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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一定会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包括云帆!这是多么可怕之事!这一切,全是我咎由自取,怪得谁来?我真的不想把luanlun家族这种该死的传统,再继续传下去祸害子孙,呜呜呜……我这下半身的寂寞、孤独,就当是神灵对我的惩罚吧……嘤嘤……” 说到后来,烟霞仙子肩头耸动不已,哽咽不已,忍不住抽泣起来,泪流满面。一个临老女人,忏悔自己一生,竟是一无是处,而将迎接她的,是地狱之幽冥鬼火,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慕容紫烟感同身受,忍不住鼻尖一酸,也流下泪来,紧紧地抱住她不停颤抖的身子,陪她一起流泪。 什么是闺蜜?就是你得意时她会打击你,你愤怒时毫无理由地最想找她发火,你悲伤时她会陪你一起流泪,你快乐时她会和你分享,你郁闷无聊时最想找她发牢sao那种。闺蜜到了某种境界,当你极度悲伤时,她会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 慕容紫烟似乎已接近这个境界,在心情激荡之际,忍不住冲口而出:“姊姊不要伤心,若你实在寂寞,我让无月陪……”话未说完,慕容紫烟猛地用手捂住嘴巴,把剩下的话强咽回去,狠狠揪了自己舌头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她后悔得要命!实未想到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就是她的毛病,心直口快,说出来之后又会后悔。她现在只望,由于自己说的很快,话又只有半句,烟霞仙子没听明白最好。 慕容紫烟说得其他话,烟霞仙子也许只当耳旁风,偏偏这句话被她听得清清楚楚,立马追问:“刚才夫人说应付不了无月,到底咋回事?需要姊姊帮忙么?”晕!医生治疗阳痿病人,难道还能买一送一,把病人老婆也满足一把? 烟霞仙子把luanlun家族这等惊天隐秘都肯告诉自己,足见姊妹情意何等之深!如今被她逼到墙角,慕容紫烟也不好隐瞒,只好把自己和无月那些事儿简略说了一下,也提到了他那根金枪不倒的无敌冲天钻。 不得不承认,慕容紫烟讲情色故事真的很有一套,简直是绘声绘色,令人犹如身临其境! 数月前给无月讲烟霞仙子之事,无月没多大反应,乃因乾娘是他天敌,畏之如虎,以致不举。可今夜她对烟霞仙子讲她和无月之事,可把这位徐娘虽老、风韵犹存的老美人给馋坏了! 慕容紫烟安慰闺蜜的手段实在另类,但很有效,这不,烟霞仙子此刻不仅不再伤心,反而亢奋得要命! 她忍不住夹紧双腿,不住地摩擦着,呼吸有些急促地道:“夫人,你……你拿张帕儿我用用……” 慕容紫烟奇道:“姊姊要帕儿何用?听故事听得流哈喇子么?” 烟霞仙子伸手捂住下面,哀叹道:“是下面流口水了。唉!姊姊久旷之身,近日又正在生理周期上,夫人说得那么……我怎么受得了?哎哟,已在往下淌,手捂不住!再不快点,弄湿了夫人被单,可不要怨我……” 慕容紫烟赶紧从枕下抽出一张专用手帕递给她。自从和无月开荤之后,她枕下随时都备有十多张这样的手帕,有时竟还不够用,不得不重复使用。烟霞仙子擦过之后,随手放在床头。慕容紫烟伸手摸了一下手帕,不禁惊呼道:“姊姊这么严重啊?再来一张?” 烟霞仙子道:“不然你以为呀?下面痒死了,夫人能不能想法帮姊姊止止痒?” 慕容紫烟啐道:“我呸!妹子下面又长不出一根rou儿,怎么帮你呀!” 烟霞仙子吃吃笑道:“那就借无月的嫩rou用用?咯咯……” 慕容紫烟忙道:“我们姊妹间玩笑话,姊姊岂能当真?难道不知“朋友郎君、不可勾引”么?” 烟霞仙子不满地嘀咕道:“既然舍不得,还给老姊讲故事讲得那么色?真是……害死人不偿命!” 慕容紫烟扑哧一笑:“少发牢sao了,睡吧!赶明儿我帮姊姊物色一个才貌双全、比无月好十倍的俏郎君,帮姊姊灭火止痒如何?” 烟霞仙子眼睛瞪得老大:“比他好十倍?这话夫人自己信不信啊?除非能上仙界转转,找个金童去,格格……” 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正嘻嘻哈哈闹得起劲,忽听卧室门被人轻轻敲了三下,随即听值夜的彩虹在外面暖阁中说道:“夫人,黑鹰堂堂主星夜赶来,称有紧急情况,请求夫人即刻召见。” 黑鹰堂乃罗刹门情报组织,下属密探潜伏于各地,包括关外,负责收集武林、朝廷和各种敌对势力,以及女真各部相关机密资料,堂主也常年奔波在外,负责对重点地区或目标的监视。 堂主深夜求见,必有重大机密汇报!慕容紫烟不敢马虎,忙披衣起身,对彩虹说道:“让丽莱到我书房稍侯,我马上就到。” 简单收拾一下,出门之前,慕容紫烟有些不放心,回头对烟霞仙子说道:“姊姊先睡吧,别象刚才那样老翻身,双腿莫乱蹭,当心吵醒无月,我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可谓字字珠玑,句句语带双关,说到“很快”二字时,语气明显加重。 烟霞仙子吃吃地道:“夫人最好早些转来,否则……妹子见过不偷腥的猫儿么?嘻嘻……” 慕容紫烟已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闻言风一般掠回床边,一把扭住烟霞仙子的腰肢,恶狠狠地道:“真想找根塞子,把你sao洞儿堵住!你要敢偷,会比花影还惨!” 说完便急匆匆地出去了。她之所以如此重视此事,实乃眼下正是非常时期,二十多天之后女真即将立国,各方面必然会有所反应。 书房,窗外飘着鹅毛大雪,星月无光,天地间浓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沉闷、压抑,令人透不过气来。 黑鹰堂堂 主晶丽莱一路顶风冒雪、摸黑飞掠而来,被丫鬟引入烛光摇曳的书房之中,这是她今夜看见的第一丝光亮,看看被烛光映成暗红色的四壁,她觉得温暖许多。 这是一位三十八岁的中年女子,中等身材,容貌端庄,一身黑色劲装,显得机敏干练,她来自辽东女真贵族之家,从十五岁起便跟随慕容格格在白山黑水间东征西讨,为慕容封地的不断扩大做出过自己的贡献,是夫人系中的系,后随夫人南下中原,由于机敏能干,于六年前由精卫队队长升任黑鹰堂堂主之职。 书房中很冷,她头发、眉毛上依然沾满雪花,肩上堆积的雪花尚未融化,也不知冒着鹅毛大雪赶了多长时间夜路? 她静静地看着正不停忙碌的绿绒和两个小丫鬟,一个丫鬟拿着长长火钩,麻利地捅开火炉升温;一个引燃茶炉中的上等落叶松木炭,在古色古香的树雕茶案上摆好一套紫砂茶具,为绿绒打下手。 绿绒端坐茶案旁烹茶,手脚既细心、麻利且美观大方,她很清楚,茶艺除了要茶精水好手法纯,姿态优雅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在木炭文火烧焙下,制壶大师天夏亲手烧制的树瘿紫砂壶渐渐开始冒出水气,绿绒在大约六分火候之时,适时地加入茶叶,滤掉三次之后再烧焙至八分火候。空气中渐渐飘来一阵阵奇异清香,晶丽莱嗅出,这正是产自洞庭雾峰的碧秋清茗,这一向是夫人的最爱。 自从花影被囚,酷爱品茗且极为挑剔的无月一时断了好茶供应,成天向慕容紫烟申诉,她只好另觅茶艺高手。自从品尝过绿绒的茶艺之后,无月惊为天人,在二人出关后,慕容紫烟便把绿绒调到秋水轩侍候,担任贴身大丫鬟。 绿绒本是一名底层精卫队员兼府中低级丫鬟,仅凭烹得一手好茶,从此一步登天,成为夫人高级贴身丫鬟,主要业务就是为夫人和无月烹茶。所谓碧秋清茗,应该说是无月的最爱才对。 见夫人进入书房,晶丽莱忙上前躬身行礼:“丽莱见过夫人!”夫人是罗刹门和慕容封地中人对她的专用称呼,即一号之意。 慕容紫烟伸手替她抹掉秀发、眉毛和肩头上的雪花,笑道:“丽莱,寒冬腊月连夜赶回,真是辛苦了,快坐!” 绿绒送上一壶刚滚开的香茗,为二人各斟上一杯,缕缕异香扑鼻,晶丽莱也不怕烫,两口便喝光,只觉一股暖流自喉间直达心底,驱除掉一身寒意,被冻得僵直的身子才算缓过劲儿来。这是罗刹门上下人等所具备的基本素质,别说寒冬腊月,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夫人一声令下,照闯不误! 这样的精锐力量,包括精卫队、罗刹旗兵和慕容封地所部兵马,总数不下十万,若集中起来将是一支何等可怕的力量?关外尚有辽东女真虎视眈眈,千禧朝危矣,可犹在醉生梦死! 慕容紫烟笑道:“若无月见你把他视为珍品的香茗如此个喝法,恐怕要大皱其眉,为你上一堂课了。” 晶丽莱皱眉道:“咱老粗一个,搞不懂他那一套,无月被劫持那么长时间,回来后精神还好么?” 慕容紫烟点点头,“还好,前两天还问起你呢。”随即秀眉微蹙,问道:“丽莱,你连夜从渤海赶来,那边有紧急情况么?” 晶丽莱忧形于色地道:“从前天到今天上午,渤海地区官军调动频繁,显得不同寻常,接近一万精装骑兵向河间府集结,夫人,我们该咋办?” 渤海是指河间、顺天和沧州府等渤海湾附近地区,是罗刹旗兵主力镶黄旗重点潜伏之地,镶黄旗总部便设在河间府群益山庄,旗主佟天来。 慕容紫烟皱眉道:“渤海是连接此地和辽东的走廊,所以我把最精锐的镶黄旗安置在那一地区,朝廷在此突然集结重兵,必然有所图谋!丽莱,你对此事怎么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晶丽莱答道:“从沧州赶回之前,我已和副堂主以及几个队长一起,分析过当前局势,大伙一致认为,我们女真即将立国,朝廷是否对潜伏于该地的镶黄旗有所疑虑,准备先下手为强,清剿镶黄旗主力么?” 慕容紫烟沉声道:“嗯,这种可能性很大!镶黄旗一旦被剿灭,朝廷便一举切断我们与关外的联系,实乃一石二鸟之计,会给罗刹门将来的行动带来极大困难,此事非同小可!” 说完她回头吩咐侍立一侧的彩虹:“马上派人通知北风、飞霜和艾尔莎,以及夜天阴等几位直属组织首脑赶来书房,参加紧急会议。” 北风第一个赶来。慕容紫烟想了想,对北风说道:“你去把晓虹叫来。” 北风有些迟疑地道:“夫人深夜密会,恐涉及机密,叫晓虹妹子来合适么?” 慕容紫烟道:“不妨,无月和你以后有许多倚仗晓虹之处,迟早会让她参与机密的。”北风心中仍满是疑虑,但还是飞快地去了。 片刻之后,人员到齐,大家相互招呼一阵,尚未落座,北风右臂夹着晓虹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晓虹宿醉尚未全醒,身上一股酒味儿,被书房中渐渐升高的热度一熏,怪难闻的。 北风将晓虹往书案边软椅上一扔,拍拍她的俏脸:“晓虹妹子,开会了!” 慕容紫烟心中暗叹:“这丫头举止粗鲁,全无女孩儿家温婉之态,以后面对晓虹,恐难占得一点上风。” 晓虹睁开朦胧醉眼,揉了揉眼睛,见屋里这么多人,夫人也在,忙坐直身子摇了摇头,顿时清醒许多,回复了一贯的端庄娴雅之态,和夫人等一一见礼,通通问候一遍。 慕容紫烟心中郁闷:“烟霞的女儿如此温柔有礼、端庄淡雅,可我带出的这些丫头却个个粗鲁无文,是何道理?”其 实她该检讨一下自己,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儿。 她关切地道:“晓虹丫头,头还晕么?”她很清楚晓虹喝醉的原因,心中对她更是看重。 晓虹轻挽鬓边散发,笑道:“已睡了两个多时辰,现在好多了,多谢夫人关心!” 晶丽莱对在座之人说明情况之后,会议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多年来,罗刹门一直在非常宽松的环境下扩张实力,基本上是对各大门派采取咄咄逼人的攻势。朝廷一旦介入,将是件很棘手之事,会议主要围绕这个话题展开。 北风的发言基本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见:“夫人,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大举起事,和关外辽东女真南北夹击朝廷,必将大有可为!” 北风的话不能算错,对比双方战力,综合各方面形势,罗刹门和金国合力的确不落下风。可北风有所不知的是,夫人此刻的心境已发生很大转变,她现在想的是坐山观虎斗,而非自己跳上前台。这是她内心深处的想法,目前只对无月说过。 所以,她自然不能同意北风的提议,当然,逃避更不是办法,镶黄旗在该地区根基深厚,岂能轻易放弃? 慕容紫烟一直惦记着无月,急于早些回房,可如此要务,若不立即决策,会有灾难性后果!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激烈讨论,大家始终拿不出一个妥善之策。 慕容紫烟坐在椅上,身子不时地扭动着,似乎哪种坐姿都不太舒服,一会儿翘起二郎腿,一会儿又放下,双手不时地握紧又松开,和她平时开会正襟危坐之态大异其趣! 见半天讨论不出一个结果,她心中大感不耐,柳眉紧蹙,忍不住看了晓虹一眼,随即环视众人,问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要补充?” 晓虹已从夫人神态上看出两点,首先,她不愿过早和朝廷直接对抗,以夫人的性格,这有些不同寻常,其缘由她或许也猜中了几分;其次,夫人心中有事,不希望开会时间拖得太长。 所以,她虽然认为在这样的场合,作为罗刹门非核心层,原不该过多表达意见,可事关重大,又不能久议不决,在沉吟半晌之后,她才捏了捏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