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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吗?”奶奶解释说:“这不是快高考了吗?挺忙的。”大致有一周左右没见到顾宗让了。他总是早出晚归,她很难碰见他。他似乎是越来越忙了,偶几次在阳台碰见了打个照面,都能瞧见他气色不佳,一脸倦意。他通常只略略跟她打个招呼,多的话也没有。她不忍心打扰,心皱着。多数时候,他会发微信过来托她给奶奶带话,告知自己今天也会晚些回来,因了奶奶总顾不上看手机,她倒是像个即时的传声筒。他稍一得空,还不忘揶揄她:“你不要因为我不在家你就食不下咽啊。”她气急败坏。仿佛看到了他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挥手一回复:【别自恋了,我吃的饱喝的足。】【吃的饱外卖,喝的饱泡面汤?】【……】她气不打一处来,手机明明一晃,是他的消息过来了。【跟我奶奶说,我今晚也会晚回去。】她翻了个白眼:【顾老师,你好手好嘴的,能打字也能打电话,不会自己跟她说吗?非要我传话?】【我偏要跟你说。】【???】他催她:【快啊。】电梯里,她愁眉苦脸地对身旁的奶奶说:“奶奶,顾老师发微信给我,说他今晚也会晚一些回来。”顾奶奶略一讶异,然后了然一笑:“啊,这个呀,小让今天下午就跟我说过了。说他们今天有考试,要留下来阅卷。”我靠……她提了口气,怒从中来,拇指在屏幕上噼里啪啦地动作,好似要把那液晶屏给戳出窟窿来:【你脑子有问题吗?奶奶说你下午就给她说过了啊!】【对啊。】【???那你什么意思?】【我就是变相地通知你一下。】【通知我?】【今天我会晚点回来。】【……哦。】【不用刻意等我,早点睡。】【谁等你了啊?】半天又没了回复,许是又去忙了。她无端失落,把手机揣回兜里。电梯平稳地落在了一楼。奶奶跟自己寒暄着,期间还嘱咐她,让她顺便提醒顾宗让饭在冰箱里,回来用微波炉热了再吃,不要吃冷饭。她吹胡子瞪眼。真是亲祖孙啊,两个人偏偏都不爱直言直语,偏让她当个中间人去传话。什么毛病?“简妤姐。”远远地好像听到尹琛的声音,飘然入耳。她以为是自己幻听,略一抬头,微眯了眼睛,见尹琛直挺挺地立在那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旁,戴着顶黑色鸭舌帽,银白色的头发打着卷儿,罩在耳边,略显凌乱,显然是新做的。她皱眉,扬起目光向车里窥去,却没看到总坐在驾驶座的那道熟悉的、黑色的身影。诸墨从前就爱车,他总说自己爱驰骋自在的感觉,一个人开车的时候觉得心情畅快。想起那天他的那通质问满满的电话,她的心更沉重了些。尹琛已加快了脚步向她迎来,主动解释说:“我自己来的。”奶奶见到尹琛却是欢喜得很:“哎呀,尹琛?”尹琛敛去眼底凄怆,微微抬起帽檐,勉强一笑:“奶奶好。”奶奶瞧出他有心事,轻吟了声:“好久没见啦。尹琛啊,哪天工作不忙了,有空的话来我家吃饭啊——”“嗯?”他鼻音微动,转而温和地笑,“好啊,奶奶。”听奶奶这么说,他居然畅快了些。“如果有机会的话,要唱歌给我听哦。”奶奶忽地凑过来,神秘地说,皱纹自眼角和唇角绽开,笑容更显和煦。尹琛和何简妤同时一愣。奶奶又故作高深地瞟她,她心底发毛,结结巴巴:“奶奶,那个……”——难道自己也被认出来了?奶奶笑了笑,却没再说什么了,转身便离开了。当下只剩他们二人。她余悸未平。她拉他一把,和他往回走去。前几天诸墨联系了她之后,她就打电话给了尹琛。尹琛说天辰因为此事焦头烂额,四方都不得安宁,但诸墨既然主动联系何简妤了,说明事情也许还有转机,大家都在给诸墨争取宽限。诸墨要退出的消息不胫而走,瞒了十多天,多方公关运作,买热搜,买新闻,却终究没有瞒住。粉丝们已近癫狂,在微博下疯狂留言刷屏,说什么的都有,以至于不得不关闭评论。说的最多的,还是不希望这个前途一片大好的团体就这样解散。从那之后,诸墨也再也没联系过她,也没联系S-ONE团队的任何一人,人间蒸发了一样,不免让人提心吊胆,担心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何简妤多想像三年前一样,抓着他大骂一顿,骂他幼稚,骂他分不清轻重缓急。但想想,真是讽刺啊,当年是她先推开他,她又有什么资格对他这么做呢?她叹了口气,怅然地望着他:“诸墨还没消息?”尹琛白着脸,摇了摇头。平素俊逸阳光的线条此刻略显黯淡。何简妤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但总觉得他将心思压的很难受,快要决堤。“尹琛,你们那边的事怎么样了?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尹琛瘦了些,深邃大气的五官罩上层淡淡的阴影。“我不知道该向谁说才好,我真的好难过。”他凝望着她,眸光淋漓,倏忽跳动起来,微微一颤,抖落两行泪下来:“我们,真的……要散伙了。”第46章Chapter.46于是她晚上想散步的计划泡了汤,把愁眉苦脸的尹琛拖入家中。她用眼睛悄悄地看了半晌忧愁地坐在沙发上的他。他一副郁郁不乐的模样,惹得她心情也跟着低落。的确,这个时候,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无用。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时间过得飞快。她起身推开阳台的玻璃门透气,沉闷地抽着烟。风灌进屋里,窗帘被吹得高高鼓起,隐约瞧见隔壁并没有灯光透出来,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心被揉皱了一般。“天辰那边怎么说?总不能因为诸墨一个退了,你们就全都没饭吃了吧?”“不清楚……听说是有计划再带一批人进来,组个更大的组合,加入我们。”“可是,那有什么意思?”她沉吟,“那S-ONE就不是S-ONE了呀。”“是啊……”“我总觉得,诸墨不会就这么扔下你们的。”她眼波微转,在揣测中多了几分坚定。诸墨那般固执的、甚至有些偏执的性格,三年来,都没有真正、完全地放下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