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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身鱼腹了。昏迷了整整三日,等他再次睁眼时,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他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从何处来到何处去。遍寻无果后,他只能在寨子落脚,护着村里人,不让岳山的匪徒欺到头上。却不曾想,妻儿正在京中吃苦,备受煎熬。杏眼瞥了男人一眼,见他眼底露出懊悔之色,额角青筋鼓胀,薛素不免有些心疼,主动说道,“侯爷坠崖时,后脑伤着了,以前发生的事情都记不得了。”闻言,许呈不免有些吃惊,沉吟片刻后,他试探着说,“京中医术高明的大夫不知有多少,夫人既然没事,咱们马上启程,待回到桐花巷,再给侯爷诊治也不迟。”“先不急。”薛素摆了摆手,“许侍卫此次来到洛阳,应该带了不少人手,率兵攻打岳山,将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全给擒下,免得他们为祸百姓,无恶不作。”行军打仗的事情,薛素一窍不通,她将大当家推了出去,而后安安生生的坐在软榻上,闭目小憩。男人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与许呈交谈后,他慢慢摸索到了几分,再结合岳山的实际情况,想出了法子。转眼天就黑了,他二人决定明日带人去攻打岳山。虽然山匪只有数百人,并不算多,但山势险要,若是不熟悉地形,贸贸然冲进去,肯定讨不到好。亏得大当家在此处呆了近一年,倒是不必担心此点。许呈离开后,丫鬟送了两碗银丝面过来,在寨子里住了这么长时日,薛素好一阵子没能吃到这般细致的吃食,她手里拿着瓷勺,舀了些色泽清亮的汤水送入口中,红润唇瓣蒙上一层水光,看着无比柔嫩。大当家喉结上下滑动着,大口大口地吃着面,狼吞虎咽的,根本没尝出来味道。过了几年舒坦日子,比起先前在安宁村时,薛素倒是讲究许多,吃饭时细嚼慢咽,免得伤了胃,夜里也容易积食,不好克化。粉嫩舌尖略微探出来,舔了舔唇。不知怎的,她觉得有些别扭,抬眼一看,便对上了男人无比炙热的眸光,好似饿极了的野狼,死死盯着猎物,在寻觅着时机,扑上来狠狠咬住猎物的脖子。“大当家看我作甚?”薛素放下筷子,轻声问了一句。瞧见碗里还剩下半碗面,他皱了皱眉,道,“怎么又糟践粮食?”说着,他将面碗拿到自己跟前,毫不嫌弃的将汤面吃了个一干二净。在所有人眼中,他们两个都是夫妻,住在一间厢房里时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对于大当家来说,今日之前,他一直以为素娘是别人的妻子,跟她在一起,内心充满了负罪感。岂料这竟是小女人扯的谎,平白将他折磨了这么久,当真磨人极了。薛素走到门外,冲着守门的丫鬟吩咐几句,让她们送水进来。厢房的屏风后有木桶,热水一盆一盆的端进来,水汽逸散,白雾袅袅,隐隐还透着浅淡的桃花香气,说不出的勾人。不去管坐在桌前的大当家,女人兀自走到了木桶边,小手扯着腰间的系带,将衣裳褪了下来。她本就生的肤白,因保养得宜的缘故,浑身挑不出半分瑕疵,配上丰盈有致的身条儿,如同开的正艳的桃花,勾魂摄魄。阵阵水声响起,大当家坐在原处,呼吸比起先前急促了不少,他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站起身,几步走到了屏风后面。第149章报恩楚清河与许呈去攻打岳山的时候,薛素正在守备府中歇息。说起来,在山寨里呆的这一段时间,她确实有些疲惫,眼下好不容易得了闲,自然不能亏待了自己。岳山的匪徒虽然悍勇,却敌不过军纪严明的兵丁,不到三日就被打的纷纷溃逃,守在山脚下的将士将他们全都擒住,押到大牢之中,免得等军队离开后,这帮冷心冷血的畜生继续鱼rou百姓。山匪足足有数百人,首恶伏诛以后,还剩下二百余个,若是一直关在大牢中,洛阳的官府根本承受不住,最后还是葛崇做下决定,将这些人送到矿山去做劳役,按照罪行轻重决定时间,如此一来,既惩罚了恶人,又不至于拖累了整个城池,当真是个不错的法子。听说楚清河回来了,薛素将手中的话本撂下,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刚经过垂花门,便看到穿着一身甲胄的男子迎面走来,他脸上还沾着血污,但一双鹰眸却十分明亮。伸手将娇软的小女人抱在怀中,楚清河哑声道,“素素,岳山的事情彻底解决了,咱们这就回京。”若是没有葛崇的话,他并不介意在洛阳多留一段时日,但那人明显就对素娘有非分之想,即便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子惦记,这种滋味儿委实称不上好。“咱们何时回寨子看一眼?好歹也是于忠的父母救了你,于姑娘又悉心照料,总得好生感谢才是,否则未免有些不合规矩。”就算心里头对于荷月并无半分好感,但于家到底也对楚清河有恩,只要这位于姑娘永远不会进到辅国侯府,心里是何想法薛素并不在乎。楚清河沉吟片刻,淡声道,“准备一份厚礼,送给于家二老,如何?”薛素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这回许呈等人来到洛阳,本身就带了不少金银财帛,放在京城虽然并不算多,但拿到寨子里,却足以让所有人震惊。“于家二老年岁大了,买一支人参送过去,再准备些珍稀的药材,给他们调养身子;于忠尚未娶亲,银两自是少不了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道理,想必你也清楚,最后再给于小姐准备些绫罗绸缎,珠钗首饰,也就差不离了。”见素娘考虑的如此周全,楚清河自然没有任何异议。看着那张娇艳欲滴的小嘴儿,他突然伸手,将人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刚从岳山回来,男人一身血污,身上还带着nongnong的汗味儿,薛素的嗅觉本就比常人灵敏,此刻被熏得不行,小脸上满是嫌弃之色,不断推搡着结实的胸膛,急急说,“还不快放开?让人瞧见成何体统?”“怕什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别说抱一下,就算是亲你,别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想起葛崇看着素素的眼神,楚清河面色阴郁,身上也带着几分煞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从这人怀抱里挣脱出来,薛素累的气喘吁吁,小手拍了拍胸脯,连声道,“你先回去歇着,我去将礼品准备一番,咱们在洛阳耽搁了这么长时日,再不回京的话,恐怕会闹出乱子。”楚清河脸色一沉,攥住女人的手腕,质问道,“你不是来迎我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薛素抬了抬下巴,轻笑着说。“这些事情交给许呈准备便是,你男人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