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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相助,胸襟确实比她宽广多了。楚清河拍了拍手,便有侍卫走入房中,他吩咐一声:“将凌鸢送出城安置,她的安全由你负责。”侍卫抱拳应诺。薛素捻着手腕上挂着的佛珠,轻声提点,“临走前记得从秋菊手里拿些银子,千万别苛待了客人。”说完,薛素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楚清河面上。凌鸢神情复杂地看了女人一眼,她用力咬着嘴唇,跟在侍卫身后离开了客房。“侯爷准备如何处置赵磊?要是不让他付出代价的话,我心里委实不甘。”薛素自诩不是那等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性子,但赵磊做下的事情委实触及了她的底线,那人险些害得楚清河丧命!这样的大仇若是不报,她怎堪为人?瞥见小妻子涨得通红的面颊,男人不免有些心疼,倾身上前,将人牢牢抱在怀里,轻咬着柔白细腻的耳廓。“素娘想怎么处置他?”杏眸中尤带着恨意,薛素咬牙切齿,“圣人曾经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了,想要彻底讨债,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赵磊不是在马鞍中放了针吗?那也让他尝尝眼瞎目盲的滋味儿,如此一来,想必他也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诚心悔过。”说话时,薛素一直盯着楚清河,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堪称狠辣,要是这人生出嫌厌,觉得她是个毒妇,该如何是好?心中涌起纷杂的念头,薛素自己都不知道,她面上透着nongnong忐忑,那副模样既可怜又可爱,楚清河只觉得一阵暖意划过心头,小妻子这般在乎他,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厌恶?怎会提防?“好,就按素娘说的办。”他痛快地应了一声。*赵磊将姨娘送回房中,两人好生温存了一会儿,由于陈蕊怀着身孕,胎象也不算稳当,他也没有敦伦,呆了片刻便起身去到了书房。甫一迈过门槛,赵磊心底咯噔一声,突然察觉到几分异样。他咽了咽唾沫,快步冲到桌前,不住摩挲着藏在下方的木匣。待指尖碰到硬物时,赵磊松了口气,他将木匣放在桌面上,小心翼翼将盒盖打开,看到空无一物的匣子,男人面如土色,好悬没呕出血来。是谁?是谁把密信拿走了?脑海中浮现出凌鸢那张脸,赵磊死死咬牙,目眦尽裂,连喘了几口粗气,他赶忙跑到了院中,冲着侍卫吩咐:“去将夫人带过来,快去!”侍卫有些不解,却不会违抗主子的吩咐,飞快地去了后院,仔细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夫人的身影。赵磊在书房中来回转着圈,等看到去而复返的侍卫时,他眼珠子里爬满血丝,两手按住侍卫的肩膀,拼命摇晃着:“人呢?”“回将军的话,夫人没在府里,听守门的小厮说,晌午时有名女子穿着暗色衣裳,头戴帷帽出了府,想必便是夫人了……”赵磊没想到凌鸢竟有这么大的胆子,偷偷摸摸从书房中拿了密信,还乔装打扮离开了赵府,她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将人抓回来以后,定要让她记住,背叛自己究竟会有怎样的下场……“派人在城里找,谁先找到夫人,便赏赐五百两纹银!”五百两纹银委实不少,边城比不得京里富庶,普通兵丁之所以参军,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要是能拿到这笔丰厚的赏钱,就能在郊外买下大片良田,用以耕种。侍卫激动极了,急急应了一声,随即快找了人,去搜寻凌鸢的踪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赵磊深谙这个道理,他本以为拿出了赏钱,就算凌鸢有千般本事,只要她还在边城,就无法逃脱自己的掌控,哪曾想整整找了一日,居然连半点消息都没有。男人急的满嘴长满了燎泡,他也顾不上别的,亲自驾马在城中搜寻。走了一段路,身下的马越来越不安分,有时将蹄子高高抬起,有时发出痛苦的哼声,险些没将他甩下来。没找到凌鸢,赵磊心里本就火烧火燎,他动了真火,拿着带倒刺的长鞭,狠狠抽在马儿身上,骏马嘶鸣一声,不住地狂奔起来,速度极快,将他骇得心惊胆寒,不由用力勒紧缰绳,却收效甚微。他这时才知道怕了,嘴里不住念叨着:“停下!快停下!”牲畜听不懂人语,又被阵阵刺痛折磨得万分难受,完全不受主人的控制,拼了命往前冲,速度快得惊人,没过多久便将赵磊甩在地上,马蹄高高扬起,好巧不巧地踩断了他的右腿,剧烈的疼痛让他额间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嘴里不住哀嚎。周围的百姓看到这一幕,心脏亦是狂跳不止。城中早就立下规矩,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官员皆不许纵马,赵磊身为副将,不守军纪,不遵法令,险些害了别人的性命,这样的混账哪配当副将?比起牢中的匪徒也差不了多少了。此时此刻,赵磊根本顾不得旁人的指指点点,他摔下马时,不止右腿被畜生踩断,后脑也磕在了地上,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赵磊惊恐地尖叫,心里涌起阵阵绝望,现在他再也顾不上凌鸢了,只希望有人将自己送到医馆中诊治。但很可惜,因犯了众怒的缘故,这会儿不止没有一人相助,围着他骂骂咧咧的人倒有不少。作品卷第227章同命锁赵磊被剧烈的疼痛所包围,整个人神智都不清醒了,他双手抠着身下的泥地,指甲缝里沾满了污秽,费尽全力往前爬。世人大都同情弱者,赵磊闹市纵马的举动虽让人恼恨异常,却也罪不至死。普通百姓骂归骂,看到男人这副惨状,心里不由生出了几分怜悯,两个高大的汉子从人群中走出来,一左一右搀扶着赵磊的胳膊,将人带到最近的医馆中。边城的大夫对皮rou伤的诊治分外在行,就算赵磊摔断了腿,只要他还留有一口气在,伤口都能包扎妥当,但伤筋动骨到底对身体有损,即便养好身子也会瘸,想要继续在战场上拼杀,无异于痴人说梦。年岁颇大的老大夫正在给赵磊处理后脑上的伤口,此时男人尚未昏迷,他心里惊恐,颤巍巍地问,“大夫,我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可还能治好?”“您从马背上摔下来,磕破了脑袋,外伤小老儿能治得,但颅内产生的血块却属于内伤,普通大夫可没本事消除血块,赵副将还是另请高明吧,耽搁的时间越久,越不利于伤势恢复。”老大夫忧心忡忡地叮嘱。赵磊脸色难看,忍着剧痛不住思索。他记得很清楚,京中有位神医名为闫濯,治好了楚清河的病症,数次将他从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