是怎么一下挣脱的。 只觉得那长长的家伙抽离身体的过程无比的凄惶,留下难以言说的空虚。 莫黎走进卧室的时候,她已经蚕茧一样裹进了被子里。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这个小妖精导演的,现在过来,根本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程归雁后悔极了。 床都喷湿了,就不知道害臊吗?两个人穿好衣服,客客气气的聊会天不好么?非要梅开二度,恋jian情热,让rou欲升华那么一下下,来日方长它不香吗?这个 莫黎也是浪催的,逼得这样 紧,是怕我跟你抢弟弟啊!你也不想想,这位弟弟可 是别人家老公,你凭什么霸占着?蜷缩在被子里,湿粘的身体被捂得越来越热, 刚刚调动起来的热情在血管里乱窜。 那地方仍然汁水淋漓,跃跃欲试的蠕动着,逼得一向雍容典雅的程医生露出 了小女人的獠牙。 怎奈虎落平阳,毕竟光着身子流着水儿的不是人家,只能暂避锋芒。 再说眼下的情势逼得人直想跳井,躲进被子根本不是个摆脱困境的好办法。 光凭她对莫妖精的了解,就越琢磨越心慌。 果然,几句不冷不热的酸话听完,那两人开始旁若无人的调笑亲热起来!他 们的前世今生是怎么冤冤相报的暂且放在一边,真正要命的,是莫黎一点儿都不 缺在她面前真刀真枪来一场盘肠大战的勇气。 而豁不豁得出这个脸,敢不敢亲眼目睹整个过程,对程医生来说,真的是个 比第一次上手术台还要艰难的考验。 同样是校花级的女神,同样去美国留学,同样嫁得令人费解。 程归雁还要比莫黎早一年结婚,丈夫的年龄更甩她好几条街。 可两人在性方面的观念差异不可谓不大。 虽然莫妖精直到出国之前还是处女,跟男朋友上床对她来说,却根本不叫个 事儿。 之所以耽搁那么久,完全是因为没遇上对的人而已。 论性的初体验,程jiejie自然要早的多了。 新鲜出炉的记忆真相可以作证,自小没妈的她,根本就没人灌输那些无聊的 贞洁妇道。 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亲爱的父亲,对她来说,需要跨越的不过是道听途说来的 条条框框,根本经不起与父亲相依为命的她问一句为什么。 发现父亲自杀前,她唯一烦恼的是为什么会那么疼,疼上一整天。 跟普通人相比,程归雁的性冲动恐怕都要更纯粹一些,天然涤清了那些封建 思想糟粕的毒害。 然而,她即使再无拘无束,天真烂漫,也明白那绝对是一件不可言说的,极 其私密的事。 在那个崇尚自由,人人为我的国度里解放了四五年的思想,她仍然无法像莫 黎那样,充分的开发那方面的潜能和想象力,全身心的去体验,去追求那份最具 质感的我行我素。 光是独自面对许博的家伙,已经让她羞不可抑了。 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大行周公之礼就是彻头彻尾的疯狂。 即便当个旁观者,她也没有正眼去看的胆量。 或许是早上的包子吃咸了,许博又要了一杯茶。 程归雁脑袋里热烘烘的回忆着那天的窘迫,忍不住打量着男人。 从寻医问药,到互通有无,从一见如故,到姐弟认亲,越是一步一步的走近 他,越觉得这个世界不再那么局促单调了。 他是别人的丈夫,还是莫妖精的小老公,似乎也并不符合心目中完美情人的 想象啊,为什么在自己这里一次次的突破道德底线,却一点儿也不招人讨厌?又 是为什么,那么羞人的事,他们夫妻俩做起来就一点儿不害怕,不尴尬,还让人 向往那种没皮没脸的欢快和毒药般的精神洗礼呢?就在昨天,才隔着一道门听了 上半场的「卡拉OK」。 刚听了两句话,她就明白了。 表面上,是陈志南在偷他老婆,实际上导演这一切的却是这个小乌龟!许太 太也是个寻常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