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狍子,颇有些分量,从安宁村一路将猎物带回来,男人累出了一身汗,被日头晒的有些发黑的俊脸,此刻也涨的通红。薛素坐在正堂里,听到动静快步走到廊下瞧了一眼,见那双晦暗鹰眸直直往自己这边看,她冷哼一声,赶忙缩回脚步,转身坐在软椅上。男人五感敏锐,方才不止听到了女人轻巧的脚步声,鼻前也嗅到了一股馥郁的桃木香气,楚清河虽然看不到薛素,但早就把她的一切特征都刻在了脑海中。此刻感觉到她去而复返,便猜到素娘怕是闹脾气了,不过他左思右想,也没想出自己究竟是何处做错了。把狍子交给在厨房中忙活着的郑氏,楚清河昂首阔步走进正堂。春兰秋菊两个虽然年纪不大,但在陈牙婆手中调教了一阵子,也都是识趣的,见他进来,立马憋着笑退了出去。偌大的正堂此刻只剩下夫妻二人,猎户走的近了,薛素都能闻到男人身上的汗味。“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准备在老屋住上一阵呢。”听出女人话中的抱怨,楚清河低低一笑,站在薛素身边,带着糙茧的手掌四处摸索,这才落座。看到他空洞的双眼,薛素没来由一阵心疼,以往她根本不把这人放在心上,楚清河身体是否康健,她自然不会在意,但如今二人都已经把话说开了,再看到男人笨拙的动作,她一颗心好像被人来回揉搓,说不出的难受。“你笑什么?”杏眼一瞪,薛素不由有些羞恼,伸手戳了下楚清河的额头,沾了一手湿热的汗。大掌顺势裹住小手,或轻或重慢慢揉搓着,明明这人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但注意到他颊边迸起的青筋,薛素轻咬下唇,原本指责的话已经到了嘴边,此刻却有些说不出口了。“素素别气,我白日上山打猎,夜里再来陪你,否则一直呆在小楼中,我的身手没有施展之处,人就废了。”说这话时,男人刚毅俊朗的面上刻意流露出一丝黯然,薛素见状,心疼还来不及,再也不敢多说什么。长臂搂着女人,楚清河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一瘸一拐往主卧走去。先前在村里面,薛素虽然也干了些粗活,身上的力气也不算小,但正值壮年的男人身板结实,简直就跟实心的铁板似的,薛素累的娇喘吁吁,贴身的小衣也被汗水打湿,身上的桃木香味越发浓郁。“重死了。”红嘴里溢出抱怨声,她让春兰秋菊送水过来,准备仔细擦洗一番,否则身上沾着一层粘腻的热汗,甭提有多难受了。楚清河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很快丫鬟便送了水来,房中白汽氤氲,哗哗的水声在屏风后响起。过了好半晌,薛素从木桶中站起身,伸手取了木架上搭着的白布,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皮rou在昏黄灯火的映衬下,看不出一丝瑕疵。突然,女人惊叫一声,刚用巾子将胸口挡住,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楚清河什么都看不见。“你怎么过来了?”他没吭声,慢慢往前走了几步,高大的身躯正好背着光,薛素根本看不清男人的神情。从木桶中迈出来,她一不小心将晶莹透亮的水珠溅在了这人手上,哪曾想楚清河不止没将水擦干净,反而低着头,如同野兽一般,轻轻嗅闻着。“你、你……”薛素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男人会做出这种举动,登时臊的面红耳赤,好半天都没将完整的话说出来。“很香。”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阵阵热气喷洒在芙面上,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楚清河试探着问,“素娘,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第40章不许你妄自菲薄被楚清河抱在怀里,薛素两腿发软,要不是这人扶着她的腰,她怕是已经跌倒在地了。小手抵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她颤巍巍开口,“你先去洗澡,一身汗味儿实在太熏人了些。”见女人避重就轻,刻意转移话题,楚清河笑着摇了摇头,大掌有些不舍的放开纤细柔软的腰肢,伸手将身上的外袍解开,露出满布伤疤的健壮体魄。成年男子身上涌动的热气喷洒在薛素脸上,她耳根通红发烫,踩着木屐快步走出屏风,坐在圆凳上,端起已经冷透的茶水,咕咚咕咚连喝了两杯,心脏才不像之前跳的那般快了。含着水的杏眼时不时往身后扫几下。屏风是镂空雕花的,楚清河虽然看不见什么,但薛素又不是瞎子,她眼神好的很,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的窄腰长腿,以及……被茶水呛得连连咳嗽,她喘了好一会儿,气息才恢复平静。这档口,屋里的水声已经停了,楚清河只穿了一条亵裤,打着赤膊,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不知道是不是薛素的错觉,她发现猎户走路时不像之前那样费力,难道是腿伤养好了些?“时辰不早了,咱们歇下吧。”一听这话,薛素手一抖,好险没将茶碗扔在地上摔得粉碎,她强挤出一丝笑,声音娇甜极了,“现在还早呢,我还不困,今日小楼的账目没有对完,要不你先睡?”越说她眼神越亮,好像晚睡就能避过什么似的。鹰眸中划过势在必得的精光,天知道楚清河此刻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不去碰面前的女人。体内仿佛燃起了冲天火光,几乎将男人所有的理智都给焚烧殆尽,不过在军营中历练多年,楚清河心里很清楚,知道在面对猎物时,一定不能让她有所警惕,温水煮青蛙,才是最好的方法。“素素别怕,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我是个废人,瞎眼瘸腿,又根本没什么本事,你嫁给我本就受了委屈……”“住口!”娇艳欲滴的脸上露出nongnong怒意,薛素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咬牙切齿道,“是谁说你是废人的?我觉得你千好万好,这世上根本没有人比得上,你要是再说这种妄自菲薄的话,当心我撕烂了你的嘴!”说着,她伸手狠狠在这人胳膊上拧了几下,但楚清河习武多年,生了一身腱子rou,薛素累的虎口发酸,他也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楚清河虽然看不见,但却能真切感受到女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就跟一只刚出生没多久、尖牙尚未长齐的小兽一般,分明是关切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竟像威胁,不过男人也不是傻子,薛素的心思他清楚的很,英挺俊美的面容上不由露出几分笑意。刚才他脸上的黯然本就是装出来的,毕竟在战场上厮杀十几年,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就算残废了又如何?粗粝的指腹缠绕着一缕黑发,“素素说的可是真的,不会是在安慰我吧?”“我要是撒谎的话,就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