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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浑身力气好似被抽干,她软软地往下一跌,还没等跪在满是尖锐石子的小道上,细细腰肢就被坚硬铁臂从后捞住。咬着唇朝后看去,楚瞎子那张刚毅深邃的脸近在眼前。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好悬没葬身狼腹,薛素回过神来恨得浑身发抖,杏眼像烧着火,粉拳如雨点般落在男人身上。“姓楚的,你个混帐东西,天黑也不知早些家去,害我险些被畜生吃进肚,你不是人……”楚清河宽肩长腿筋rou坚实,被薛素捶打了好一通,浓黑剑眉动都未动一下,就算双目失明,依旧三两下将薛素两手攥住,不让她乱动。“好了。”箍在女人后腰处的大掌还未松开,薛素被吓得浑身发软,此刻就跟挂在楚清河身上般,杏眼里含着水儿,双肩一颤一颤,别提多可怜了。“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两人挨得这么近,楚清河几乎将薛素抱在怀里,她身上散发的桃木香沁入鼻前,柔软双臂抵在他胸膛,低低哭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想想那只饿急的老狼,要不是楚清河早就盯上这畜.生,女人今晚怕是就危险了。从濒死的惊惧抽身而出,薛素抹了抹泪,挣扎着从楚清河怀里出来,恨声道:“还不回去?”男人嗯了一声,一瘸一瘸走到断了气的野狼前,拖着这畜生的后腿往山下走。看到这人挺直的背影,薛素气不打一处来,脸颊气的胀热,一路走下山回了楚家,心头怒意还未消散。楚清河拖着猎物进家门后,莲生听到动静便从西屋跑出来,小脸带着喜色,高兴道:“叔叔您可回来了,快歇歇……”普通猎户四肢俱全,若想打到猎物,都必须在山上整整待一天,更何况男人这种身体有残的人,必须得耗费更长时间。如今天干物燥,水囊早就空了。楚清河口干的厉害,一边喝水,一边竖起耳朵听动静。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女人,脚步未曾停下,直直往小屋的方向而去,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响,应该是木门被关上的动静。莲生被薛素的举动吓了一跳,缩着肩膀问:“婶娘这是什么了?”楚清河没开口,只摇了摇头。狼rou虽腥臊硌牙不好入口,但狼皮可是难得的好物,用草木灰硝制成熟皮子,既暖和又结实,能卖出高价来。次日上午陈山来到楚家,看着挂在房梁下的野狼,不由心惊胆战。“楚哥,明日我刚好进城,把野狼捎到皮匠那里,估摸能卖上十几两嘞。”楚清河虽不常进城,却也了解狼皮的价格,听到这话不由微微点头。目光直勾勾盯着小屋的方向,想起昨晚听到的摔门声,陈山眼神连闪,问了一句:“怎么没看到嫂子?难道她不在家中?”女人心眼比起针尖还小,今天怒意仍未消褪,一上午都没跟楚清河说半个字,甚至都不愿出屋跟他打照面。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楚清河也不愿提,另起了一个话头儿。正好莲生端着茶碗走出来,陈山看到稍微胖些的小姑娘,心里还琢磨着村长儿子的婚事。先前村长给了陈山二两银子,让他在其中说和。现下这桩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农家人哪里舍得让白晃晃的银子打了水漂?村长便来陈家讨银子。陈山也是个精明的,进了他嘴的钱财便再没有吐出来的道理,瞟了两眼乖巧的莲生,他心里琢磨着从薛素那下手。听说她跟莲生这个侄女相看两生厌,既然不是亲的,若许些好处,约莫婚事也能有谱了。脑海中浮现出女人的细腰长腿,陈山眼中不由露出丝丝yin.秽,只可惜楚清河是个瞎眼的,根本看不见他这副德行。薛素心里还生着闷气,不过日子却还得过下去,她背着竹篓往山脚走去,准备再挖几棵象胆。哪想到前脚刚出门,便看到了陈山。“嫂子。”薛素顿住脚步,看着干瘦男人几步走到她跟前,犹豫半晌才道:“兄弟有件事想跟嫂子商量,只是不知当说不当说……”陈山帮过楚家不少忙,薛素心里虽气,却不好将怒气宣泄在这人身上,抿了抿嘴说:“陈兄弟有事直说便是。”“嫂子也知道,村长是我堂叔,他觉得莲生乖巧懂事,想要跟哥嫂你们做亲家......”话还没说完,薛素脸色便阴沉下来。她打小在村里长大,如何会不知道村长儿子是个傻的?没想到这姓陈的表面看着人模狗样,肚子里竟这些污糟心思,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将半大小姑娘往火坑里推。若说他没收下好处,打死薛素都不信。都是老邻居了,她暂时还不想跟陈家人撕破脸,声音沙哑道:“莲生还小,暂时不必考虑婚事,多些陈兄弟费心了。”说完薛素转身便走,陈山站在原地直盯着女人的背影,只觉得最近几日女人长出些rou来,脸蛋也白皙匀净不少。腰臀间的弧度更明显了些,勾的他心痒难耐,也不知捏在手中狎.玩,究竟是何滋味儿?一连跟楚清河置了四五日的气,这天薛素带着酿好的杨柳露,怀中揣着一小盒紧肤膏,准备去到泾阳城。安宁村离泾阳虽不算远,却也有半个时辰的脚程,听到女人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楚清河终于按捺不住,问道:“素娘,你去哪?”薛素声音冷冷:“刘家米铺。”自打杨柳露在刘怡卿身上起了效果,薛素就成了刘家的贵客,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布裙,论打扮都没有刘府的丫鬟讲究。不过女人皮白,五官秀气精致,虽有些瘦了,但细看之下也能发现她底子不差。这几日刘怡卿又瘦了几斤,现在已经不足二百。前头的衣裳穿在身上都有些大了,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刘怡卿照镜子时,盯着自己小些的面庞瞧,只觉得脸皮都比先前松垮几分。吓得她日日盼着薛素快些来,有了那紧肤膏,她再喝杨柳露时也不必提心吊胆。从怀里取出碗口大小的粗瓷盒子,比起市面上十几文的胭脂包装都要粗糙些。但刘怡卿却不嫌弃,如获至宝般将瓷盒接到手中,掀开盖嗅到那股杏仁香气,用指腹蘸了点涂在手上,轻轻一揉,脂膏便如同一汪水似的化开了,虽略有些粘手,但却十分滋润。“小姐每晚洗澡后,在身上抹上一层紧肤膏,轻轻揉按,也不必水洗,直接上床歇着便是,要不了几日,浑身皮rou便会细腻许多。”第10章嫌弃推开感受到温润脂膏在手背上化开,刘怡卿眼中光彩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