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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壬纪事(38)

    字数:4817

    2021年8月9日

    第三十八章·荒原十九

    节日只是短暂的放松,过完了还有大把正经活儿要干。

    春天里禾苗疯长,草也跟着疯长。

    没人打理的田地里野草和庄稼一般高,有的地块儿甚至野草更高,要是真的落荒了,庄稼完全长不过野草。

    所以就需要铲地(锄草),铲一遍不够,一般还要铲二遍地,甚至三遍地。

    这个活儿不轻松,往往需要顶着烈日劳作,身体肌rou反复机械运动,干一天会累得人腰酸背痛。

    锄地的时候经常有撒撒虫(蝗虫)「撒撒」

    叫着飞落,有闲心的就将它抓住掖在袖口拿回家喂鸡。

    据说鸡吃了爱生双黄蛋。

    新开的水田里同样也是需要除草的,不过只能用手拔。

    水稗草长得快,根扎得深,在稻田里很显眼也很可恨。

    除了除草还有施化肥、洒农药、间苗、补苗等。

    要是哪一样没有做到做好,到了秋天就只能捏着瘪穗儿空悲叹。

    某一天村里来了个要饭的,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儿。

    晓薇家里的苞米面也不太多,晓薇mama还是装了半撮子放到了那老汉儿的袋子里。

    又过了一天,村里来了一个耍猴的,一群人围着看。

    那猴子不大,看着挺可怜的。

    耍猴的还会打拳,打得呼呼生风。

    到收钱的时候,只有少数人掏出些块八角的。

    这年春天村里闹了鸡瘟,家里的十几只鸡连公带母一下子差不多全死光了。

    但幸好人工孵小鸡的技术也传到了村子里,晓薇mama就从村邻那里买了三十只小鸡崽儿。

    晓薇跟着mama一起去了那家两次。

    一次是孵蛋初期,那家里有两个炕,分别是南炕和北炕。

    北炕上面铺着一只大大的水袋,占了半个炕大小。

    水袋上面有好几百只鸡蛋,上面还盖着被子。

    另一次是半个月后,绝大多数的鸡蛋都变成了毛绒绒的小鸡崽儿,满屋子全是叽叽喳喳的叫声。

    也不是所有的蛋都能成功孵出小鸡的,有的天生不是受精卵,那样的叫寡蛋,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可以扔在灶坑里烧着吃掉,味道还可以。

    有的蛋力较弱,鸡都成形了,但啄不破壳死在里面了,那样的叫毛蛋,同样可以烧着吃的。

    几十个小生命来到了晓薇家里,晓薇mama精心呵护着。

    先是放在炕上养着以免受凉,吃的是小米儿,喝的是用小盘子和罐头瓶子做的饮水器,水里面还加了防病的药片儿。

    又过了几天再放到屋里地上养着,这时鸡已经开始满地乱跑了,留下一地的鸡屎。

    再过些时日才能放到屋外活动,但晚上时仍然留在外屋地过夜,这时吃的变成了芩麻菜拌苞米面儿。

    鸡在外面活动一天了,到了晚上天快见不到亮光时就全都挤到了窗下。

    晓薇很喜欢这时候抓鸡,此时每只鸡有小孩手掌大小,晓薇拿手去抱,这些鸡咕咕乱叫着表达不满。

    然而此时小鸡们全都昏昏沉沉的,被晓薇一下子抱了四五只,全都抓到屋里临时建的窝中去了。

    晓薇往复四五趟,剩最后一只了,她握在手里恨恨地特意稍用力捏了一下,那鸡很惊慌地「咕」

    了一声。

    别看它现在这么乖巧,白日里跑得飞快,想要碰到一下都难。

    然而这些小生命注定是命运多舛的。

    刚拿回的几天,无缘无故地就死了几只;某一天小虎放学一进屋踩死一只;放到院子里养的时候,晚上晓薇每天都要数,某天忽然就少了一只,过几天又少了一只,据晓薇mama分析可能是被猫啊狗啊猪啊或者老鼠啊什么的吃掉了;鸡长成半大(音达)子了就养在院子中的鸡圈里,某天不知名的动物钻了进去咬死了几只;第二年开春儿时,全家好久没吃rou了,晓薇爸爸说公鸡留一两只就够了,养多了废粮食,于是其余的公鸡全被杀掉了。

    所以等到第二年春末这一批鸡能下蛋时,就只剩下了十只母鸡两只公鸡了。

    阿东忍了两个月,终于又去找那个小女孩儿了,第一次小女孩儿家人在,没机会下手。

    第二次小女孩儿自己在家里洗澡,小女孩儿把身上擦干,刚穿上小背心儿,阿东就现身了。

    两个人对望着,小女孩儿刚想开口说什么,嘴就被阿东给吻住了。

    吻了一会儿,阿东将她抱起来平放到床上,自己又去趴到下面亲女孩儿的yindao口,一会儿女孩儿就微喘起来。

    这次阿东不想再撸了,他掏出jiba对准那条小rou缝慢慢地往里顶。

    只顶进了个guitou,就再也深入不了了。

    再看女孩儿,大口地喘着气,眼神儿很慌乱。

    阿东于是只在女孩儿的外阴部抽插起来,又把身子压下去和小女孩儿接吻,同时拿手在女孩儿身上摸来摸去的,rou乎乎的很有手感。

    这个女孩儿很奇怪,阿东都这样弄她了,她也不会大喊大叫,只是拿纯净的眼睛看着阿东,一句话也不说。

    阿东

    插了一会儿,感觉到下面有些顺滑了,就又往里深入一些。

    女孩儿「啊」

    的一声轻叫,又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阿东停了一小会儿,又开始抽插起来,jiba最多只放里面一半。

    一边抽插还一边把小女孩儿的脚掌放在嘴里舔吸。

    两三分钟后,他下身一挺,把jingye射在了里面。

    当阿东拔出来时,jingye顺着yindao口流出了不少,guitou顶部上沾着一丝血迹。

    他没敢让女孩儿看见,找出卫生纸把自己下面擦了擦,又给女孩儿也擦干净了。

    「来例假没?」

    阿东问女孩儿,「嗯——就是月经,你懂的吧?」

    「没。」

    女孩儿声音娇嫩动听。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亚亚,叔叔你呢?」

    「我叫阿东。」

    阿东抱着女孩儿亲吻了一会儿,就消失了。

    过了会儿,亚亚的mama回来了,见女儿脸色有异,就问怎么了。

    亚亚说可能有点感冒吧,亚亚妈就摸了摸女儿额头,果然稍有些烫,就找了片感冒药给女儿吃。

    她却不知道,自己女儿干干净净的身子刚被男人给糟蹋了,这会儿女儿屄里正夹着男人的jingye呢!当天晚上,亚亚又洗了遍澡。

    她蹲在地上清洗私处,还拿一面小镜子对着下体细看,似在观察自己那里有什么变化,然后又伸一根手指试着往yindao口里插了插,竟然很轻易地就插进去了。

    事后,亚亚在自己的日记里写道,「——三月七日,天气晴。那个男的又来了。他压着我,我感觉下面一痛,他好像把什么东西放进来了,但我不太确定。他还在我身上动来动去的。他又亲我的脚了,可痒。后来他把一些粘煳煳的东西涂到我的下面了,他往我那里吐了口水吗?真恶心!晚上洗澡时,我拿手摸下面,手指竟然能插进去。他把我下面顶出了一个洞。他欺负我,他是个大坏蛋!我要不要告诉别人?还是不要了,太丢人了。」

    坏事儿已经彻底做下了,阿东也就不再内疚了。

    又过了几日,他将一枚玉观音吊坠戴在小女孩儿胸前,嘱咐女孩儿,如果家人问起就说是玻璃做的,是在学校门口小卖店买的。

    还告诉她,如果遇到什么难办的事儿,对着玉观音大喊就行了,但是只能喊三次。

    这吊坠是阿东从国外弄来的,也就值一万多块钱吧。

    他留了一丝神念在亚亚身上,只要亚亚呼唤他就能感觉得到,没有所谓的三次限制。

    阿东走后,亚亚把吊坠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观音像凋刻得栩栩如生,入手滑腻冰凉。

    亚亚把这事儿又记到了日记里。

    「三月十日,天气多云。他送了我一个项链,好漂亮。我有些原谅他了。三月十三日,小雨。这几天他再也没来过,他是不是把我下面弄破了所以害怕了?我想告诉他,我已经不怪他了……三月二十日,晴。小玲昨天找我玩吹笛子。……」

    夏天又到了,阿东来到这个世界满一年了。

    不知不觉地他开始喜欢上了这里。

    这里的人在自然中生存,生老病死无不依赖于大自然的馈赠,最后再回归于这片黑土地。

    虽贫穷又原始,但一切自有其发展规律。

    阿东站在野地里仔细体会,他甚至能感受到一种似乎该叫做天地元气的东西。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虫一鸟都自带灵性。

    阿东隐身时虽然没人能看到他,但有好几次,他都感觉自己被某只小动物给注视了。

    他在这里生活得早已习惯,也通过各种手段弄了些钱财。

    无聊时他会去大都市享受灯红酒绿,但更多的时候只在北方大地上转悠,顺便干点色狼最爱干的事儿。

    当然,陪在晓薇身边仍是他的第一要务。

    晓薇姐弟俩都长大了一些。

    特别是晓薇,看上去越发光彩照人,就像是埋在黑土里的一枚珠玉,展露人间的那一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当和其他人走在一起时,人们的视线往往最先落在晓薇身上。

    豆蔻年华的美丽少女身上似乎会发光,照得身周不似在人间,吸引着懵懂少年欲作飞蛾扑火。

    小虎贪玩依旧,他拿箭杆儿做胡琴儿,被席篾儿把手割破了。

    他把mama的缝衣针安在箭杆儿一头作成箭支,用自制的弓射出去,mama找不到针就拿笤帚疙瘩揍了他一顿。

    晓薇拿小虎用剩下的箭杆做了副维妙维肖的眼镜送给了阿东。

    初夏时小虎连续咳嗽半个月,吃了药也没好。

    小虎爸爸给他抓了一只马蛇子,先焙干碾成末,把粉末放到鸡蛋里,再把鸡蛋放火里烤,最后让小虎吃了。

    夏日的景象和去岁差不多,实际上每一年都差不多。

    阿东也没有了太多的新鲜感,他更多的只是关注晓薇在做什么。

    晓薇特别怕虫子,但是农村的夏天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虫子。

    晓薇去园子里摘豆角,叶片上常常爬着一只洋辣(二声)子,摘回了豆角,给豆角掐筋时豆角里也长着条rou虫子。

    每次都会惹得她惊叫出声。

    田地里还是与往年有些差别的,青纱帐少了很多,都是改成了水田。

    有水的地方就是水乡,到了晚上,稻田地里蛙声一片,听上去热闹极了。

    只是稻田不像玉米地那样能遮挡人的视线,站在田边一眼能望出好远。

    所以大姑娘想钻青纱帐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

    到了暑假,晓薇又来到了姥爷家。

    她惊喜地发现姥姥家外屋地的檩子上有个燕子窝,里面也有三两只黄嘴小燕子叽叽叫个不停。

    姥姥笑着说是春天飞进来的,怕大燕子进不来屋,白天都不敢关门。

    来到姥姥家的第二天,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来到那片荒原。

    阿东和晓薇走到一处特别美的地方。

    这里是一小片土坡,上面是沙地,一侧是青草,一侧还开着成片的小花儿,蓝的、红的、黄的、紫的各色都有。

    正前方能看见泡子,在太阳的照耀下水面上闪着一片粼粼银光。

    阿东看着眼前的美景,不禁心怀畅快。

    他深吸了一口混着青草芳香的空气,注视着远方开口道,「真是让人陶醉的地方啊!让人忍不住诗兴大发。」

    晓薇在一旁问,「叔叔你还会做诗吗?那你做一首给我听听。」

    阿东转头微笑看着晓薇,他有心显摆一下,略一思考,「那晓薇你听好了。」

    见晓薇目露崇拜地点了点头,又酝酿了一下情绪,用抒情的语调高声诵道,「——啊!这美丽的大草原啊!我好想永远躺在她的怀抱,忘记所有烦恼,也忘记所有牵挂。我愿品尝青草的芳香,我不惧蚊虫的叮咬。头顶的白云懒洋洋地飘,异乡来的风轻轻地吹。吹化了心里的寒冰,吹开了少女的裙角。露出了里面的花裤衩儿。」

    此时恰有风吹过,女孩儿的裙角被吹得一飘一飘的。

    晓薇忙伸手捂住了裙子,「叔叔,你坏死了,你坏死了!」

    晓薇要急哭了的样子,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往远往跑。

    阿东哈哈笑着追了上去,好半天才把晓薇抓住了。

    他蹲下身子,觍着脸快要贴到小女孩儿的胸口上了,「原谅叔叔吧,好不好?」

    晓薇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哼!才不原谅你!」

    「就原谅一小下下,叔叔把最后一句改了。你听啊,吹动了少女的裙角,吹得少女的脸上像花儿一样。怎么样?」

    阿东赔笑着说。

    晓薇转过身来,伸手捏了捏阿东的脸,「你的脸笑得才跟花儿似的呢!」

    「嗯,叔叔脸像花,你说像那就一定像。晓薇想要什么,叔叔给你赔礼。」

    「要巧克力!」

    「好!」

    「要三块!」

    「好,就三块。」

    「要果仁的!」

    「嗯,有果仁。」

    「走,跟叔叔去泡子边上去看看。」

    阿东说着牵着晓薇的手往水边走去。

    在水边,晓薇又给阿东唱起了歌。

    「没有花香啊,没有树高。」

    「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从不寂寞啊,从不烦恼。」

    「……」

    晓薇面对着阿东,一边唱着一边轻移脚步,同时伸展双臂节奏舒缓地跳起舞来。

    阿东认真地欣赏着,他虽然阅尽世间繁华,此时仍被小女孩儿的纯真表演深深打动。

    而晓薇虽然很爱唱歌跳舞,但她几乎没有机会在其他人面前进行表演。

    一曲结束,阿东上前抱住晓薇,用力嗅着小女孩儿身上的清香。

    他觉得晓薇身上的味道和这大自然的一样令人迷醉。

    「晓薇,你不是小草。就算是小草,也一定是独一无二的那一棵。叔叔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晓薇伸出小手摸着阿东的脸,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句话也没说,挣脱了阿东的手臂,转身一蹦一跳地跑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